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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儿被李舒儿这么一说,脸色一白,急忙向她行了一个大礼。

“求舒儿姐姐有空能指点一二。”双儿恳求道。

李舒儿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倒是个聪明的丫头。

“好说,你有难处可以来后院找我,只要不耽误我练功。”她爽快地答应了。

双儿一听,喜出望外,“谢谢舒儿姐姐。”

李舒儿说完, 便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她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衣物和杂物。

当几个大箱子出现在宋阙的院门口时,南箫不解地拦下了她。

“舒儿姑娘,你这是搬家?”

李舒儿斜睨了他一眼,直接撞开他朝苏袅袅之前住的小杂屋走去。

南箫向那些搬行李的小厮打听:“她是什么意思?”

小厮低声回应:“是月娘的安排,让舒儿姑娘腾出晚香楼最好的房间给双儿姑娘住,而她则被安排到了这里。”

南箫听后双手环抱手臂,暗自思量:李舒儿搬进公子的院子,以后这里岂不是热闹了?

看来李舒儿对公子还是不死心啊。

李舒儿正指挥着小厮们将箱子一一搬进那间略显简陋的小杂屋。

屋内光线昏暗,与之前的豪华房间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南箫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舒儿姑娘,你确定要住这里?”南箫忍不住问道。

李舒儿停下手中的活计,转头看向他。

“我不住这里又能住哪里?”

南箫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指了指隔壁。

“隔壁?”李舒儿挑眉。

南箫早已见识过李舒儿对公子的执着追求,却也明白公子的心思并不在她身上。

若是让她真的住进这个院子,公子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惩罚他。

他得想办法把这姑奶奶忽悠走。

“公子大部分时间都在隔壁院子。”

李舒儿听后,将手中的衣物往床上一扔。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凭什么苏袅袅能住那么大的院子,我却要住在这破旧的地方。”

她随即命令正在搬箱子的下人:“将这些全都搬到隔壁院子去。袅袅还自称是我的好姐妹,我不信那边没有我容身的地方。”

苏茶苑射击场。

苏袅袅一身素衣,发髻轻挽,额间几点薄汗,显得格外英姿飒爽。

她手持长弓,眼神专注而锐利,箭矢离弦,直指靶心,引来孟旭一阵赞许的掌声。

“好箭法,袅袅,你果然有天赋。”孟旭微笑着赞叹道。

正当两人沉浸在练习的乐趣中时,一阵嘈杂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只见李舒儿领着一队下人,浩浩荡荡地闯入了苏茶苑,身后跟着的箱子堆得如山高,几乎要将小径堵得水泄不通。

“舒儿?你这是做什么?”苏袅袅惊讶地放下手中的弓,快步迎了上去。

“袅袅,我来投奔你了,咱俩姐妹情深,你这应该有我的容身之所吧?”

李舒儿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神情,丝毫不见外,仿佛她的到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的目光在苏茶苑内环视了一圈,看到许多壮汉正在训练,顿时双眼发光。

“他们都是军营里出来的吧?”

“你的眼光真准,一眼就看出来了。”

“袅袅,你看我所有的行李都带来了,总不能让我回去吧?”

孟旭见状,眉头微蹙,他虽不便插手女子间的私事,但也能感受到气氛的微妙变化。

他轻咳一声,试图缓解这份尴尬:

“舒儿姑娘,这似乎有些突然,袅袅这里恐怕还需做些准备……”

“准备什么?不过是多添一副碗筷,多一张床铺罢了。”李舒儿打断了孟旭的话。

“袅袅,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好姐妹,现在我需要你了,你不会拒绝吧?”

“舒儿,你别急,这里空着的房间你可以随便住,只是你得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突然搬出来 了?”

李舒儿叹了口气,“月娘嫌弃我整天练习鞭法,影响客人,将我赶出来了,花魁也让双儿当去了,她们还在练习你教的什么女团舞。”

苏袅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那改日我们一定要去瞧瞧。舒儿,既然你来了,就得有心理准备,我这边的生活简朴,没有丫鬟侍候,一切生活起居都需你自己来。如果没问题,我便让人带你去挑选房间吧。”

李舒儿一听,立刻笑得如花般灿烂。

“放心吧,袅袅,我什么苦日子没经历过。”

见李舒儿态度坚决,苏袅袅也不再多言,指着身边的一名护卫说道:“这是我身边的护卫,他叫四劫,由他带你去挑选空余的厢房。”

四劫应声而去,李舒儿则跟在他身后,好奇地打量着院子里的花草树木。

李舒儿突然停下脚步,朝苏袅袅喊道:“袅袅,改天我要和你比试射箭。”

苏袅袅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我等你!”

此时此刻,宋阙也遭遇了一件难事。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只是暂时回了一趟郊区的别院。

刚进院门,就被外祖父秦老将军逮了个正着。

与他在一起的还有老太傅。

宋阙看着两位长者,愕然不已。

他连忙上前几步,恭敬地行了一礼:

“外祖父……云老,阙儿失礼了。我未曾料到能在此刻见到您二位,莫非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秦老将军瞪大了眼睛,“你身受重伤的事为何要瞒着我们?”

老太傅也急不可耐地出声:

“你不知道我和秦老将军知道你受重伤急得不得了,你外祖父都差点晕过去。最近都城的人频繁出现在灵山县,我们两个老家伙太打眼又不好出去,只能急急忙忙赶到别院来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宋阙顿时面色一红,“我受伤那是装的。而且都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究竟是谁将这消息传到了二老耳中?”

“什么?”

秦老将军急忙伸手,拨开宋阙的上衣。

见上半身确实没有伤口,这才长出一口气。

“云老,看来透露阙儿受伤消息的人,别有用心啊。幸好咱们没倒下,还真是好计谋。”

云老太傅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这样攻心的计策还真是阴险毒辣。

“咱们回去后,必须仔细查一查身边的人。”

秦老将军捋了捋自己的白须。

“你们说到底是谁在背后玩了这么一手阴的?”

宋阙冷笑一声。

“还能是谁?除了太子就是父皇,这世上除了这两人,还有谁会希望二老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