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哥,你来了?”
“哎呦~”
杨玉看着带人如约追赶上来的姜松,既害羞又欣喜的就要钻出马车相迎,可小腹处随之而来的撕裂感让她又立马止住了身形。
姜松见状,急忙上前搀扶,“玉儿,你没事吧?”
杨玉脸上的害羞之色更加明显了,低头躲避着姜松的目光,轻咬下唇,细若蚊蝇的说道:“松哥,我没事,可能是这一路过于颠簸,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又立马钻进了马车里,不敢再出来与姜松对视。
姜松站在马车外,心中疑惑万千,但转念就想起了昨夜与杨玉的缠绵,当即就明白了过来,“呃,那个玉儿,你且在马车里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守着。”
“嗯…”
“呜呜呜…呜呜…”
就在两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从姜松的队伍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含糊不清的吱呜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姜松趁机对着身后一挥手,跟着姜松出来的兄弟,这才把马背上用麻袋捆着的两人给解开,露出里面绑着的两名身穿朝服的大隋官员。
李德林一被松开,还未来得及打量四周,就破口大骂:“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捆绑朝廷命官!”
“行了。”姜松连忙打断,“两位大人,是我。”
正跟着有些忐忑的高颎,一听到这个声音,连忙朝着姜松看去,“姜校尉?”
但紧跟着眉头就又皱了起来,“姜校尉,你这是何意?”
姜松还没开口,旁边的李德林抢先一步对着高颎开口,“哼!高大人,这还看不出来吗?我早就说过这姜松不可轻信,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吧!”
转过头来又对着姜松怒目而视,眼中充满了慷慨与不屑,“姜松,今日我既已落入你手,合该倒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唉!”姜松听着李德林的话,脸色一沉,“李大人,谁说我要杀你了?”
“不杀我?”李德林冷哼一声,“姜松,你如今私下绑了我,难道不是受了那杨广的指使?如今又何必再遮遮掩掩!”
“想多了。我要真的想替杨广杀你,用得着把你捆到这儿吗?”姜松朝他翻了个白眼,然后看向高颎,“高大人,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高颎听到姜松的问话,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先朝着四周打量了一圈。发现这里已经不是大兴城了,也不是他所熟悉的地方。转头又朝着姜松等人看去,发现姜松一行三十余骑,各个披坚执锐,凶神恶煞。而在这些人的中间还有一辆马车在内,这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所以他并没有着急下结论,看向姜松的目光中透着审视,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姜校尉,我知你并非莽撞无脑之人,你直说吧,将我二人掳来到底有何目的?”
姜松冒险将二人从大兴城里捆绑出来,就是怕杨广动手之后,对这二人痛下杀手。但在“追捕”杨玉的路上,这二人若拒不配合的话,肯定也会给姜松带来偌大的麻烦。好在此刻的高颎愿意听他解释,姜松的眉头这才缓和了几分。
但要解释起来那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释清楚的,加上这里离大兴城其实并没有多远,又怕杨广再派其他人出来抓捕杨玉,到时候被撞个正着可就大事不妙了。
所以姜松一指前面的马车,“高大人,你要知道的马车里的人都会告诉你,你进去一问便知。”
姜松说完,对着牛生一挥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紧离开。”
“是,姜爷。”牛生会意后,立马就让人把这二人拖拽起来,一股脑的就要塞进马车。
“姜松,你干什么,你……玉郡主?”
“高伯父?”杨玉在马车里听到外面的动静,伸头一看是高颎二人,连忙出声叫喊。
高颎和李德林听到声音后皆是一愣,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马车里的人居然会是杨玉。
高颎忙问道:“玉郡主,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玉强忍着小腹的不适说道:“高伯父,如今那杨广逆贼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和松哥发现了他的阴谋,如今正要赶回登州禀明父王……”
“什么?去登州?” 李德林瞠目结舌。
“等等,松哥?”高颎眉头再次皱起,目光在姜松和杨玉身上来回扫视。
“行了,两位快上马车,一应事情玉儿自会与你们说清楚,咱们得抓紧离开这儿了。”姜松也不跟他们解释,对牛生使了个眼色,牛生就继续把他们给塞进了马车。
…………
傍晚,姜松一行人在姜松的有意拖延下,终于赶到了河南的洛阳,这个杨广还没来的及迁都的地方。
姜松骑着墨影走在队伍的正前方,抬手示意队伍停下,“天色已晚,先进城吃点东西,稍作休息再赶路。”
“是。”
众人齐齐应声后,就朝着洛阳城又齐齐驾马而去。可就在即将要进城门的时候,却被洛阳的城门守将拦住了去路。
“什么人!还不速速下马!”
那城门守将手持长枪,一脸警惕地看着姜松一行人,目光在众人身上来回打量,眼神中透着审视与戒备。
他身后的一众守城士兵也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严阵以待,仿佛只要姜松等人稍有异动,他们就会立刻动手。
姜松见状,勒住缰绳,也不下马,直接从怀中掏出太子令朝着城门守将甩手丢出。
城门守将接过太子令,先是一愣,随后仔细端详起来,待看清上面的印记与字样后,脸色瞬间变得恭敬起来,连忙单膝跪地,将太子令高举过头顶,对着令牌,口中高呼:“参见太子殿下。”
随后又对着姜松恭敬行礼,“末将不知是将军前来,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他身后的一众守城士兵见主将如此,也纷纷跟着下跪行礼,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模样。
姜松看着跪倒一片的士兵,接过太子令,转手就丢给了牛生,让他收好。
“我等奉太子之命,有要事在身。现恰逢天色已晚,特来城中休憩,还不速速让开!”姜松故意板起脸,呵斥道。
那城门守将赶忙点头哈腰,“是是是,将军请入城。将军若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末将定竭尽全力配合。”说着,侧身让开了道路。
姜松见他如此识相,也没再刻意刁难,“不用。我等公务繁忙,更有机密在身。无有召唤,不得随意打扰,更不得泄露我等行踪,违者皆斩!”
“是!”
那城门守将一听姜松如此说话,当即吓的冷汗直流,噤若寒蝉。看着姜松一行人一副杀气腾腾,生人勿近的模样,连忙朝后退去,然后又果断把头扭向另一边,不敢再看一眼,避之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