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们但凡有一点儿钱,都拿出来买粮食了,现在让他们拿银子买粮食,就等于让他们死!
姜同知、赵推官他们也都呆住了,看着群起激愤的灾民们,心里有些慌,暗暗做好了镇压暴动的心理准备。
巡抚大人一听,立刻派人去进城的路上守着,绝对不能让粮队进城!不惜一切代价,将粮食劫下来!
东溟子煜站在高台上,目光锁定几个煽动灾民的人,朝着赵推官使了一个眼色。
赵推官:“……”
大人为什么对我抛媚眼儿?
难道是最近太忙,没顾得上碰女人,看男人也有那心思了?
东溟子煜看着傻乎乎的赵推官,没指望了,转过头,又给了二郎一个眼色。
二郎一抬手,做了个手势,就有人冲进了灾民群里,将正在激情澎湃地煽动百姓情绪的人押了出来,五花大绑后,扔在高台上。
灾民一看有灾民被捆起来了,被激怒了,“干嘛抓人?!这事想残害百姓吗?不让说实话了吗?”
“不让百姓活了吗?”
“干脆杀了我们得了!”巡抚大人的眸子沉了沉,竟然又将他的人给揪出来了。不过,他不担心,一会儿起了冲突,发生流血事件,他将奏折递上去,先革来他的职,看他还有心思
管这些人不!
东溟子煜站在高台上,如松如竹,威严地淡声道:“难道本官不知道你们没银子吗?本官是六元及第的状元,连这点儿脑子都没有?”
“是啊,有道理。”
“那您把我们聚集在此,想做什么?”“
“您刚才说用成本价卖给我们的!我们可没银子!”
“莫不是像石牛县以前那样,用劳力换?”
“只要给粮食,让咱们干什么都行!”
没有那些有心之人的煽动,灾民们的情绪稳定下来,黯淡无光的眸子里也亮起了希望之光。东溟子煜道:“府城没有这么多活要你们干,这要你们当地的县令想办法,本官是想让你们在房前屋后或者山里开荒种药材。先打欠条,买了粮食,到时候收
了药材,用药材抵粮食钱。”
灾民们一听可以先得到粮食,都兴奋起来,不管怎么样,先活下来再说!
“种种种,我们种药材。”
“可是,我们不会中药材啊。”
“种什么药材啊?”东溟子煜早已替他们想好了,“本官任石牛县县令的时候,已经在石牛县推广种药材了,会让石牛县县令抽调种的最好的百姓去给你们当师傅,手把手地教你
们。”
这下,灾民们都雀跃了。他们知道,石牛县虽然今年也有地方受灾的,但并未缺粮食,也没成灾民,安然度过了这次灾害。
原因就是富裕了,有银子买粮食,平时种出的粮食都留着吃不用卖,仓库里有足够的粮食。石牛县百姓来钱的渠道就是:种土豆、地瓜,种药材,和做手工品卖给东大人夫人的编织品铺子。而种的药材,上官神医的药铺子就收,有多少收多少,根
本不愁卖!
东溟子煜道:“你们今天也可以跟石牛县的药农一样,跟杏林堂的上官神医签订收草药的契约。”
大家一听,所有的顾虑都没有了,同意了东溟子煜的提议,可是,粮食呢?
巡抚大人一看东溟子煜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危机,不由眸色阴冷,“知府大人啊,这么过灾民可不是个小数目,你的粮食呢?”现在应该被他的人劫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