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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哪~

她到底说了什么话,才不小心踩到幽兰殇的雷点?

她好像也没说什么带有攻击性质的话啊,怎么会突然引爆男主的杀意!

难道是那句雨露均沾?

不可能。

男人应该不会对这句话感到排斥才是,他们都巴不得。

会不会是她一口回绝了幽兰殇共赴巫山云雨的要求,他面子上过不去,才突然对她萌生出杀意?

应该是吧。。。

虽然这不太符合幽兰殇的性格和行事风格,但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确定问题根源的茶依依,立马想着要解决问题。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自己脖间的异常。

这感觉……这感觉……

幽兰殇这个流氓,居然在她的脖子上种·草莓!!!

光天化日之下,都这么不加掩饰、如饥似渴。

要是哪天他们两个真的同床共枕,那还了得?

茶依依忽然反应过来,从她穿书到现在,好像一次都没有和幽兰殇同床共枕过。

最开始是因为他身上的苦寒之气,旁人根本无法近身。

后来,他们出发前往碧潭龙泉寻找龙息,同床共枕就更加不可能了 。

可如今,有了黑金凤形耳坠,幽兰殇身上的苦寒之气已然被遏制住。

若是再回到幽家的话,保不齐就要同床共枕,那到时候……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幽兰殇,你别这样,被别人看到了不好,有伤风化。”

茶依依用力推拒身后的男人,不愿意被男主白白占便宜。

明明在那场可怕的旋涡中,他都已经亲口承认心中的人仍是白雪柔。

甚至为了向白雪柔证明自己所说的话属实,不惜亲手“杀”了她以表明真心。

要不是白樱的亡灵舍身相救,她恐怕早已死在那场劫难中。

他现在这样对自己,又是为什么呢?

不喜欢她还老是亲她,这不就是那啥吗!

幽兰殇感受到女孩的抗拒,敛起眸中的无边墨色。

不过,在他的唇齿离开之前,他还是朝着女孩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克制。

“啊~疼!”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茶依依没忍住叫出声来。

她是真的有点怕“发情”的幽兰殇。

在她十八年的人生经历当中,从来没有跟男人有过亲密接触,她对男女之事仅限于‘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层面。

不知怎么的,幽兰殇给她的感觉很像是‘强制爱又索求无度’的那种男人。

明明原着当中,幽兰殇从来都没有强迫过女主白雪柔做亲密的事。

他后来虽然囚禁过女主,但并没有在男女之事上逼迫她,算得上是很尊重女主的男人。

怎么到了她茶依依这里,事态就完全不一样了。

敢情她是女配,不配得到应有的尊重吗?

“哪里有人?”

幽兰殇不再亲吻怀中的女孩,语气暗哑的质问出声。

茶依依撇撇嘴,周围当然没有人,这只是她随便扯出来的理由而已。

不说他们目前所在的地方人烟稀少,就算周围偶尔会碰到人的话,以踏雪云骑的速度,也不会有人能看清他们的身影。

茶依依当然不会接这个话题,她稍稍平复心绪以后,才怯生生的开口。

“幽兰殇,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男人言简意赅,听不出话语的真实性。

“那你为什么……”

‘对我有杀意’这几个字,茶依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

“那你为什么要虐待我?”

听出女孩话中的委屈之意,幽兰殇俊眉忽而一蹙。

“我何时虐待过你?”

“你刚才不顾我的意愿,对我又是亲、又是咬,不是虐待是什么?”

说到这个,茶依依有些激动,就连音量都不知不觉大了些。

幽兰殇像是觉得荒唐,竟是轻轻笑出了声。

“茶依依,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我娶回家的妻子、夫人,别说是对你又亲又抱,我就是要求你伺候我,也是我身为夫君应该享受的权利。”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思太过敏感,茶依依总觉得幽兰殇话中的‘伺候’带有某种颜色的意思。

可她又不能理直气壮的去质问他,毕竟争论这种事情,女人总是会吃亏一些。

“那别人家的夫君对待夫人都是细心呵护、以礼相待,哪有像你这样粗鲁蛮横的?”

“你嫌我不够温柔体贴?”

若不是她打不赢幽兰殇,茶依依真想呵呵他一脸。

温柔体贴这个词跟他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都想杀妻了,还温柔体贴个毛啊!

不过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万万不敢当着男人的面说。

“幽兰殇,你看看我的脖子好吗?”

男人的视线顺着女孩的话落在她的脖子上,这才发现女孩白皙细滑的脖颈处,除了他最后故意咬下的牙印外,竟还有不少红色的吻痕,瞧着着实可怖。

他情不自禁伸出指尖摸了摸,心底涌出几分柔软,但说出的话依然欠扁。

“你肤白如凝脂,的确很容易留下痕迹。”

茶依依简直要吐出一口老血,这并不是她想听到的话,好吗?

小咪趴在踏雪云骑的脑袋上,极为无语的看着两个“斗嘴”的人,琥珀色的圆眸中写满无奈。

它就不明白,本来杀意翻腾、紧张危险的气氛,怎么一下子就变成类似情侣吵架、打情骂俏的氛围。

真是tm的未解之谜!

前方载着白雪柔狂奔的踏雪云骑,突然停下奔跑的脚步,立在原地没有再前行。

幽兰殇注意到不对劲,立刻控制着踏雪云骑停在白雪柔的身边,轻声问了句。

“柔儿,怎么了?”

听见声音的白雪柔立马抬起头来,美眸死死盯着茶依依,那目光充满怨毒,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原来竟是你!”

茶依依看见白雪柔不善的目光,下意识地抬手遮住脖间的痕迹。

但她很快发现,对方好像并不是因为她脖间的痕迹而目带凶光。

在她还在愣神的时候,幽兰殇沉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白雪柔瞥见茶依依并未完全遮住的红痕,眸里露出讽刺的意味。

她一句话也没说,再度骑着踏雪云骑扬长而去。

留下神色紧绷的幽兰殇和……突然间心慌意乱的茶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