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标正待发飙,却被许易挥手阻住,“此间是晏姑娘洞府,阁下来此做什么?”
红面管事冷哼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一个无用贱婢,占着这么好的洞府做什么,嘿,我和你说这个做什么,不管你是谁,从哪儿来,马上给我滚蛋。”
封标惊得亡魂大冒,猛地跳起来,一脚正朝红面管事心窝踹去,恨不得活撕了这混账,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敢在这魔头面前猖狂。
封标一脚踹到,却踏空了,红面管事已如小鸡仔一般,被许易捏在掌心,死死掐住脖子。
其他三名随侍才要动,三道剑气,轻松取了三人性命,连亡魂都不曾冒出。
“不,不要!”
封标叫喊未绝,红面管事已如破布袋一般,软倒在地,没了声息,一条灵魂才溢出,便被许易抓来在手,两道红光自许易掌中冒出,竟在生生抽取红面管事的记忆。
封标简直要疯了。
他最怕的事情发生了,这魔头发了狂,当场杀人,分明就没想过善后的事,这是要大闹千幻宗啊。
“好个洪世虎,好个千幻宗。”
许易冷笑一声,生生捏碎了红面管事的残魂,迎着东南方狂掠而去。
封标浑身冰冷,心里恨不得将洪世虎骂翻了天。
他无数次劝过洪世虎,不要在晏姿身上动旁的女修的常规手段,弄不好必有奇祸,偏偏洪世虎不肯听。
很明显,晏姑娘这是没通过审核,在洪世虎眼中,这等美丽女徒儿,已不具备修行上的潜质,反倒是极好的玩物。
往日,这般处置的女修极多,他封标号称花蛇,也没少做此事。
可这回真的不一样啊,那魔头杀人,根本就不眨眼,发了狂,便是洪世虎也得了账。
何况,明天就是掌教的大寿,今日该到的贵客,基本到得差不多了,弄不好便是一场天塌地陷。
其实,千幻宗如何,封标并不担心,背靠着北晋王府,不管那魔头怎么闹,千幻宗也定然倒不了。
关键是,一旦闹得凶了,游掌教出手,那魔头遭遇不测,他身中的禁制,又该如何啊。
想想,封标便头痛得不行。
许易赶到洪世虎洞府之际,那边冒起冲天红光。
许易大吃一惊,那红光分明是他送给晏姿的术宝,内里封存着他的浑天剑剑招。
当时,晏姿不肯回广龙堂,他临去金丹学院前,特意炼了几张术宝,交给荒祖,让他和封标联系,想办法交给晏姿。
却未想到,这个时候,成了晏姿的救命法宝。
红光才起,许易便冲进了洞府,随即一道沉重的闷哼传来,紧接着,他听见了晏姿的痛呼声。
“贱婢,我杀了你!”
一个精壮大汉满面鲜血,怒喝一声,双掌一挥,一条水龙,口吐着两道域源,迎着倒在墙角的晏姿狂扑而去。
眼见水龙便要扑中晏姿,一只大手探出,竟将那水龙死死拽住,大手一合,水龙如烟泡一般消失。
“你是何人!”
精壮大汉怒声道,他正是晏姿之师,洪世虎。
“送你归西之人!”
许易一把扶起晏姿,一道剑,洪世虎胸前爆开一团烂银,却是符衣发动,挡住了剑br >
饶是如此,洪世虎也被澎湃的灵力,击飞出去。
“呕!”
晏姿喷出一口紫血,气息飞速衰弱,许易定睛一看,晏姿腹部破出一个大洞,脏器都溢出了。
他顾不得追杀洪世虎,慌忙取出玉净瓶,柳枝轻撒,连续三滴灵液浸入晏姿周身。
顿时,晏姿的气息快速充盈,腹部的创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许易顾不得等待晏姿的伤势愈合,灵气托出,如一张床榻,让晏姿倒伏在上面,又喂下一些疗伤的药剂,身形朝东南方向狂遁。
他的精妙感知死死锁定洪世虎,眼见洪世虎将逃出千丈之外,许易终于发动。
“公子,走,走,我无事。”
晏姿脸色惨白,抓住许易大手,要他离去。
许易神色肃穆,又是愤怒又是痛心地盯着晏姿道,“你这丫头,让你经经事也好,下次看你还敢不敢自作主张,小脑袋里整天在想什么?你以为你所谓的自立,便能帮到我,便能让我省力?重的话,我不说了,今天我带你回去,你好好向荒祖学学,看看那老家伙是如何倚着大树乘凉的。”
晏姿眼圈发红,公子头一回对她说重话,她心里既委屈,又有一丝甜蜜。
她心中悄悄道,“公子,晏姿来千幻宗,不是想着让您省力,只是想着,您能多牵挂我一些。”
念头到此,晏姿心中又生起无尽的自责,就因为她的一点小心思,又要连累公子涉险。
她知道,公子对身边的人是极好的,今日之事,不管她怎么央求,公子定不会善罢甘休。
晏姿心念万千,不说话了,许易心道,“莫非自己说得重了,小妮子又钻牛角尖了。”
他拍拍晏姿肩头,“好了,别替你家公子担心了,这么多年了,什么风浪没挺过来?以后多给你家公子找些麻烦,我替你家公子谢谢你。”
晏姿正气闷,惭愧,听许易这般说,又觉好笑,咬着银牙,轻哼一声,别过脸去。
忽的,晏姿羞红了脸,原来,她腹部的伤势飞速复原,原来的创口消失,又恢复了如雪肌肤,痛楚一去,凉风一吹,光溜溜的肚皮,冷飕飕的。
她慌忙跃起身来,发现自己周身的衣衫,凌乱不堪。
许易赶忙抛过一件青衫,晏姿低了头,仓促裹了,脸上的红霞,越烧越旺,鼻息也沉重起来,浑身痒得难受。
忽的,晏姿身子一软,便要摔倒,许易一把扶住,发现晏姿身子烫得厉害,再看晏姿满面的红霞,和不住扭动的身子,哪里还不知道晏姿定是中了洪世虎的下作药剂。
许易不碰晏姿还好,他这一碰,晏姿顿如一条无骨的软蛇,朝他身上缠来。
洪世虎下的药剂,唤作春和日,一旦发作,便是圣女仙子,也无法抵御,简直将情之欲念放大到极致,什么伦理纲常,全然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