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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安静,我不喜欢太吵的地方,”

闻时宴没有正面回答,却也印证了楚黎的猜想。

话落,他锁上车门领着楚黎往里走。

脚下的青砖一看就有年头了。

青色已经退却,砖面上泛着灰,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

楚黎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心里盘算着还要多久能拿下闻时宴。

思绪间她想到了闻老夫人。

楚黎两步并作一步,跟上走在前面的闻时宴。

“对了,你奶奶怎么样?”

白教授给的解药应该没问题,闻奶奶估计也该醒了。

“还在恢复,”闻时宴声音磁性醇厚。

话落,当着楚黎的面输入门锁密码。

推门进去。

楚黎闻言当即放下心来,看来白教授的解药确实不错。

只是闻奶奶年纪大了,身体禁不住折腾。

还要调理一段时间才行。

走进院子的楚黎,不免打量起了这男人的住所。

随即也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还有别的女人来过这吗?”楚黎口快于心,问的应当应份。

走在前面的闻时宴霎时停下了脚步。

眉眼间堆满莫名其妙,偏头看女人时。

一眼撞进女人从容的眼神里。

他差点气笑,转而说,“来过一个。”

眼看女人蓦地冷下来的眼神,闻时宴憋笑。

煞有其说,“一个穿红色高跟鞋的女人。”

他浑厚的嗓音有力,一本正经。

楚黎......“?”

她身上的浅灰色西装,线条简洁勾勒出她前凸后翘,玲珑起伏的身姿。

脚上的安可拉红高跟鞋,又高级又没有那么艳丽,透露出一种冷清的奢华感。

纤细修长的脚踝在西装裤下若隐若现,白皙如雪,引得人喉咙发干,想入非非。

闻时宴定睛看着眸底闪过片刻晦暗。

楚黎这边正因为闻时宴一本正经的调侃,无语到哭笑不得。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男人冷峻的外表下还藏着蔫坏蔫坏的胚子?

坏到她又恨又爱。

楚黎斜了他一眼,直直地从他身边掠过。

夕阳的光线反射在他挺拔的身姿上。

眼看天色渐晚,楚黎不免想起她关了一天的手机。

花园别墅内的那几个人该坐不住了?

而事实正如她所想。

“爸,黎黎给你回电话没有?”

楚思安从楼上下来,问起坐在沙发上的楚天霸。

楚天霸闻言,重重的把手里的茶杯摔到桌上。

冷哼道,“我看那死丫头是嫌好日子过的太清闲,想找事。”

楚思安顿时明白了,她没回电话。

早上她爸爸给楚黎打电话,她不但直接挂断,还关机了。

到现在都没给她回过来。

看来顾千寒昨天晚上说的是真的,楚黎这几天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以前她可从来不会冷落她和爸爸,尤其是顾千寒。

楚思安思索着坐了下来,眼神闪烁着精光。

装关怀问楚天霸,“那怎么办呀爸,你就这样算了?”

楚天霸长着黑黝黝的脸,瞪人的时候眼珠子格外明显。

他瞪向楚思安,语气强硬,

“怎么可能算了,这次我非把她关在家里,饿她三天不可。”

楚思安装着好意提醒。

“爸,你忘了黎黎早就搬出去住了。”

楚天霸愣了下,很快说道,“哼,她以为搬出去了,我就不罚她了?”

“那你想?”楚思安小心打探着。

楚天霸笑得猖狂,当即决定去找楚黎。

“我们去她租房子找她,我倒要看看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伯?”

楚天霸在楚家一向独立专行,就连他的唯一的女儿楚思安也要事事顺着他。

只要是他决定的事,基本上没人敢不从。

而这也正是楚思安想要的结果。

她赶紧吩咐司机载他们去楚黎的住处..........

.....

四合院内。

闻时宴看着冷下脸的女人,一时竟觉得与她平日的妖艳比竟别有一番风味。

不自觉勾了勾唇,给她递去一杯水。

“刚沏好的茶,尝尝。”

他的语气也连带着有了几分温度。

芬芳的茶香飘来,不用多品就知道是好茶。

楚黎端起来刚抿了一口,就听闻时宴说。

“其他的事我可以不问,但我要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奶奶中了毒?”

他的语气不急不缓却带着一丝丝的沙哑,让人心头一颤。

端坐在楚黎对面的沙发上,双腿自然分开。

坐姿端,面色阴冷犀利正带着强烈压迫感。

楚黎刚喝进嘴里的茶顿时不香了。

不仅不香还有点噎人。

男人的开门见山,请君入瓮,打的她措手不及。

楚黎放下茶杯,定了定心神。

才回应,“你先回答我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你倒是一点亏不吃?”

楚黎大大方方点头,“这年头吃什么都不能吃亏。”

语气掷地有声。

闻时宴一时哑然,沉思片刻,他抬了抬手。

示意她尽管提。

“你想问什么?”

楚黎笑了下,姿态慵懒的倚靠在沙发靠背上。

抿上一口茶说,“你还要去军队吗?”

凭心而论,她不希望他去部队。

她说过这一世要宠着这个男人,她还不是军人家属。

没资格跟着闻时宴进军队。

两地分居她可不喜欢。

“请问楚小姐是以什么身份问这个问题,?”闻时宴带着一丝戏谑的声线,打断了楚黎的沉思。

楚黎心一紧,惊叹这个男人的狡猾。

推诿扯皮被他拿捏的恰到好处。

“我报上身份你敢应吗?”楚黎冷不丁忽然来了句。

她的语气轻飘,尾音却笃定。

她笃定这个男人不敢回应。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漆黑的夜色黑压压朝四合院逼近。

就在楚黎以为男人不会回应她时。

男人回答了,声音很小。

小到楚黎一度没有听清,只好问出声。

“什么?”

“暂时不会去,”闻时宴耐着性子又重复一遍。

声音低缓字斟句酌。

他又输给了这个有勇有谋的女人。

每次的交锋,她都会对他用攻心计。

一方面是在试探他的底线,另一方面是女人想要得到一个男人,必会用些手段来达到她的目的。

如果说他的心是城墙,她正用强风发起猛烈地攻势。

企图推倒他,得到他。

他竟有些期待接下来这女人还会对他用那些手段?

她的手段里有几分真心?

“暂时不会去,就代表有一天还是会去对吗?”楚黎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念。

闻时宴换了个姿势,手肘随意搭在膝盖上。

双腿交叠在一起,整个人看上去矜贵又疏离。

他开口,“十年前楚小姐想过,你有一天会拥有今天这等惊艳的容颜吗?”

这个是夸她长的好看?

楚黎没计较他转了话题,也不谦虚。

“说真的,没想过。”

那时候她还是爱臭美的小丫头,逮着空就试穿桂枝的高跟鞋,弄坏她的口红。

哪能想十年后她竟成了大美人。

闻时宴注视着眼前,眉如远黛,眼眸似一泓秋水的楚黎。

回答她上一个问题。

“你尚不知十年后的自己,那未来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