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志气澎湃,怀着激动的心情。
和平的时候,他们就保护百姓的安居乐业,哪一天打仗,他们就上战场,身先士卒,建立功业。
“大伯父,大堂哥,你们怪我给你们做这个安排吗?”乔镰儿知道,他们没什么意见,但她还是要问一句,因为是她情急之下提出的主张,并没有事先询问过他们。
“傻镰儿,我们求之不得,这对于我们乔家来说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再说,镰儿做的事情有哪一件是错的,我相信,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乔老大说。
“是啊镰儿,我们跟着褚将军,这可不是普通的从军,我们会努力上进的。”乔大用笑笑,眼里都是光彩。
他话没有说完,可大家心里都明白,有一个赏识他们的将领,只要他们表现好,不愁没有前途。
以前乔家男人就想过从军,可想到那不过是去当炮灰,很难出头,甚至到死都看不到将军一面,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去做土匪呢,还能抢为富不仁的人的钱财。
今天褚将军护着他们,又一下子让他们成了小兵头,让他们心中踌躇满志,忍不住想要施展拳脚,大干一场。
褚卓笑道:“要都在营地,不能保护和照看家里,你们一身武功和力气,已经不用怎么训练,这样吧,你们几个正式的三天去一次,他们几个预备的六天去一次,你们自己安排时间,隔一天或两天轮换着来。”
“平时如果实在太空闲,你们想去也去。”
光是乔大用一个,就能把宋老三打趴,他还要他们训练啥?
去营地,不过是走走过场形式,增强一下和士兵的联络和感情而已。
这又是额外的恩情,不至于让男人们天天都在营地上,有了正式的军籍,还能经常和家人团聚,简直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本来大家心里面还是有点隐忧,毕竟乔大用要成亲了,要是顾不着家里,岂不是委屈了凌音。
今天遇到了恶魔,也遇到了菩萨。
还好菩萨能力更强一点,压住了恶魔。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士兵们征收都按照七成来,宋老三想要多收,奈何有曲监头和褚卓盯着,也只能作罢。
今天生了这么多波澜,少征收一两成又如何,可以从其他村子捞回来,他现在只想好好调整,哪天把今天受的屈辱都加倍讨回来。
而这些村民都在和他作对,都在帮着乔家。
宋老三心里生出一个阴暗的想法。
大田村子征收七成,如果二里之外的孙家屯征收九成,饭都吃不起了,到时候孙家屯的村民会怎么做?
人一旦有了不平的心态,就难免会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出来。
“曲监头,我们也该去征收宋家了。”褚卓对曲监头道。
“宋家人可是有一百两银子的积攒呢,可以为大泽国做出更多的贡献。”乔镰儿说道。
宋家昨晚没有藏粮藏银,摆明了宋老三会给自己家里放水,可来征收的人,不仅仅只有宋老三一个。
曲监头眼底有什么闪烁了一下。
一挥手,带着人匆匆出去了。
宋老三一边征收着别家,一边注意着自家。
就看到曲监头和褚卓都往宋家去,脸上立刻警惕起来,也带着人跟了上去。
“宋家我已经征收过了,就不用你们费心了。”
“是吗?征收过后的人家,我和书吏都会记下来,可是我这里没有登记。”曲监头看向书吏:“可有记录。”
书吏翻看了一下手上的簿子:“宋家还没有征收。”
褚卓笑道:“宋校尉,你是宋家人,就公器私用,袒护着宋家,反而要对别家赶尽杀绝,这有点不像话吧。”
“而且,上头征收规定,轮到征收自己家里的情况要避嫌,让别人去征收,不然要受到重罚。”
“宋校尉,曲监头就在这里呢,你想和上头公开作对?”
宋老三的脸上抽动着,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拳头握紧又松开,他可不想为了这件事丢了仕途。
只希望宋家人不要那么蠢,什么准备都没有做,如果他们藏了钱粮,未必都能搜出来。
“那是我记错了,你们请吧。”
他眼睁睁地看着人进了自家院子,很快,一袋袋粮食搬出来了,直接从屋子往外搬,根本就不用费心思去找,一抽屉的银子也敲出来了,连带整个抽屉都卸下。
宋家人看到这样的情形,仿佛天都塌了,哭得死去活来。
她们想要上去阻拦,却被士兵的刀剑挡着。
“老三,这可是自家啊,你快想想法子。”宋老婆子着急地说。
宋老三在心里面骂着蠢货,脸上带着怒气:“按照规定,本校尉不能征自家人,娘,谨言慎行。”
“啊!”宋老婆子眼皮翻白,直直地望着老天,就晕了过去。
“说好的征收七成,可不能拿多了。”宋老三冷冷道。
“自然。”
曲监头让人数了七成的银两出来,这抽屉里面有九十两,拿走六十三两,还剩下二十七两。
那些粮食,也留下三成,其他的全搬出去。
宋家人感到心被挖出去了一大片,痛得直抽抽,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一个个哭不出声了,只是愣愣坐在地上。
本来以为,宋老三来征收,家里完全不用担心,哪里想到会来这么一出?
宋家这里结束了,宋老三就带着人匆匆前往孙家屯,在这里损失的,他都要从孙家屯捞回来。
路口,两个身影匆匆跑进村子。
牧星河在前面跑着,一边拉着牧星月。
兄妹俩都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可脚步丝毫也不敢停歇。
他们只有一个舅舅,几个姨妈嫁到了别村,生怕外婆家受委屈,一大早就忙着过去。
家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有那几斤粮,再把县衙赏的二两银子揣上,也不怕被征收。
可他们在沟子村的时候,听说乔家出事了,一大家子可能要被杀头,两人立马往回跑。
牧星河分不清脸上是汗水还是泪水,分不清他的双腿在跑还是在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