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有人发现花园里许多珍贵的牡丹品种竟开始凋敝。刘申赶来面露焦急,毕竟这么珍稀品种的牡丹,在当下可是有价无市的存在,文人墨客纷纷趋之若鹜的东西啊。
“我来!”随着何惟芳众目睽睽下的明艳出场,扶摇自顾自的哼起了她为何惟芳自创的bGm。
“怎么?这就是你要找的人?”蒋长扬凑近扶摇耳边,轻声说道。
“狂徒,不要命了?”感受到似有若无的呼吸声,扶摇赶紧退后两步,狠狠的瞪了蒋长扬一眼。
她怀疑蒋长扬在勾搭她,但是暂时还没有证据?
“狂徒?县主可真是折煞随之了。”若真是狂徒……
而后,何惟芳果然对牡丹花的见识优于众人,不但对于牡丹花的养护方式方法滔滔不绝侃侃而谈,更是罗列了一系列针对这些珍惜品种后续的照养方法及方式,在场的众人无不连声感叹,此行当不算白来。
可是……
刘畅见到如此发光的何惟芳只觉得丢脸,太丢脸了。
这与一个花匠又有何区别,哪里及得上“幼贞”这皇族风范。
而扶摇和蒋长扬听着何惟芳的一系列言语也频频点头,“真不愧是县主大人,眼光果然独到。”
“那是,接下来就是拉拢她了。”扶摇看着场中的何惟芳,满眼的势在必得。
“当然,县主所想,随之定不辱命。”
当晚,扶摇和蒋长扬并未成事,因此继续留在刘府,而这也正合了刘畅之意。
宴会中三两杯“马尿”下肚,酒入愁肠理所应当的便思念起同“李幼贞”的昔日情谊。
“县主~幼贞?呵呵。可否出来一见??”
“子舒甚是想念幼贞啊,是日日想,夜夜想,幼贞~”
扶摇端坐在案桌旁满脸黑线,而对面的蒋长扬更是满脸揶揄。
“幼贞?”
“想念?”
“日日夜夜?”
扶摇看着蒋长扬这副欠揍的样子,被刘畅挑起来的火气更是“蹭”的爆发开来。
“蒋长扬,你死!”扶摇站起身便掐住蒋长扬的脖子,不曾留手。
“咳咳,放手,县主放手,咳咳。”蒋长扬面色通红,再加上卧房外传来刘畅酒后诉衷肠的哀鸣声。
“啊。”蒋长扬双手向后一个用力,扶摇便被拽到了面前,被蒋长扬拥在怀里。
“你,你,你大胆!”此时扶摇的面色可比蒋长扬还要红润。
蒋长扬看着怀中的扶摇,心跳陡然加快。但他很快回过神来,松开扶摇,轻声道:“县主莫气,外面那位醉鬼才更该收拾。”扶摇红着脸冷哼一声。
“去将何惟芳引过来。”
破空声传来,没一会儿,扶摇的卧房外再无一丝人声。
而正准备为刘畅安排人熬煮解酒汤的何惟芳,也无意间听到刘父同刘母的谈话,“何惟芳就是个傻子,竟还真以为咱们给的丹药是真的呵呵。”
“哼,区区找来冲喜的商贾之女,还妄想得到圣人钦赐的丹药?可笑!”
“只不过何惟芳带来的嫁妆,夫人还要更加上心一些才是。”
……
何惟芳听到这里,不由得捂住嘴巴向后退了两步,满眼的不可置信。
怪不得!怪不得哪怕吃了这丹药,母亲仍然溘然长逝,原来竟是……
刘申!刘畅!
我何惟芳一定要与你和离!
但是,当下社会一介女流想要和离甚是困难,更何况何惟芳只是一个“低贱”的商人之女。
“呵呵,和离??只有休弃断无和离之可能!”刘畅本就愤怒于何惟芳占了自己为扶摇准备的正妻之位,若不是她,说不定上次一见,县主根本就不可能如此对待于他。
如今,将自己害成这样,让自己与县主如此生疏,她何惟芳竟然想要全身而退?当然不可能!
不但如此,刘畅看着面前对自己横眉冷对的何惟芳,更觉得自己的尊严得到了挑衅。
你这是何意?男子是天,你一个小小的妇人竟然还敢如此挑衅于我?这是什么眼神?不满??
“蠢妇!”
刘畅用力的挥却衣袖,看也不看何惟芳一眼,便离开了卧房。
而独留下何惟芳眼泪流尽,这刘府,她定不会待了。
第二日,何惟芳便开始带着自己唯一的婢女玉露,一一清点自己带来刘府的所有嫁妆,这不点不知道,自己的嫁妆竟少了一半有余,不论是金银钱票,亦或者是庄稼铺子。
这哪里是什么刘府,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冤冢”,她何惟芳的冢。
见此,何惟芳断然决定带着玉露前往自己的铺子,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她的铺子房契,怎么就不翼而飞了。
而得到何惟芳开始盘点嫁妆的刘申,也顿时觉得头上冒了汗,最近这洛阳大大小小的官儿得知蒋长扬在这儿,那是将刘府堵了个水泄不通,就想着前来相识这花鸟使一二,若是此事曝出,那他刘申还有什么脸面在洛阳混。
毕竟算计自己儿媳的嫁妆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何惟芳带着玉露匆匆往铺子赶去,一路上刘申派来跟踪之人紧随其后。行至府内池塘时,突然窜出刘申带着家丁拦住她们的去路。
“你们想干什么?”何惟芳抓紧身旁的玉露,警惕地问道。“把东西留下,乖乖回去,别不识好歹。”
为首的家丁恶狠狠地说。玉露紧紧挡在何惟芳身前,“小姐快跑。”说着就冲向那群家丁。
何惟芳哪肯独自离开,转身想帮忙,却被后面追来的人一把抓住。玉露见状心急如焚,拼尽全力挣脱开纠缠,扑向抓着何惟芳的人,混乱之中,玉露被推搡着掉入了池塘之中。
下一瞬,池塘上便泛起了血色。何惟芳悲痛欲绝,大喊着玉露的名字。
“这,这……”刘申一见出了人命,哪里还晓得别的,赶紧让人将玉露的身体捞了上来扔去乱葬岗。
此事,可千万不能传了出去,独留下何惟芳趴在池塘边双眼赤红。
。。。。。。
“何惟芳?本县主有一出买卖,要同你商量。”扶摇看了眼正伏在地上的何惟芳,恶狠狠的瞪了眼蒋长扬。
不是让你早些来了吗?
我不是会客了吗?一时有些耽搁了。
蒋长扬摸了摸鼻子,讨好的看了眼扶摇。
“县主?蒋大人?呵呵。”这扶摇同刘畅可是昔日的有情人,此时又怎么可能愿意帮助自己呢?
“什么买卖?”
何惟芳拭去自己的眼泪,站起身。
“我帮你同刘畅和离脱离刘府,而你帮我种植牡丹我付银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