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眼眸中不含一丝感情，淡淡的金光正从其中散发而出。
其中，龙的气质尊贵而威严，虎气质庄重而霸道。
从二者身上陈放并未感受到有任何意识的存在，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说这是两尊神灵的原因。
还有一个奇妙的地方，龙虎二神初看时觉得极大，大到整个星空都快要容纳不下牠们了。
但看了一会儿后却又觉得牠们很小，小到近乎能和陈放的高度比肩。
如此迥异却又错乱的感觉让陈放一时间有些混乱，没太搞清楚自己身后这两尊神灵的原理。
不过他不知道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不知道，起码这里有一位应该是有所了解的。
“前辈。”陈放反手收起手中的钢刀，朝着《太虚洞玄经》的方向拱手抱拳，语气诚恳的询问道：“不知这两团虚影是怎么回事？”
默默等待了一会儿，见书灵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样子，陈放便只好再将目光投向虚空中的龙虎虚影。
只见在他停止演练刀招之后，先前还显得非常凝实的两团神灵虚影竟然隐隐有点散开的趋势。
钢刀再次出现在手中，陈放尝试继续演练，果然隐隐有些逸散的虚影再度凝实了起来。
他在心里猜测：龙虎二神...龙虎式...
只要不是傻子，只看【地极·龙虎式】的招式名字也能猜测个一二三来。
“行了，行了，别练了，先停下来。”书灵不耐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陈放脸色一喜，立马果断停下演练，抱拳笑道：“前辈醒啦？”
“咳...嗯，刚刚小睡了一会儿，”书灵咳嗽了一声问道：“你这一式可有名字？”
“有的，名为【地极·龙虎式】。”陈放老实的答道。
“龙虎式，嗯，倒是极为贴切，”书灵点了点头道：“现在看来，是我小瞧了你这刀术了。”
“即便放在我那一界，也是一门颇为不俗的刀术了，可还有其他招式，演练一番与我瞧瞧。”
“是。”陈放求之不得，将第一重的【人极】部分一一演练出来，从【兽王】到【破阵】再到最后的【霹雳】。
前两个书灵还不时点评一番：“着实不错，有几分兵家修士的神韵了，不曾想到竟能在这里看到如此上乘的功法。”
当看到陈放施展【人极·雷霆】整个人进入了雷光化的模式后，书灵的眼睛都要瞪了出来。
“我嘞个...无量天尊，你这...这...”许久之后，书灵缓缓叹息：“竟是老夫孤陋寡闻了，不曾想凡俗武道竟然也有如此的道路！”
“前辈，可是晚辈修炼的武学有什么问题？”陈放有些担忧的问道。
“莫要再叫前辈了，”书灵神情怪异的笑着摆了摆手：“若不嫌弃，小友称呼老夫洞玄老人吧。”
书灵突然转变的态度让陈放为之一愕，愣了愣神才说道：“不敢，不知前辈此话何意？”
“先问你一句，这门刀术可真的是你自己独创出来的？”书灵并不回答，反而如此问道。
某种程度上来说，【三极天刀】既可以说是他自创的，也可以说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严格来说，真正创造功法的“人”应该是系统才对。
陈放想了想，还是说道：“应该算是晚辈独创的吧，起码晚辈还不曾看到有其他人施展这门刀术。”
书灵眼睛一瞪：“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应该算是，莫要打马虎眼，与老夫说实话。”
陈放犹豫了一下，问道：“前辈可曾听闻...系统？”
“系统？你详细描述一下这位。”书灵说道。
陈放便将系统的大致功能和书灵描述了一下，又将玩家的存在说了一下。
不料书灵听后一阵大笑：“哈哈哈，原来如此，没想到你竟是天道眷顾之人，老夫明白你所说的系统为何物了。”
“想必小友纠结的地方便在于这门刀术到底是你创还是系统所创吧？”
“前辈慧眼。”陈放拱手抱拳说道。
“说了叫洞玄老人，”书灵再次瞪眼道：“说说你创造这门刀术的过程吧。”
陈放打开面板，将面板上关于【三极天刀】的描述一字一句念了出来：
“晚辈经由无名刀客点播...于枫叶城有所领悟，融合三门圆满级别的普通刀法所草创，后又融合三门圆满级别的上乘刀法将其推至绝顶境界，最后又融合三门圆满级别的绝学将其彻底推入无上境界。”
“最终便是...老人家刚刚所看到的这门刀术：【三极天刀】。”
书灵听后定定地看着陈放，看的他一阵不自然，不禁拱手问道：“前辈...老人家在看什么？”
“老夫在看一个天才！”书灵颇为感慨的说道。
“老人家说笑了，”陈放苦笑一声，这书灵突然的转变让他颇为不适：“晚辈可当不得天才之名。”
不由得，他心里立马想起了林彦，这位林欧皇算不算得上天才他不知道，但一定算的上福源深厚之辈了。
“你可知你运功时身后所产生的这两尊神灵在我那一界叫什么？”书灵和蔼的对着陈放问道。
陈放缓缓退后一步道：“还请前辈解惑。”
书灵眼睛一瞪，就要发作，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偃旗息鼓。
“这叫法相，”也不管陈放懂不懂，书灵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法相的本质是修行者将自身修为、道法或血脉之力等凝聚而成的能量化实体。”
“往往以巨大虚影、异象或特殊形态显现，它是修行者“内在力量的外在投射”，代表其境界、功法属性或精神意志。”
陈放扭头看着身后虚空中已经渐渐淡去，只剩一丝轮廓的龙虎二神...两座法相。
另一边，书灵继续说道：“法相的形态多种多样，威能也各有不同。”
“常见的有与“五行”、“风雷”等自然元素结合的法相，诸如【九幽冥火相】、【万古青木相】等等。”
“或是模仿上古魔神和传说存在的形态，诸如【修罗阴魔相】、【天神擎天相】等等。”
“亦或是根据功法、血脉诞生的传承法相，有‘太虚’、‘剑神’等功法法相，有‘真龙’、‘火凤’等神兽法相，这一类别的种类就颇为复杂了，强弱也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