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 章 少白叶鼎之94
又过了半旬多,地里的蔬菜大多都已长成。同样的,气温越来越热,即将要步入酷暑季节。
一天中只有清晨和傍晚才能出来屋子玩耍,其余时间对叶素灵来说都太热了,都躲在屋子里瘫着。
不过无论天气如何,叶云还是照常时间习武。这时叶素灵便会抱着小黑坐在凉快地界,看他在小院儿中拿着剑柄武的虎虎生威。
尤其上午的时候,太阳高悬,阳光洒在他身上。
他本身就长得俊美,剑眉星目,鼻梁高峻,专心致志的习武时更显的他肆意潇洒,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不羁的魅力。
这阳光一打,整个人的帅气值直线爆表。
不仅人长得帅,身材也好得很,宽肩窄腰,腰细腿长,那耍剑腾空跃起的时候两条大长腿有那么长~
叶素灵发丝!她绝对没有在偷窥叶云的男色!她只是在光明正大的行驶未婚妻的权利罢了,未婚夫这么好看,不让她看还让谁看?!
叶云也知道灵儿对他这副皮囊喜欢的紧,在未明白自己心意前,他对外在的穿戴这些并没有多在意。可现在可不一样,他每日多花点心思来搭配发冠衣服,灵儿的视线和注意力就会在他身上多停留几分。
每日上午的习武也是,原本习武的时辰是在清晨太阳未出之时,但那时灵儿还没起床,所以叶云把每日练武的时间又往后推了推。
每次中场歇息片刻的时候,灵儿还会给他擦汗,喂他饮茶,偶尔双眸相对移不开视线时,还能得到几枚香吻。
对此雨生魔表示:云儿这小子!也不知去哪里学的糟粕?!不过闺女看的开心,也就算了。
傍晚,月亮的清辉洒满了整个大地,就算没有烛光也能看清夜晚山林间的景色。
小院儿里新加了一座秋千摇篮椅,正在树荫下放着。
摇篮椅上依偎着一对年轻男女,姿态亲密,说着小话。
菜地里新长出来十来根翠绿的黄瓜,今儿晚膳又加了一道拍黄瓜。
还剩两三根没吃完,见夜空繁星众多,叶素灵喊了叶云陪她出来赏星月,出来时随手拿了一根黄瓜啃,要不干赏月,嘴里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微凉的林风轻拂过她的脸颊,叶素灵窝在叶云怀里又蹭了蹭被夜风吹到面前的几根头发,啃了口黄瓜,“恩~这黄瓜还挺好吃,汁水多,还脆,你尝尝。”
她仰起头,手中的黄瓜递到叶云的嘴边,叶云缕了一下她耳边被风吹乱的碎发,张口咬了一下黄瓜。
叶云:“恩,是挺好吃的,又脆又嫩。难道是和南诀的种子不一样?要不回家的时候多带几包菜种,种在厨房的小菜园子里试试?”
她笑得眉眼弯弯,很是高兴,“好呀~”
黄瓜再好吃又能好吃到哪里去呢?付出过辛劳栽种出来的果实总是有几分收获的喜悦滤镜的。
比起黄瓜好不好吃,叶素灵更高兴地是无论她说什么话,叶云总是会句句回应,哪怕她说的只是“黄瓜好吃”的废话,他也会先吃一口黄瓜再发表他的看法和付出行动。
叶素灵:“我们好像快没有大米了。”
叶云把玩着她另一只小手,凝脂似玉,软若无骨,他亲吻了一下她粉白纤细的指尖,“没事儿,我们后日不是就出谷去邻近的小镇上采办了嘛。”
叶素灵:“也是,我们这次得多买一些稻米和粟米,夏天过完之前我不想再出谷了,出谷好麻烦。还得多买一些红豆,绿豆,可以做糕点,还可以煮米粥。”
叶云笑着看她在他怀中扒着手指算,“好~”
叶素灵:“也不知道红豆它们有没有想我,弯弯还在和点点打架吗?哥哥,你说点点是一只乌鸦,怎么总和弯弯一只羊打架呢?!它俩语言体系不一样吧,能听懂各自的话么?”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叶云也能大概猜出灵儿说的怪言妙语了,他想到在家时,点点那只大黑乌鸦总是不厌其烦的在弯弯的羊角上停站,明显就是把弯弯的羊角当天然鸟架了,它那么大只,那么重,弯弯一只羊当然会顶它了。
俩小宠几乎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每次都弄的鸦飞羊跳,然后灵儿再分开它俩,摸摸亲亲,俩小宠停战,再过几日又是重复旧态。
这次出来没带那只大乌鸦,还不知道在家里怎么闹呢。
叶云想到四侍手忙脚乱的分开一鸦一羊时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应该能听懂的吧,每次它俩打架的时候,点点不都是飞在半空中嘎嘎嘎的大叫吗,弯弯一听到它的叫声就更加用力拿羊角顶。”
叶素灵也想到了它俩每次跟斗牛似的打架,点点是红斗篷,弯弯是牛,窝在叶云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她开心的笑着,眼睛弯成了一对弯弯的月牙儿,笑声清脆动听,透露出愉悦的情绪,让人一听便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叶云把她的身子又往怀中抱了抱,低头蹭着她因为大笑而泛起粉红的脸蛋儿,轻轻的啄吻了一下她脸颊上露出的甜酒窝。
叶素灵感觉到他的亲吻后,很自然的捧起他的脸庞,吻向那棱角分明还略有凉意的薄唇。
叶云紧闭双眸,一只手挽上她的细腰,一只手抚上她的背部,虔诚地承接着她赐予他的热烈的炽热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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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南诀家里
画侍靠着柱子慢悠悠地瘫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小节羊角,欲哭无泪道:“怎么办呀?弯弯和点点打架,羊角掉了一小块儿………”
画侍仰天长啸:“小少主~您快回来吧!”
棋侍捅了捅书侍,小声嘀咕,“他咋了?”
书侍支起手掌,同样小声道:“点点今日又和弯弯打架,引着弯弯撞上了山石,羊倒是没事儿,就是羊角摔断了那么一小节。”
书侍伸手比划了一下,大概有两指宽度那么长。
棋侍呼了一口气,拍着胸口庆幸道:“还好我昨日就轮值完了,要不今天瘫在那儿对天哀嚎的就是我了。”
琴侍抱着一摞厚厚的账本,从书侍,棋侍二人边经过,“北离青州商队来了。”
棋侍神色凝重,“青州?不是说了不到年底不用来人汇报吗?!”
书侍点了点下巴,“也不是,记得云哥儿离开前嘱咐我们的事么?”
棋侍:“你是说,天启那边?”
书侍:“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二人一同离去。
琴侍走到瘫倒在地上哀嚎着的画侍身边,轻踢了他一脚,“别嗷了,我查了,弯弯这个品种的羊生长时期特别长,羊角掉落后还能继续生长。”
画侍噌的一下抱住了他的大腿,两眼泪汪汪道:“琴侍!你说的真的吗?!真的还能再长出来号!”
琴侍嫌弃的抽出了腿,扔给他几本账本,“真的,快把上一季的帐给过一遍。”
雪月城
过完春节后,谢宣便直接动身前往南诀,但他并不知叶姑娘身在何处,雨生魔的名气是不小,但也无人知他的居住地。
谢宣问了一路,一无所获。
幸好谢宣做了两手准备,还在百晓堂下了单子,春末时,他在南诀收到了百晓堂的信件,上面说百里东君遇见过叶姑娘,而百里东君现在正在赶往雪月城。
谢宣自然也动身直奔往雪月城。
刚雪月城就被一个白发少年缠着动不了身,言语间很是熟悉,谢宣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他和李先生的作派一脉相承,还以为他是李先生的沧海遗珠,出声询问了几句。
百里东君不知从什么地方蹦出来揽着谢宣的肩膀哈哈大笑。
几人哥俩好的揽着肩膀去到了内城城主府。
城主府
没等热茶美酒上桌,谢宣便迫不及待地向百里东君询问叶鼎之的去向。
百里东君说他也不清楚叶鼎之一行人去哪了,不过他们说过,还会来找他玩儿的。
南宫春水看出来了谢宣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经意间感叹了一下叶鼎之与叶素灵的恋情。
谢宣面容失色,拉着南宫春水追问。
百里东君没看出来谢宣的心思,只以为谢宣也很他一样爱吃瓜,噼里啪啦的跟倒豆子一样,把在千月镇见到的郎情妾意的画面给他形容的特别细致生动。
谢宣听完了百里东君的描述,苍白无力地苦笑了一下。
深夜
谢宣独坐在屋檐上,手里拿着一壶烈酒,对月独酌。
洛河把刚跑酷玩累睡的小玲儿放进猫窝,回屋睡觉时发现城主府屋檐上竟有人影。
他飞身上去,看清了那人原来是他姐夫今日招待的好友。见他一个书生还愁苦万分,礼貌问候了几句。
谢宣此时已处于醉中失态,听到有人问他为何愁苦,顿时悲从心来,望月苦叹。
洛河看到他这幅求而不得,为情所苦的模样,也想到了自己无疾而终的爱恋,夺过谢宣手中的烈酒,一饮而下。
躲在暗处偷看他们的南宫春水,抱着手臂,“啧啧啧,真可怜!俩大情种!宣儿比小河更可怜,小丫头都不知道他的心意呢。”
南宫春水叹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