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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都在皇城,不想碰面也难,但是谁膈应谁,还真说不准。

作为雄鹰一般的女人,只要你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陈圆润没当回事。

自从蓝蓉事件后,罗格对陈记是真正有了归属感,倾国倾城的容颜也恢复了,仿若天籁的歌喉,让陈记茶楼赚得盆满钵满。

唯一的问题,茶客都是清一色的小姐们,喝着最贵的花茶,捧着娇艳的脸,犯着执着的花痴。

一群老爷们憋屈地缩在角落位置,主要这群姑娘太疯狂,抢座抢得太厉害!

正值酷暑,热浪翻滚,陈老大躲在自家店铺顶楼喝着黄桃冰糖水,小冰块碰着昂贵的玻璃杯,叮当响,再听着楼下罗格海妖般的歌声,她舒服得眯上了眼。

“老大!老大!”

“咋啦?”

“五城兵马司的人过来了,看表情,你好像惹上大事了。”

“……”

她最近很安分守己啊,能惹啥大事。

掌管他们店铺这块区域是东城兵马司,现在是总部来人,还是裴瑜的心腹刘泉。

她从容镇定地下楼,刘泉表情讳莫如深,开门见山道:“紫衣男爵,有人指控你谋人性命,抢夺信物,占为己有,为非作歹。”

“……”

罪名好长。

刘泉见她依旧面不改色,近身道:“苦主都敲登闻鼓啦,对着不少人诉说冤情,说你如此恶劣品性,根本不配封爵,但是他证据不充足,衙门没法直接下逮捕令,但这事儿牵扯到定海公爵肯定会请你过去谈话,头儿让我过来和你先透个信儿。”

陈老大抱拳:“谢过裴指挥,你让他莫担心,我没做过这样的事。”

定海公爵府,信物,占为己有,她有些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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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陈老大封爵一事,在宗亲中极为轰动,族亲走访外地亲戚时,也是津津乐道,与有荣焉。

某位亲戚去安定省的小溪村探亲,作为当地的小财主,陈平为了彰显待客之道,在酒楼宴请远方来客。

自然说起了光耀门楣的大事,陈平开始听着一脸艳羡,后来说起那紫衣男爵最先和定海公爵府有婚约,小姑娘也有魄力,自知高门贵妇担不起,换了三间旺铺作为交换!

没想到,就算没了一跃飞上枝头的婚约,却依旧势头迅猛,凭借自己高超的骑射为国争光而封爵,真是陈氏一脉的荣耀啊!

陈平仿佛被人当头一击,定海公爵府的婚约,陈善贤的女儿,自己弟弟陈海当年和陈善贤一家关系匪浅,经常和他提起善贤一家怎么格外照顾他们爷孙俩的!

但这份婚约是陈海的啊!属于小花的!

不给他嫡亲的哥哥,反倒给了远房亲戚的女儿!

他竭力按捺内心的愤怒和冲动,垂着眼皮,掩藏戾气,询问了句,他弟弟陈海可有回杏花镇?

亲戚说没有啊,陈海不是在你这儿吗?

陈平思绪纷乱,但面色不显,去年火灾发生时,没发现爷孙俩,以为他们逃了,但是派人守在城门口,还是探访老家,都没发现他们踪迹。

大家都以为,虽然没被火烧死,估计也在路上出了意外,因为除了他家和杏花镇,陈海根本没地方可去啊!

所以对外,说是陈海失踪了。

当时他把爷孙俩住的地方,耗子洞都抄家了,也没发现信物,那么信物是不是一开始陈海就没带在身边,而是留在了杏花镇。

他和陈善贤关系匪浅,是不是交由他保管,或是放在陈府某处。

如果陈海活着,肯定是留个孙女啊,如此改换门楣的登门梯,怎么舍得给别人!

是不是他们以为发现了信物,便占为己有了,不然无论如何都应该找他这个亲兄弟打声招呼啊!

阴谋!里面绝对有大阴谋!

心事重重回家后,一大家子谈到天明,下定决心,要拿回泼天的富贵。

陈平带着一家老小,气势汹汹地杀进皇城,准备找陈圆润对峙!

这信物合该是他家的,他孙女儿势必要成为世子夫人,也就陈圆润傻不拉几的,为了三间铺子,把改变门第的踏脚石丢了!

原本,陈平一家这些都是猜测,加上证据不足,引不起大乱子,问题是定海公夫人看到了夺回三间铺子的希望!

陈圆润不好糊弄,那这一群小城的土财主可好拿捏!

然后定海公爵府的夫人下场了,势必要扳倒可恶的陈圆润,拿回自家的黄金宝铺!

恰逢张伯朗为了治情伤跑外地去了,没人拦着他母亲,定海公是个耙耳朵,陈圆润看着手下递上来的册子,对张夫人一系列骚操作也就抬了抬眉毛,随手丢了一边,不用管。

然后皇城内,流言喧嚣,说紫衣男爵和定海公爵府的婚约是夺了远亲的,可能中间还掺着人命,按理,这三间铺子应该归还给定海公爵府!

官府的人上门时,因为刑事证据不够,只能按民事诉讼来。

陈老大提出三方可以公开审问,官府需要问过定海公爵府和陈平的意见。

这种抢夺婚约的案件,闻所未闻,大家都巴不得公开审理看热闹。

不嫌事儿多的,强烈要求公开审问,以免紫衣男爵借势遮掩真相,毕竟她在皇城的人脉也是杠杠的。

皇宫内也惊动了,皇帝派人问了小丫头,那丫头还卖关子,多说一次多麻烦,到时候三方对峙,不都清晰啰。

那有恃无恐的样子,皇帝无语,亲自拍板,公开审理。

公开审理那日,别提多热闹了,乌压压的一片,最前面的位置,都是些权贵,问题是,誉王府家的怡婷郡主也来了,身边还带了一串儿。

这群人,可有些意思了。

良平侯府夫人,杨艺洁。

誉王府王妃娘家人,杨香菱姐妹花。

光禄寺少卿家的闺女,戚欣。

罗家次女,罗善珍。

连她那个好堂姐,陈悦画都站在靠前的位置,面色担忧。

陈老大啧啧摇头,这货不去唱戏挺可惜的。

杨艺洁已经快一年没看见陈圆润了,因为夫君年纪大,搬去了绿篱城疗养,近一个月才回皇城。

她对陈圆润是恨的,恨她无情赶走了他们一家,让哥哥失去了助力,让母亲郁郁寡欢,让自己不得已嫁给了年过半百的侯爷。

她就算当上了侯夫人,在贵妇圈中,也是个笑柄。

陈老大带着银狐(冷寻有事不在)迈着稳健的步伐,踏入衙门时,与她们擦身而过,杨艺洁恶狠狠道:“你也有今天。”

攥紧的拳头,依旧昭示着内心的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对上那双黑如深潭,波澜不惊的眸子,她内心深处是惧怕。

陈圆润停住了,那一串儿的娇俏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那是过去留下的阴影在作祟。

银狐翻了个白眼,这群蘸毒汁的女人,就凭这点胆子,还敢跟老大叫板,看老大的笑话,呵呵……

不知死活。

陈老大皮笑肉不笑,扭头对着杨艺洁启口。

“良平侯夫人,你的今天也不错啊,多了个四十多岁的好大儿,一群十几岁的孙子孙女,以二十岁的年龄当祖母,在皇城也算独树一帜了,何况你也圆梦了,权势富贵,恭喜你得偿所愿啊。”

杨艺洁羞愤欲死!用帕子捂住了脸。

身边的贵女,不屑鄙夷地扫了几眼,要不是处在讨厌陈圆润的同一立场,她们才不会和她坐一起。

首战完败,她们现在可一点儿屁都不敢放,这毒舌,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