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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括已上皇城赴任,陈悦画整顿好新家便回乡探望父母。

刚到皇城时,也挺担心遇上如今封爵的堂妹,当年能把她摔进泥地里报复的性子,不知道如今本事更大,会不会做得更过分。

娘说二房的孩子都是狼崽子,这点她是赞同的。

很庆幸,陈圆润有事离开了皇城。

而她刚回到杏花镇,万万没想到,恐怖的堂妹没遇上,倒遇见了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准堂妹夫。

====

一早,紫昱延就跟着陈父陈母来到大房的祖宅拜见陈祖母。

陈大伯见到紫昱延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圆润成亲,过得幸福,两房的隔阂才会慢慢淡去。

陈伯母倒是很平静,看着紫昱延一身棉布衣,一脸络腮胡,憨憨的样子(他只对亲近的人如此),虽然听说是皇城大户人家的公子,但总觉得二房是为了面子故意说的,圆润虽然封爵了,但是靠武力值得来的恩赐,那些个簪缨世家,高门大户,怎么会喜欢这类暴力姑娘,隐隐有些自己女婿更出息的庆幸感。

陈悦画自然是跟着公婆一起回来,杨府那边收拾妥当,才能带孩子回娘家,这不,二房带女婿回去,和正迈进正门的陈悦画碰了个正着。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句话适合陈母。

她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阿延,我们走!”

紫昱延立刻觉察岳母大人的情绪不对,亲戚之间总有些个龃龉,也很正常,就像他们家和誉王府,父亲都是同一血脉的亲兄弟,和皇伯相比,总觉得不亲近。

回去的路上,陈母有点头疼,十几岁的圆润被杨括嫌弃,还被亲堂姐抢了亲事,这事儿跟现任女婿说,合适吗?

陈母一路沉浸在自己思绪中,但是原因不说,结果还是得嘱咐的。

“阿延,圆润有个大伯,两个姑姑,这你是知道的,但是我们和大房之间有点复杂,你只用记住,大房家四女两男,排行第三的陈悦画和我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紫昱延立刻点头应下。

无论什么原因,听岳母的准没错。

双宝眼神交流一番,觉得自家世子爷岳家之旅有点狗腿。

====

皇城的杨祭酒按辈分,杨括得尊称一声二爷爷,陈圆润大部分的消息都是由他传来。

她夫婿能力出众,性格温和儒雅,爱护妻儿,除了婆婆有点难缠,这十年,她过得很舒心知足。

她知道自己欠了二房很多,却选择做了那背刺之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重来一次,为了如今的好日子,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她心里也盼着圆润能得如意良君,似乎这样,她的良心会好过些。

但得知威震将军府的陈南,百年大族谢家对自家堂妹都青睐有加,陈悦画才发现,内心深处藏着腐烂的泥,散发着一种叫嫉妒的恶臭。

她开始明里暗里地关注那未来堂妹夫。

旁敲侧击地打听妹夫的姓氏,可惜,年长叫延娃子,平辈叫延大哥或是延弟,二房对准女婿的姓氏遮掩严丝不漏。

她开始不得劲,怕是太富贵,才不得不掩饰。

加上他身边一直跟着两个男子,大户人家的孩子都会备有护卫,这点不可置否。

直到第三日,看着准妹夫帮着小奶奶锄地,种菜,甚至即便小奶奶阻止,他也主动帮忙施肥,那动作不老练但绝对不生疏。

又卑鄙地开始隐隐雀跃,皇城的高门子弟,哪个会种地,哪个会去浇气味难闻的肥水!

绝无可能!

就算他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只怕门第也高不到哪儿去。

那日,她的心情格外地好,特意来到的田边,小奶奶正剁着咸菜,紫昱延依旧在田地帮忙。

陈悦画当了十年的官太太,迈着优雅的步伐,温和地上前打招呼:“小奶奶,这位是圆润的未婚夫吧。”

在场几人皆是一愣,小奶奶第一个反应过来,“呵呵……”

还没等她唤延娃子,紫昱延立刻拔腿就跑,一溜烟的,人影晃动,传来遥远的喊声:“小奶奶,我待会儿再来……”

在场的人:……

小奶奶:……好家伙!善贤这小子一准警告过女婿,干得漂亮!

当年在杨祭酒的插手下,为了维护晚辈杨括的前途,对外宣称是,杨家和陈家有婚约,哪位姑娘是未定的,但是当初杨府遭难,二房出了大力,所以大家理所应当以为婚约是给圆润,但是陈悦画和杨括年龄相仿,且两人都精通琴棋书画,个性更相合,最终拍板,陈悦画和杨括成婚。

还有个原因,就是陈圆润幼年时被宠得太皮实,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谁不知啊,村长每天含泪接待告状的乡亲父老,所以也没怀疑过,只有亲近的几家人知道内幕。

小奶奶和陈母亲如母女,能给小白眼狼好脸色。

后背一转,继续剁咸菜。

陈悦画脸皮涨得通红,小奶奶十年前开始,对她态度就是如此。

但这堂妹夫,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什么人啊,一点礼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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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小奶奶端着三十来个两面煎得黄金酥脆的咸菜饼子,乐呵呵地来找陈母。

那咸菜饼子一半肉一半咸菜,料足,老香老香了,“延娃子,赶紧过来尝尝小奶奶的手艺,当年八岁的小润宝可是一口气吃了五个呢。”

紫昱延和双宝咬了一口,眼睛闪闪发亮,可真香!

小奶奶和陈氏夫妇唠嗑,用农村老太有限的语言,把紫昱延夸出了无限的赞美,然后惊掉了陈氏夫妇的下巴。

陈父不可思议地看着紫昱延,“阿延!你会种菜,那肥水……”

别说他年纪大了,就是年轻那会儿,也不咋乐意弄那玩意儿。

紫昱延吃着润宝小时候爱吃的咸菜饼,正一脸迷醉。

岳父大人发话,自然得解惑:“我十几岁就跟着师父在外学武,我们山头下就是村庄,每年的秋收农忙,师父都让我们下山去帮忙,后来跟着大婶大娘也学了点种菜,因为我是大师兄,我们山里的菜园子,都是我照顾的多,不过多年未碰,有点生疏了……”

陈父陈母:……怀疑人生有木有!堂堂世子爷竟然会在种菜把式!

额……他们忽然觉得闺女不香了,他们的女婿才是真正稀罕货啊!

感动!

闺女这只野猪,总算干了件小棉袄该做的事,譬如,找了一件更贴心的大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