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询这辈子，最恶心的，就是这张脸。
读书的时候，因为这张遗传他妈的脸，竟然也有男人跟他告白。
他的回应，是把对方打进icu。
后来长大了，因为季长天独生子的身份，也没人敢因为他这张脸多看他几眼。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感觉到了这种忘记已久的不快。
季询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吃着披萨。
宋幼菱感觉到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吱声，收拾完房间以后，就到电脑前画板绘。
她在网上开了个账号，给情侣画头像，运气好一天接个单，也能赚个几百。
正聚精会神的画呢，肩膀就被人拍了几下，吃完披萨的季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站在她身后。
思路被打断，宋幼菱难得有些脾气，语气不善地问：”干嘛？“
季询：“借我钱。”
宋幼菱：“……”
宋幼菱：“你要脸吗？”
季询不耐烦道：“赚到了双倍还你。快点，借我100万……算了，”瞥了眼宋幼菱的穷酸样，“10万。”
宋幼菱抱着手绘板，一口回绝：“我没钱。”
季询不信：“柏青檀没给你钱吗？”
“他干什么给我钱？”宋幼菱有点莫名其妙。
季询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像是在审判她这句话真假。
“你跟柏青檀睡了吧，他睡完你，一分钱没给？”
季询直白的话，令宋幼菱有些难堪。
她扭过头不说话，拿着触控笔在手绘板上继续画画。
季询挑了挑眉，有点意外。
还以为柏青檀是个大方的，没想到比他还小气，吃完不认账。
季询伸手抢走了宋幼菱手上的触控笔，“喂——”
“季询，你烦不烦啊！”
宋幼菱也被他搞得来了一丝火气，前几天还放狗咬她，差点把她咬死，现在登堂入室，还找她借钱？
她是什么冤大头吗？
不借，死也不借，没钱！
兔子急了也咬人，季询看着气呼呼的宋幼菱，也不是很在意。
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的触控笔，看了眼她电脑屏幕上初具轮廓的情侣头像，双手撑在椅背上，问道：“你画一张图多少钱？”
“500.干嘛？”
“五百……”季询琢磨着这廉价的数字，觉得有点好笑，曾经买个包要五万的宋家大小姐，在城中村的出租房给人画情侣头像，一张图五百。
季询道：“这样吧，你借我十万，一个月后我还你二十万，怎么样？”
宋幼菱看了他一眼，嫌弃：“季询，你现在一张披萨都吃不起。”
季询扯了扯唇角，他笑得一下，阴柔的脸，笑起来有些狂妄，“一个星期我就能东山再起，宋幼菱，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是个连自己养不活的笨蛋。我们赚钱靠脑子，不靠手艺。”
宋幼菱：“……”
妈的，夸自己就算了，还骂她笨！
宋幼菱不想借他钱，但是季询一直缠着她，不让她工作。
最后，她没办法，隐忍地说：“1000。”
“1000？宋幼菱，你打发要饭的吗？”
宋幼菱：“……那500.”
季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