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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玩到深夜才回家,斯棠雪本来想早走的,但是想着是为哥哥组的局,也不好先离开,便等着一起回家。

斯棠骁喝了些酒,两人也没带司机,斯棠雪便开车。

副座上,斯棠雪看着喝上头了的哥哥,心想这名利场真是不容易,过个生日组个局都在谈生意。

家族,家族,若是他们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有钱人就好了。

“哥,你没事吧,”斯棠雪感觉他拉自己来就是给他当司机的。

斯棠骁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没事,开慢点,小心看路。”

“知道了,你靠着休息会,到了我叫你。”斯棠雪瞧着他不舒服的样子,说道。

斯棠骁嗯了一声,便靠着休息座椅休息。

半个小时后,斯棠雪才将车开到家,本来这个点路上车辆已经很少,十多分钟便能到家的,但是她也不敢开快,只能慢悠悠的开着回来。

将车开进地下车库停好,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从主驾驶上下来,斯棠雪绕到另一边,将车门打开。

手拍上自家老哥的脸,属实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哥,到家了,醒了、!”趁他醉,打他脸,哈哈哈。

斯棠骁猛然睁开眼睛,掐住小丫头的脸,用了些力。

“没大没小!”

斯棠雪疼得嗷嗷叫。

“嗷嗷嗷,我错了,我错了,放开我的脸。”他不是醉了吗,怎么还能有反应呢。

“还敢不敢了,”斯棠骁没有放开她另外一只手又揪住她的耳朵。

“错了哥,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斯棠雪哭丧着一张脸,赶忙认错。

斯棠骁见状才放开了她。

将安全带解开,长腿一迈,下了车,随即将自己全身的力气压在这没良心的小丫头身上,“抚我进去!”

斯棠雪咬了咬牙,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认命的扶着他进门。

“哥哥,你下手也太狠了,我的脸火辣辣的疼,我的耳朵也疼,明天我要告状,你带我出去喝酒!”斯棠雪将人扶到房间,用力一推,将他整个人推倒在床上,边跑边说,生怕他又扯自己的耳朵。

斯棠骁闻言,感觉头更疼了一些,但是无暇顾及这臭丫头了,等明天再收拾她。

一点都不安分,在外面也惹祸,在家也气人,太让人头大了。

次日。

斯棠雪下楼看见老爹坐在桌子上,摸了摸自己有点疼得耳朵,开口便想告状,却不想他忽然从厨房内走了出来。

“兰彻斯特,假期,基地!”斯棠骁对着她说了句话,未发音但是从口型可以看出。

斯棠雪本来想告状,面色一黑,气呼呼的坐在旁边吃自己的早餐。

她看出来了,他这是要警告自己,就把自己送回兰彻斯特的基地,她哥不要太奸诈,知道自己害怕什么。

她忍。

斯棠骁坐到她的对面,将手中的咖啡朝她扬了扬,一脸的欠揍。

斯棠雪微笑着看着他。

她在忍。

斯棠骁看着她一脸吃瘪的样子,眼中全是笑意,小丫头,她那点脑子还和自己斗。

手拿把掐!

但是看着她那气怂怂的样子吗,便也不继续嘲笑她,点到为止,不然的等会该气急败坏了。

七月。

斯棠雪身着清凉的夏装,站在遮阳伞下,和同学告别之后便离开了学校,在校外等车来接自己。

学校已经放假了,她终于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

仰光。

(来了家人们,重头戏来了,按照一开始的设定走的,会有点天马行空,但是故事走向就是这么个方向,不好看也不准喷哈)

“地方安排好了吗?”伽则坐在纯黑的沙发上,身着黑色衬衫、袖子挽到腕骨处,一手搭在沙发边缘,一手夹着香烟,猩红的烟头在黑夜中明明灭灭,烟灰掉落在地,堆积起薄薄的圈层。

“都安排好了先生,曾道长和他的那些朋友都安排好了。”

“营地那边也安排好了,陆陆续续从一月份开始派人出去,到现在已经派出了五百人。”

“我们一过去,那边可以马上支援,就是那些枪支弹药有些麻烦。”林特拿着平板一项一项的冰包。

男人将拿起香烟,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遮掩了他眼底的冰寒。

“让拓钦想办法,他野路子广!”那家伙常年在黑白两道游走,那些地方让他安排更合适一些,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不适合做一些事情。

“好的,先生。”

“这次,我也跟着你去吧先生!”林特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这次和之前不一样,危险重重,九死一生,他实在是不放心。

“不用,你需要在仰光看好那些人,这次去得会久一些,我不在的时候,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和扎伦,其他人我不放心!”伽则摩挲着手上的戒指,眼底暗沉不明。

“可是太危险了先生!”林特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他坚定的面庞,顿时噤声,不敢再言语。

“还有,这件事不能走露任何消息,对外宣称我去寺庙了,尤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男人说这句话时语气有些沉重,虽说她和自己如今已经彻底的没有关系了,可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里压抑得紧。

她千万千万不能参与到这事中。

莫名其妙的梦境,曾老头那夜的欲言又止,他多少能推断出一些蛛丝马迹,他的命,由他自己来承担,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认。

但是不能让她牵扯其中,受到伤害。

“下去准备吧,让拓钦先把枪支弹药运过去,三日后便出发!”

“是,先生”。林特蹙了蹙眉,他当然知道先生说的其他人是谁。

他天天跟在先生身边,眼看着这小半年先生是如何殚精竭虑的算计,一步又一步的往前走,内忧外患,一步一步的安排,每天工作量超标,夜夜书房的灯亮到半夜。

事情是多,但是也没有多到没时间睡觉的地步,先生是又失眠了。

和斯小姐说了那段话的那天,他在地下室待了一整夜,出来时浑身鲜血,先生才是最不舍的那个,他把斯小姐当命,这样对她,跟把刀插在自己心窝上有什么区别。

偏偏命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