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朕的话你们难道都听不见吗?”楚天赐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霍然起身,怒目圆睁地扫视着下方的众人。只见他双手负于身后,昂首挺胸,一股无形的威压自其身上散发开来。
此刻的楚天赐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内心的激动和紧张还是难以完全掩饰。他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上位者应有的威严姿态,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的人群。而那被押送着的楚离歌,则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负责押送楚离歌的两名侍卫相互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与惶恐。他们显然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就在这僵持不下之际,一名一直对楚天赐心怀不满的大臣缓缓走出队列。此人昂首阔步,直面楚天赐,毫无惧色地说道:“殿下,您尚未举行登基大典,名不正言不顺,此时尚不能算作真正的陛下。”
楚天赐闻言,双眼微微眯起,一道冷冽的寒光从中射出,直直地射向那名敢于出言顶撞的大臣。他心中暗恨,这些不识时务之人竟敢公然挑战自己的权威,真是该死!但表面上,他却依旧强装镇定,冷冷地回应道:“大胆狂徒!即便本王尚未正式登基,可这皇位迟早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说罢,楚天赐再次将充满杀意的目光投向那名大臣,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然而,那大臣却毫不退缩,迎着楚天赐的目光坦然相对。
与此同时,楚天赐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念头。虽然眼下有人敢跳出来反对自己,但好在他手中握有一份至关重要的“遗诏”。这份遗诏乃是先皇临终前所立,上面明确指定由楚天赐继承大统。只要有这份遗诏在手,任谁也无法质疑他的正统地位。
想到此处,楚天赐的心中顿时多了几分底气,原本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一些。他重新坐回龙椅之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殿内那些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大臣们,高声喊道:“来人啊!将九皇叔楚离歌暂且押入天牢,待本王登基大典之后再行处置。此贼竟敢违抗圣旨,擅自离开封地,实在罪不可赦!”
禁卫军们面面相觑,心中虽然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咬咬牙,硬着头皮冲了上来。只见楚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而那眼神却如利刃一般锋利无比地扫向他们。这些禁卫军原本气势汹汹,可在接触到楚晋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后,顿时又开始犹豫不决起来。
楚晋见状,再次轻笑一声,缓缓说道:“呵呵,看来本王这个皇叔当真是碍到皇侄的眼了啊!竟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送皇叔去与皇兄相见呢。”一旁的楚离歌听了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此时,楚天赐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向楚离歌,这个该死的家伙,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不过如今的局面自己才是书写历史之人。
“怎么,秦王殿下听到皇叔提及父皇,难道就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迫不及待地想去见父皇了么?”
楚天赐故作镇定,开口便满是讽刺。
不过楚离歌也不在意就是了,反而面带戏谑之色,看着脸色阴沉、强装镇定的楚天赐,心中暗自好笑。这才刚刚开始呢,对方就已然如此惊慌失措、口不择言了。要知道,即便他真的能够成功登上皇位,日后也必须要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才能坐稳那个位置。更何况,就目前底下官员们的反应来看,今日自己所精心策划的这场行动应该会进展得颇为顺利。
“父皇朕自然是日思夜想的。只不过,迟早都会有与父皇重逢的那一天罢了。倒是如今这叛贼当道,扰得朝堂不得安宁,想必父皇若是泉下有知,定然也会走得难以安心吧!若不铲除叛贼,我怕父皇见到我失望。”
新皇被楚离歌一番话气得浑身发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颤抖着手指向楚离歌,声嘶力竭地吼道:“逆贼!你便是那逆贼,竟然贼喊捉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谁也救不了你!”言罢,大手一挥,向暗处的弓箭手发出了致命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