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五日
自从十一日,李恪找比部司说完事后,这几天都没去难民营。
只因为李恪在自己的庄园扩大空心煤的制作。
李恪这个月早就被尉迟宝琳告知,因为他们在城里发空心煤,现在长安城到处都知道空心煤的好处,不少人想来买。
李恪一直都只送不卖,因为剩余产量不多,每天送的也很有限。
所以尉迟宝琳想和李恪商量一下,要不要加大产量。
李恪当然乐意了,现在手里也有钱,直接在原本四匹马的基础上,再买六匹骡子。
李恪庄园还剩下六十五贯钱,一匹骡子比马便宜,便宜的只要八贯钱,好点的十贯钱。
李恪这活儿只需要骡子原地转圈,所以只买便宜的。
六匹骡子只要四十八贯钱,留十七贯钱在庄园备用。
现在的生产力是一天一万根,所以还得加工人,又招了五十名男女。
李恪没去西市招人,而是去灾民营招人,这样能减少朝廷的负担,也能帮助那些灾民重新开始生活。
这些人来了得安排他们住的地方,吃的喝的。
好在原本这个庄园原本就是木炭商的庄园,能住下两百工人,吃的就让人送来。
其实李恪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身为蜀王,益州都督,这些头衔每个月发的钱和米,都被自己亲爹李世民贪污了,全都运到皇宫。
完全是李恪现在有钱,在蜀王府的仓库里,放着他个人的一百贯钱。
注意不到那点可怜的月俸,只有两贯钱,二十石米。
李恪这几天弄完了一切,二月十五日的今天,李恪开始在大街上摆摊卖空心煤。
当然不是他自己亲自摆摊卖,而是让李安静,尉迟宝琳,程处默三人,各自卖,李恪就负责给他们进货。
李恪打算只负责后端产业,前端就让这些自己的伙伴赚。
李恪都和他们商量好了,自己以三文钱的价格卖给他们,他们卖多少不管。
这就能省下李恪不少事,(也能省我不少事,人多写起来我的脑子容易乱。)
三人先拿货,卖出去多少就给李恪多少钱,没卖出去的,坏了的李恪兜底。
这生意模式领先时代不知道多少年,这个时代的人也不是败给了李恪脑袋。
而是他们没李恪那样低廉的成本,李恪的空心煤,最贵的就是包着空心煤的黄纸,一文钱一张,就算李恪卖两文钱都不亏。
李世民虽然知道李恪空心煤制作成本,但是没把黄纸算进去,他也算不进去,他出身贵族,怎么会知道黄纸多少钱一张。
李世民从小到大都是用的白棉纸写字,这些黄纸只在他上厕所的时候拿来用,也就以为黄纸不值钱。
上次和长孙皇后说起的时候,才得出李恪就算卖一文钱都赚十倍。
这才导致父子两当时谈崩,然后李恪大骂李世民。
因为李世民不知道空心煤的成本要一文钱多一点,而李恪很清楚,只要低于两文钱就是赔钱。
李恪这才被气哭,在杨妃娘娘的怀里大骂李世民抢自己的钱,怎么不在玄武门被李建成杀死算了。
尉迟宝琳,程处默三兄弟,李安静,五人之前因为每天在朱雀大街送空心煤的原因,长安城不少人都认识这三人。
今天他们再到固定地方来,看到牌子上写的变成了“五文钱一根”,有人就问:
“不是送吗?怎么该买了?”
“难道是太子殿下不愿意送了?”
“我就知道,朝廷没那么好心,这不就是为了先让我们适应,然后卖东西嘛。”
“要钱啊,要钱就不来了。”
“走了,走了!”
“前两天我都没领到,今天排这么前面,又不送了,早说嘛,有病。”
免费的东西,谁都来占便宜,这不怪他们,他们也穷,能省就省点的过日子才是穷人的日常。
不过也有不那么穷的人留下了,他们家里不至于为了那点吃的斤斤计较。
毕竟是长安城,不可能每个人都穷的响叮当,不然大唐也不可能被称为“巨唐。”
“李公子,今天限量不?”
这个摊子正是李安静的摊位,要不是李纲一再和自己小孙子保证,现在跟着李恪以后不吃亏,李安静真的不会来摆摊。
他们家也是读书世家,之前摆摊是送空心煤,做好事李安静愿意来。
今天是来卖东西,那就和商贩一样,想他爷爷是从二品的少师,自己凭什么要来干这种事?
“不限量,这是我在蜀王殿下那里拿来卖的。”
“哦哦哦,晓得了,给我拿两筐。”
“我来三筐!”
“这就对了嘛,早点卖,我也不至于每天来领不是,这天怪冷的。”
五人的摊子大同小异,都是差不多情况。
空心煤的招牌早就打出去了,走的那些都是买不起的,留下的也都是买的起的。
当李恪来到程处默的摊子,程处默一遍指挥自己的仆人在那里买,一边数钱,乐的他鼻涕泡都出来了。
程处默对李恪说:“殿下,你看,一早上就卖了五贯钱!”
“你真会选,选在在了靠近西市的街道,其他四个就没你会选。”
“嘿嘿,其实这是我三弟选的,他比我聪明,可他打不不过我,这就让给我了。”
李恪都气笑了:“你不是大哥吗?不该让着点他才对?”
“我当然让了,平常我爹打我们三个的时候,都是我跑在最后,挨的打最多。”
李恪在心里吐槽,这是什么道理?明明是跑的慢了吧?
程处默继续说:“殿下,你不知道,一开始这里人好多的,只不过一听说我不送了,他们都走了。要不然得赚三倍钱。”
李恪说:“人无完人,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你,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买的起你的空心煤,你要做的不是把精力放在那些买不起的人,而是找那些买的起的人。”
李恪说的这话是大白话,很好理解,完全不像那些文人,喜欢之乎者也的。
程处默伸出大拇指夸李恪:
“殿下说的真有道理,你怎么跟我爹说的不一样?”
李恪听出这话不对的地方:
“你爹平时都是怎么说我的?”
“我爹说,你在朝会上拳打左仆射,脚踩右仆射,手撕尚书书郎中,大骂儒学狗都不学,在皇宫打遍天下无敌手,说我们都不如你厉害。”
李恪听完这话脸都黑了:
“诽谤!这是赤裸裸的诽谤!你爹这是在诽谤我啊!”
“我只是轻轻推了一下那个老头!是他弱不禁风能怪我吗?我也只是用我的小拳拳在他的胸口擦灰尘,毕竟我才九岁而已嘛。”
“再说了,那是薛博士说他能力不够,教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