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最后有言表情,可能会影响听书体验。)
像这种二三品大人物打架,那些四品的小弟不敢出来随便帮忙。
而且今天刚刚强行让二品超级大佬,左仆射回家闭门思过,四品大员被革职,官服官帽的“尸体”还在一边的小太监手里端着呢。
李世民不急着说话,真正大人物,在准备出杀招之前,都会做足了气势。
显德殿里又陷入一片寂静,李世民用眼睛巡视一遍大臣们的表情,面无表情的,幸灾乐祸的都有。
接着看向李承乾,李承乾像是接到了某个信号一样,站出对陈文静说:
“陈文静。”
直呼全名,足见李承乾现在多不喜欢陈文静。
“你可认识我三弟?”
说着让出蜀王李恪,陈文静当然认识:
“臣认识,蜀王殿下。”
“好,既然认识,那你说说是怎么认识的?”
群臣都不知道李承乾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文静恭敬的说:
“臣几日前,在长安县衙与蜀王殿下见过。”
“为什么在长安县衙见的面?”
陈文静沉吟许久,他心里在想李承乾这么问是为了什么。
“臣之家老于当日与蜀王殿下之管家起了些许争执。”
这话说的,真会避重就轻。
李恪就见不惯这种死到临头了还咬文嚼字的家伙,之之之的,就显你了呗。
李恪张口呸了一声:
“呸,些许争执,那是些许争执吗?我去你娘的。”
李恪说完就准备给陈文静一脚,李承乾赶忙拉住李恪,这种人就是不能来硬的,得一点点的让他自己撕开的自己虚伪,杀人又诛心。
“三弟等等,陈文静,你说说,是什么争执?”
陈文静说不出口,怎么说?自己管家先是要贩卖良家闺秀,然后诬陷蜀王殿下的管家。
长孙无忌看自己的外甥这么胸有成竹,也出言帮忙:
“陈文静,太子殿下问你话呢。”
李恪觉得长孙无忌说话不够直接,出口说:
“你他娘的,是聋了还是哑巴了?我大哥问你话呢!”
李承乾的高明就高明在这里,也让想帮陈文静的右仆射裴寂感到奇怪,这陈文静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舌灿莲花的嘛。
陈文静酝酿会儿说:
“具体事情,臣也不知,只是被家丁叫去长安县衙,然后看到家老被打。”
“被谁打?”
李承乾不给陈文静一点绕弯的地方。
“被长安县衙的不良人打。”
“为什么打?”
李承乾继续步步紧逼。
大冷天的,显德殿里也没炉子,陈文静一脑门的虚汗。
“臣具体情况不知。”
还是想以前面对付长孙无忌的方法对付李承乾,不过李承乾不是长孙无忌,他有个不讲究的三弟。
李承乾给了李恪一个眼神,真不愧是亲兄弟。
血液里流淌着李世民血的两兄弟,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意思。
李恪上去就踹一脚,身上有一牛之力的李恪,看着虽然不到陈文静肩膀,一脚却能踢的陈文静坐在地上。
李恪对着陈文静说:
“呸,伪君子!你敢说你不知道!你的家老拐卖良人女子去青楼卖,掌柜的不敢要,还打了人家一顿,你当时就在现场,你敢说你不知道!”
李恪说着来气,抬脚就踹陈文静。
李恪对于拐卖人口就来气,显德殿里的大臣虽然身居高位,但也痛恨这种行为,尤其陈文静带躺在郧国公张亮的脚边,张亮真想也去踹两脚。
裴寂现在也知道陈文静理亏,不敢去出言帮忙。
其他文臣更不敢了,这是正一品亲王打三品,陈文静还理亏,谁敢去帮。
李恪边踹边问:
“你知不知道!”
“说!你知不知道!”
“还不说!你到底知不知道!”
陈文静或许是踹的受不了了,一边用胳膊挡住脸,一边哀求:
“别踹了,别踹了!王爷别踹了!我知道!我知道!”
李恪停下,又呸了陈文静一口:
“呸!就是贱!不打你不说实话!”
李恪走回李承乾身边,两人互相交换眼神。
轮到李承乾上去问:
“孤问你,你的家老为什么被不良人打?”
两兄弟一文一武,杀人又诛心。
李承乾就是要陈文静亲口说出来,这才能打击他的心理防线。
“是臣的家老拐卖女子去青楼,所以被县衙的人。”
“还有呢?只拐卖良家女子吗?”
“还诬陷蜀王殿下的管家偷东西。”
说到这里,李承乾又问李恪:
“三弟,陈文静当时去长安县衙是怎么搅乱长安县令办案的?”
李恪又看懂了李承乾眼神里的话:
“这个贱人当时一去就不管个什么子丑寅卯的就要求长安县令放人,还威胁长安县令,如果敢不放人,就在今年的政绩考核里评个差,把他贬官。可怜人家长安县令兢兢业业,本本分分,勤勤恳恳,秉公办事,维护朝廷法度,反而被人威胁,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
李恪这话,完全就是硬搬前面那些给陈文静求情官员的话。
现在这些话就像是李恪的大逼斗一样扇在那些官员脸上。
(╬ ̄皿 ̄)=○#( ̄#)3 ̄)
李恪还一边说,一边看向那些求情的官员,其他人还能躲在前面人的背后,右仆射裴寂没办法,他是站在最前面。
李恪就盯着裴寂说:
“你说,这种人是个好人吗?能当个好官吗?”
裴寂被盯的直发毛。(个_个)
李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上来了,继续站在裴寂面前质问:
“说啊,老头,你不是话很多吗?”(个_个)
裴寂哪里还敢说话,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啊,老头,你今天不是很跳吗?给这个求情,给那个求情的。”(个_个)
裴寂被盯的,只能转动自己的头避开李恪的眼神。
这一幕把不少武官给逗笑了,幸好他们都是专业的,没笑出声,还真是蜀王才能治这帮酸秀才。
李恪转身对躺在地上的陈文静说:
“幸好啊!老天保佑!长安县令是武德二年明法科的状元!不是外面跪着的那个饭桶,不惧怕你陈文静的势力!这才撑到了本王去!不然还真让你个贱人在现场闹翻天了!”
陈文静现在都羞愧的低下头了,他这样的人不是对自己做的事情羞愧,而是因为被揭穿而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