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内,经过半个小时的寻找,又经过半个小时不停地快进、退出、进入、再次快进、再次退出,十七终于找到了一部叫什么大乱斗的视频。
鹿还是blue,这是个问题。
一个小时后,战斗结束,十七盖好被子,心满意足地入眠了。
而各朝代的皇帝大臣们,今晚注定是个无眠夜。
本来就没开完的朝会,加上天幕透露的未来,有太多事需要做决定。
“算了,都回去早些休息。”
“后人不是爱睡懒觉嘛,兴许明日中午时分,天幕才会继续播放。”
“众爱卿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朝会再议。”
始皇是个封建帝王,但某些时候又比“进步时代”的某些资本家善良一点。
让他们熬夜做事,万一猝死了,吃亏的还是朕。
“议事!”
“明日再议,都回去睡觉!”
吕雉低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逃避?”
“门都没有!”
“走!回后宫去!”
刘邦捂住腮帮子,解释道:“朕要目送大臣们离去。”
大臣们行礼离开,临走时给了汉帝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韩信是最后走的,三步一回头。
行至殿外,又躬身行礼,情真意切的说道:“陛下,保重身体啊。”
月光皎洁,纱帘荡漾。
虫鸣渐起,歌声悠扬。
天上的明月又大又圆,白若银霜,洁若冰雪。
是夜,有群鹿夜闯宫门,据传逃到皇后寝殿。
那一夜,许多宫人都就听见了皇后寝殿内传出的呦呦鹿鸣,时而高亢,时而低沉。
经久不息,待到天明,才被汉帝一剑斩杀。
“哼,乃公强不强?”
吕后单手撑在床沿托着下巴,看向扶着腰靠在柱边的汉帝调笑道:“还行……吧。”
汉帝闻听此言,本想重振雄风,杀她个片甲不留。
可弹尽、粮绝、体伤,无奈的摆摆手道:“还行就还行吧。”
吃什么补什么,汉帝也不怕丢人。
穿好衣服,就让人去吩咐厨师:“虎、牛、马、猪的兄弟,有什么就弄什么。”
明朝,崇祯年间。
“走。”
“不走。”
“走。”
福王舍不得钱财,也不想去北京送死。
可留下来,农民军也不是好相与的。
随手摘了朵花,一瓣一瓣的扔在地上,让老天帮自己做决定。
最后一片花瓣落地,福王缓缓念出一个字:“走!”
“来人,去把城内富户、豪商们都请来,孤要卖地。”
“告诉他们,孤不要金银铜钱,想买就拿粮食、拿精铁来换!”
“还有,去征兵,把府库里的钱都搬出来,只要愿意跟我一起去北京打鞑子的,发二十两和十石粮食作为安家费。”
“有多少人就收多少人,福王府最不缺的就是钱粮。”
“父王……”福王一脉贪财吝啬的本性是天生的,王世子想劝一下。
福王道:“吾儿,大明亡了,这些就全都没有了。”
“不如拿出来赌一把,只要赢了,这些都会千倍万倍的回来!”
福王望向黑黝黝的天幕,祈祷道:请列祖列宗保佑。
天亮了,不出始皇所料,天幕没亮。
“议事吧,先议火器之事。”
墨家子弟都顶着个黑眼圈。
“回禀陛下,火药成了。”
“?”
“按照后世配方,吾等将火药密封在陶罐里,而后……”
“报,宫外有自称墨家巨子之人求见。”
墨家领头人眼睛瞬间亮了,巨子来了就好了。
“陛下,要不……”
始皇对墨家子弟摆摆手,随后对身侧嘱咐道:“扶苏、蒙恬,你们替朕去迎接,记住,一定要以礼相待。”
“非朕故意不去,只是这天幕不知何时就会亮,要争分夺秒议事,还请理解。”
墨家领头人连忙道:“不敢,臣等……”
“客套话少说,接着讲吧。”
宫外。
黑臂问道:“巨子,你说始皇会不会亲自出来迎接您?”
“会也不会。”
“?”
瞧见黑臂的疑惑样,巨子轻声解释道:“科技之利,始皇是知道的,所以肯定会迎接我们。”
“但天幕不知何时亮起,始皇此时应当正在忙着议事,所以会派出一文一武来迎接我们。”
“也许是李斯……不,不会是李斯。”
“武将应该是蒙恬……”
黑臂问道:“为何不是王翦?”
巨子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是你脸大还是我脸大?
巨子正欲开口解释,却见两道身影在宫人和侍卫的护送下而来。
“太秦皇太子扶苏,拜见墨家巨子。”
巨子愣了愣,回过神来,连忙回礼笑道:“看来陛下做出的改变,还不小?”
“这位应当是蒙恬将军了?”
“墨家巨子见过蒙将军。”
蒙恬面无表情的回礼道:“墨家新巨子见过墨家巨子。”
巨子和黑臂大眼瞪小眼,什么情况?
望向蒙恬,想求一个解释。
谁料蒙恬冷哼一声,扭过脸去,不搭理二人。
见状,扶苏扯了扯蒙恬的衣袖,低声道:“别忘了父皇的吩咐。”
“蒙将军和墨家有些小误会……”扶苏略带尴尬的解释道:“然后,他们就说要选蒙将军当新巨子,让蒙将军带他们灭了儒家。”
“哈哈哈哈”,巨子问言笑了起来,行礼道:“蒙将军,是他们孟浪了,某替他们向你请罪了。”
“唉”,蒙恬连忙扶起:“陛下说了,要对你以礼相待。”
“某也不是故意给你脸色,只是你那弟子们太气人了。”
“哦~此话从何说起?”
蒙恬牵着巨子的手:“咱们边走边说,别让陛下等急了。”
“你那弟子们,说这也困难,那也困难,我说巨子肯定行,他们说巨子不一定行。”
“我说这怎么可能,那可是墨家巨子,天下第一的能工巧匠,你们不行,巨子一定行。”
“就这样,他们就说让我当墨家巨子……我多冤啊!”
巨子停下脚步,面带狐疑的望向扶苏:“太子殿下,是这样吗?”
扶苏面露思索,蒙恬说的不对吗?
蒙恬说的对吗?
“好像大体上是这样的吧。”
黑臂怒道:“这群人,怎么连巨子都不信了,这不是丢墨家的脸吗?”
“天下有何物是巨子造不出来的?”
“黑臂,慎言。”巨子抚摸着胡须又向蒙恬问道:“敢问是哪几物?”
“火器、蒸汽机、还有皮卡。”
巨子心中盘算一番:“火器不难。”
“至于后两样,若是天幕稍微言明原理,给我一点时间,亦是不难。”
蒙恬一脸不屑的说道:“算了吧,你们墨家自己人都说你不行。”
“我行!”
“哦~”
“我敢立军令状!”
“完不成怎么办?”
“请斩我头!”
蒙恬又笑盈盈的牵着巨子前行,偷偷丢了个得意的眼神给扶苏。
扶苏:你这样坑巨子真的好吗?
蒙恬:我又没说假话,只是用了一点点的春秋笔法加上一丢丢的激将法而已。
扶苏:春秋笔法是这样用的?
蒙恬:不然呢?
扶苏回了蒙恬一个白眼:你还真是文武双全。
【闻鸡起舞主角之一——祖逖。】
【公元296年,刘琨担任司州主簿,遇到了担任同一官职的祖逖。
祖逖:出身范阳祖氏,为人豪爽、慷慨好侠。
刘琨是中山靖王刘胜后裔,少有才气,工于诗赋。
两人一见如故,都有建功立业的大志向,经常同床而卧,同被而眠。
一夜无法入睡的祖逖听到公鸡叫声遂踹醒刘琨,一起起床练剑,这便是我们熟知的闻鸡起舞。】
弹幕区:
〖正统的老刘家人,同床而卧,同被而眠。〗
汉朝。
“陛下,又是您的后代。”
正在打理狗肉的樊哙听到天幕之言,不由的抬头望了一眼。
厨师们弄的其实挺好吃的,只是刘邦吃着总感觉差点什么,便命人叫樊哙来同食。
刘邦什么都没说,只是招呼樊哙坐下。
谁料樊哙只吃了一口,就怒骂厨师糟蹋东西。
厨师们哪受过这气,抱着手倒要看看他能弄个什么名堂?
没想到,开眼了,古有庖丁解牛,今有樊哙解狗。
“舞阳侯,可否教教我们?”
“无它,唯手熟尔!”
刘邦将狗腿递给厨师,让他敲碎,自己要吸骨髓。
“不稀奇,他后代多,出几个人才有什么稀奇的?”
“嗯?怎么还不敲?”刘邦看厨子一脸难色,怒骂道:“狗肉狗肉做的不好吃,连敲骨头都不会?”
“陛下……”厨子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乃公恕你无罪。”
“陛下,吸骨髓是下等人才会做的事,陛下如今……”
“哈哈”,刘邦闻言大笑起来:“什么上等人、下等人,乃公就是沛县的一个老流氓。”
“敲吧。”
“陛下,史书上记下来不好听啊。”
刘邦摆摆手:“无所谓啦,乃公一口一个乃公,往儒生帽子撒尿的事都被记下来了,乃公还在乎这个?”
厨子只能苦着脸开始敲骨头。
想我祖上,侍奉过周天子、诸侯王,吾亦曾为始皇帝做过膳食。
一世名声,毁于一旦。
“我这兄长……”
知道刘胜生的孩子多,出几个人才不稀奇,这怎么到了晋朝又出一个?
刘彻轻敲桌案,皱眉思索起来。
若是还有他的后代是人才,就请他来一趟,指定是身上有什么说法,好好研究一下。
否则实在没法解释,孩子多的又不止他一个,怎么只有他后代人才多?
【公元291年,八王之乱愈演愈烈,被历史洪流裹挟着的两个年轻人分道扬镳,奔赴不同的命运战场,止于相同的壮志未酬。
祖逖先后追随司马冏、司马乂、司马炽、司马越均被重用,
也许是厌倦了诸王间的血腥争斗,祖逖随后以母丧守孝为由闭门不出,拒绝一切任命。
刘琨则在一次次征战中,得到了八王之乱中最终吃鸡的司马越赏识,被任命为并州刺史。
公元307年,刘琨进驻并州治所晋阳,在强敌环伺中开始了十余年的“并州晋阳坚守战”。
后世传颂:并州孤忠是刘琨!
公元311年,洛阳沦陷,晋怀帝被俘。
祖逖带领亲邻族人数百南下避难,到达泗口时,被琅琊王司马睿授予徐州刺史,后拜为军谘祭酒,驻守京口。
公元313年,晋愍帝司马邺继位,命司马睿率兵进京勤王,但此时的司马睿醉心于经营江南,毫无北伐之意。
誓要一雪国耻的祖逖上表请愿带兵出征。
司马睿极其慷慨的任命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
但是仅调拨一千人的粮饷,三千匹布帛,令其自行招募士兵。
面对态度消极的司马睿,有名无实的祖逖毅然带领宗族百余家,中流击楫、渡江北上!
屯据淮阴、铸造兵器,招募士兵两千余人,为北伐屯田练兵。
公元317年,经过几年的谋划,祖逖率部众开始北伐。
当时黄河以南的兖、豫一带有着大大小小的以坞堡垒为屏障、以乡党宗族为纽带、收编流民、据险自守的民间自保武装力量,各有几百人到几千人不等。
进军中原后,对于坞堡势力,祖逖连拉带打、恩威并施、依次收服。
进驻芦州后,杀张平、据太丘,又在桓宣的协助下,劝降樊雅、攻占谯城,快速在豫州站稳脚跟。
公元318年,司马睿正式称帝,建立东晋,为晋元帝。
同年蓬陂坞主、自称陈留太守的陈川叛降于石勒。
公元319年,祖逖率兵讨伐陈川。
自立后赵的石勒令石虎领兵五万支援陈川,被祖逖击败。
石虎在豫州大肆劫掠一番后,留大将桃豹据守蓬陂坞,其自行带陈川退回襄国。
公元320年,祖逖击溃桃豹,进驻雍丘,随后不断劫击后赵军队的粮道,抢占了黄河以南的大片领土。
同时联络赵固、上官巳、李矩、郭默等当地汉人割据集团,积极调和矛盾,收为己用。
一些坞堡势力应迫于压力降于后赵,遣送子弟入襄国为人质,祖逖则佯装攻打,以消除石勒的疑心。
各堡主感其恩德,纷纷暗中归附,不时将后赵的军情告知祖逖,使得其与后赵的战斗始终能掌握主动,屡破赵军进一步收复黄河以南之地。
在不断收复河南的过程中,祖逖礼贤下士、体恤民情、鼓励生产,收葬无主枯骨、为之祭祀,深得民心。
同年祖逖被任命为镇西将军,声望更浓,石勒对祖逖越发忌惮,意欲修好。
先为祖逖母修墓,后又主动置信请求互市,祖逖麾下牙门童建叛逃后赵,石勒斩之,送其首级与祖逖。
祖逖对石勒的示好予以默认,双方边境短暂的和平也让祖逖有了更多发展的时间。
一番苦心经营下,祖逖的实力日益强盛,并有了进一步收复黄河以北的计划。
然而对祖逖有所忌惮的不止石勒,还有东晋朝廷。
公元321年,晋元帝司马睿任命戴渊为征西将军、都督司兖豫并雍冀六州诸军事、司州刺史,出镇合肥,以此监督节制祖逖。
想当初,无兵无粮无地,空怀报国之志,领部曲仅百余人,北渡长江,收复失地,使黄河以南地区重归晋室,拳拳报国心却得不到朝廷的信任。
加之朝内权臣王敦日渐跋扈,眼看内乱将至,祖逖意识到自己的北伐大业即将终结,以致忧愤成疾,同年于雍丘病逝,终年五十六岁。
祖逖死后豫州士女如丧考妣,百姓为其立祠,晋元帝司马睿追赠车骑将军,并命其胞弟祖约接掌其部众。
然而祖约才干平平,且威望不足,不能服众。
公元322年,后赵进攻黄河以南地区势如破竹,谯城等地纷纷沦陷,祖约抵挡不住,退守寿春。
祖逖的去世让石勒如释重负,也让另一个人欣喜若狂,他的野心因此彻底冲出制约的牢笼,此人便是王敦。】
评论区:
〖和岳飞何其相似。〗
〖比岳飞惨多了。〗
〖归根到底还是得国不正的原因。〗
〖?〗
〖你想啊,北宋陈桥兵变,西晋洛水之誓。〗
〖南宋赵构手握大军不勤王,而后称帝。东晋司马睿同样立足江南,而后称帝。〗
〖你品,你细品,他们敢放心其他人手握大权吗?〗
〖司马睿也没权啊,王与马共天下,他就是个摆设,真正当家做主的世家门阀。〗
〖所以穿越三国有帮刘的,也有帮曹的,甚至还有帮吴的,很少有帮司马的。〗
“又是甚至!”
“孤的大吴很差吗?”
孙权的怒骂随着评论的滚动,戛然而止。
〖帮吴没用,你该不会以为孙权手下的门阀殉国了吧?东晋朝廷手下的门阀世家就是孙权手下的那群加上南渡而来的,组成了一个庞大的贵族利益集体。〗
〖贵族共治,天子只是个摆设。〗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孙权长叹一口气,自己的权利又比司马睿大很多吗?
“陛下,族兄狼子野心,臣有罪。”
王导请罪,一不行礼,二无惧色,言罢便自顾自的饮着酒。
“与武冈侯无关,谁家还没几个不成器的后代。”
王导面色不悦,司马睿又换个称呼:“大将军……司空。”
王导的官职有些多,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武冈侯、侍中、司空、假节、录尚书事,领中书监。
“臣在。”
“此事该如何处理?”
“陛下不必忧虑,自有人处理,或许明日陛下就能看见族兄负荆请罪了。”
司马睿不再多问,让人招来舞女,继续饮酒作乐。
谋反,仅仅只是负荆请罪吗?
朕还真的是个傀儡。
王导差族人回族中传话,不愿负荆请罪,就去北边。
自己的族兄野心太大了,呵呵,没脑子的货色,居然还想着当皇帝?
王敦不仅嚣张跋扈,还刚愎自用,传话这人有些为难的问道:“兄长,若是族兄他不愿……”
端起酒杯浅饮一口,王导吐出一口酒气,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愿意就去死,所有阻拦家族大计的人都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