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无动于衷的男人,司宴微微笑着,眼神却冰冷得要洞察人心。
“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alpha——精神力应该也不低。低人一等的日子过久了,你应该很需要这样一个机会吧。”
谢以犴闻言立即抬眼盯着司宴清冷立体的脸,狭长的双眼微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帮我入学对你有什么好处?”
墨绿的眼眸深处闪过深色。
他其实早就做过性别分化测试和精神力天赋测试,司宴说的确实没错。
“可惜,我并不需要。”
司宴得体的笑容消失,眉眼压低,“你不需要?”
本该低他一等的男仆身姿挺拔,五官迤逦而不妖,淡淡接过了他手里的文件,长指随意地翻了两页。
薄唇轻启,语气无所谓极了。
“是啊——帝星大学怎么比得过小姐呢。”
谢以犴自然能猜出来这个高高在上傲慢的世家子弟的意图,无非是想让自己离妍妍远一点——呵。
“直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
南珠妍坐在宿舍一楼的沙发上,抱着胸冷眼看着走进来的谢以犴。
没想到他居然能找到空子偷偷和司宴见面,是她最近脾气太好了?
“过来。”
男人乖乖地走到南珠妍面前,半跪在地上和坐在沙发上的南珠妍一般高,微微抬头看向骄矜的少女。
少女今天穿的是深蓝色的短裙校服,两条修长匀称的腿交叠在一起,大腿上的白嫩软肉挤在一起。
绿松石般的眼睛睨着哪怕是半跪着也很大一坨的男人,黑色卷翘的睫毛和殷红的嘴唇,像是漂亮矜贵的洋娃娃。
可是洋娃娃却一脚踹向了男人没有跪地的那条腿,穿着家具拖鞋的脚一点杀伤力也没有,男人却顺势双腿跪在地面上,双眼隐隐透着水光,有些委屈和迷茫地看着南珠妍。
“大小姐,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南珠妍被他湿漉漉的眼神看得一愣,随即又恢复了傲慢的表情,素白的手一把薅过男人的头发,逼着男人抬起头。
精致小巧的脸蛋凑近,琼鼻都快挨上了男人高挺的鼻子,恶狠狠地威胁道,“我不管你又什么小心思,给我离司宴远一点。”
少女恶狠狠的话对于面前这个披着羊皮的狼来说可真是……可爱的紧。
男人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咽了口口水,随即听到大小姐的后半句话,眼神有一瞬间的凶狠。
南珠妍看着谢以犴吞口水的样子,以为他是被自己震慑到了,满意地松开了男人的头发,小手拍了拍男人的侧脸。
淡淡的玫瑰香气包围着脸色不明的男人。
“如果要是让我发现了你敢背着我干了什么,谢以犴,你就完了。”
说罢,南珠妍就将手在男人肩膀处的衣服上擦了擦,施施然地迈着轻快的步伐上楼了,下午要去校医务室实践,自己要好好地睡一觉,免得下午累死了。
徒留还跪在原地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端起南珠妍刚刚用过的、随手放在茶几上的水杯。
在她嘴唇触碰的位置覆盖。
墨绿色的双眼中闪过一丝谓叹。
真好,妍妍今天又主动摸了他。
要是……像上次喝醉酒那样就好了,可惜他不愿意看到妍妍和其他alpha亲密的样子。
很妒忌。
妒忌得快疯掉了。
那天晚上自从妍妍跟着那个贱人走了以后,他就一直待在门外。
任由嫉妒的火焰将自己吞食掉。
要是妍妍眼中只有自己就好了,可偏偏来了司宴和秦渭。
秦渭那个蠢货还好对付,主要是那个司宴——他是妍妍喜欢的人。
想到这里,谢以犴就压制不住自己的嫉妒,五官扭曲了起来。
司宴这个家伙刚刚来自己抛出橄榄枝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秦渭。
谢以犴明白司宴的意思,秦渭那个贱人和妍妍青梅竹马,就算妍妍不喜欢他,可是感情毕竟在那里,先将秦渭淘汰出局。
至于谢以犴,那个傲慢的大少爷怕是觉得自己一个仆人,翻不了什么浪,什么时候除掉都行。
谢以犴却还是同意了。
“赛利琪行星的s矿。”
司宴皱了皱眉头,目光审视地看着谢以犴。
“没想到,你胃口挺大的。”
司宴还是同意了,二人正式签署了合约。
至于如何解决秦渭……
司宴不愿意出手不过是怕事后暴露遭到妍妍的厌恶,想借自己干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罢了。
不急。
这两个人感情不是不错了,先让他们狗咬狗吧。
坐在床上的南珠妍没有立马入睡,反而是用光脑拨打了校长的视频。
看着屏幕里两鬓发白的老太太,南珠妍语气稍微软和了一些,半是要求半是撒娇道,”校长奶奶,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校长和南珠妍的母亲有一些血缘关系,对于这个小辈也是带着一些宠溺。
“珠妍不要客气,直说就好。”
“如果有一个叫谢以犴的人的入学申请交到您面前,您千万不要同意。”
她是绝对不会、让一个被她欺负了三年的男仆摇身一变和自己平起平坐的。
更何况,谢以犴不管是现在还是往后都是要对自己不利的。
她呢,不过是让事情走在原本的正轨上。
得到满意的回答后,南珠妍关掉光脑,美滋滋地躺倒自己软乎乎香喷喷的床上,准备睡一个美美的午觉。
可是下午人站在校医务室的南珠妍就傻眼了。
帝星大学的校医务室虽然叫“室”,却是一栋单独的大楼,堪比一个小型医院。
领队的老师知道南珠妍是个半吊子、以后也不靠这个吃饭,就把她打发去包扎了。
这个简单,小祖宗应该能上手。
哎,她真是为了这些千金少爷操碎了心。
医务室基本上已经是全机器人化了,说是包扎,其实就是调控这些机器人将营养舱里的人取出来,等机器人根据营养舱检测出的数据录入后自动将人包扎好,然后再将人放回去就可以。
可以说是既简单无脑又无聊的一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