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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育沛族统帅迟迟不说话,氐人族统帅有些急了:“你快说呀,到底怎么个事!”

“我只在边境见过一次,北域的招数算得上魔族的克星,所伤之处不可愈合。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育沛族统帅被催烦了,出声回复。

“是嘛,没想到北域竟如此可怕。”长鱼澜关眼中闪过难以言表的情绪,而后又把话题引回了陆昭昭身上,“这么说,这位名为观南的参赛者,很有可能是北域来的人?”

他话音刚落,场内陆昭昭身边的火焰尽数消失,倒地四人撑着身子起身,踉跄着跳下了那块板块,仿佛是在被什么洪水猛兽追赶。

育沛族统帅此刻看清楚了,出声否认:“不是北域,北域秃子的招数能抑制魔族的自愈能力,但那四个人的伤已经开始愈合了。”

长鱼澜关一噎,转了话锋:“是吗?不过她的招数我似乎从未在魔族见过。”

“伤人的是九凤的天火。”

苍老的声音打断了长鱼澜关的话,出声的是蛊雕族统帅,承桑偈的祖父。

“您老莫不是糊涂了,九凤可早就灭绝了。”长鱼澜关不悦道。

“偈来信说第二关比试的地方有九凤残魂,他们在那里遇见了,而这个女娃似乎还被天火锤炼了一番,许是那时得来的机缘。”蛊雕族统帅只是淡淡开口。

长鱼澜关面色沉了下去:“原来如此,这机缘可是难得啊。”

长鱼澜关对观南身份有疑,但更多的是忌惮她对长鱼澜山的冲击,因此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诱导调查,再暗中出手将她的身份坐实,没想到却被蛊雕族统帅的一番话阻止了,不由得挂了脸。

但在场其他人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当他是担忧他的弟弟,毕竟长鱼澜山此时的处境可不算好。

场内,长鱼澜山啐了一口,暗骂一声倒霉,在他面前的南荣蕤却是一脸从容。

“长鱼澜山,你还要和我继续打吗?要不你还是自己下去吧,找个别的板块抢过来就是了。”

南荣蕤得意的开口,自入明宫城以来她就没打过这么痛快的战了,也怪她倒霉,入城后的每一场基本都是和陆昭昭交手。

长鱼澜山平复了气息,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迹,冷声道:“再来!”

见状,南荣蕤也正了神色,“你还真是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我下手重了!”

说罢,她的身影立刻消失,长鱼澜山立马警戒,虎爪显形,随时准备攻击。

一声鸟鸣在他背后响起,他立刻向后攻击,飞身一扑,但身后的庞然大物在被他触及的瞬间化作一片羽毛。

糟了!长鱼澜山心中大骇,连忙就要转回防守姿态,但南荣蕤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满天飞羽席卷而来,如刀刃般刺向长鱼澜山,无穷无尽,密密麻麻。

长鱼澜山用虎爪撑起一道屏障,勉力抵挡着千万攻击。

“咚咚咚……”

羽刃不停地敲击着屏障,每一次攻击都令长鱼澜山的面色更白一分。

“长鱼澜山,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再这么下去你的防御迟早要被我打穿的,还不如我们堂堂正正打一场!”

南荣蕤见他撑着,出声激他,但长鱼澜山却依旧不为所动,只是自顾自的撑着屏障。

“哼,负隅顽抗!”南荣蕤美目一凝,加大了攻势。

羽刃更加密集,从四面八方将长鱼澜山团团围住,从外看甚至已经完全看不见长鱼澜山的一片衣角。

长鱼澜关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对面的南荣统帅却是满脸喜色,笑着拱手道:“阿蕤年轻,下手没个轻重,澜关你别往心里去,待会我让阿蕤给澜山赔个不是。”

“呵。”长鱼澜关一道轻笑,毫不客气地朝着南荣统帅说到:“胜负未分,现在谈这些未免有些早了。”

南荣统帅冷笑着回道:“那边拭目以待吧。”

说罢,好整以暇地看着场内局势。

场内依旧是一片倒,南荣蕤的羽刃弄的长鱼澜山难以招架,屏障越来越小。

南荣蕤轻蔑一笑,道:“平日见你如何瞧不起自己的兄长,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没想到就是这副模样。”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传到长鱼澜山那。

说完,就要出手结束这场战斗。

突然,凛冽的杀意从背后袭来,南荣蕤还未来得及思考,身体下意识的避开。

利爪擦着脖颈而过,勾出了一道血痕,只差一分便会割断她的脖子。

南荣蕤捂着脖子,惊魂未定,像看鬼似的看着面前浑身覆血的长鱼澜山。

“你,你怎么出来的?”

看着南荣蕤惊恐的眼神,长鱼澜山突然笑了,身上布帛寸寸被划开,露出了里面满是被羽刃割伤的皮肤,向外汩汩流着血,脸上也遍布伤痕,在血中的这抹笑,宛如罗刹在世。

长鱼澜山盯着南荣蕤,磨了磨虎爪,说:“怎么,只许你用障眼法吗?”

南荣蕤在这一刹那突然想明白了,长鱼澜山借着她的羽刃攻击将自己与外界视线隔开,然后顶着所有的攻击一步步潜伏,走到她的身后,展开这致命一击。

南荣蕤不禁生出后怕,长鱼澜山撑了这么久,就为了这最后一击,若不是自己在那一刻躲开了,恐怕真的会命丧当场。

“你疯了!”想透了的南荣蕤忍不住大吼,“你就不怕我族……”

“南荣蕤,我是不是说过,不许说我比不上他。”长鱼澜山打断了她的话,阴恻恻地开口。

南荣蕤被他的表情吓到,喃喃道:“就为了这么个理由……”

“论实力我确实不如你,但我若真想拼个鱼死网破你也讨不着好。”长鱼澜山收了虎爪,理智也在这一刻回到了脑海,“这让给你了,若你日后还敢说类似的话……”

后面的话长鱼澜山没说完,但南荣蕤却很清楚。

她看着长鱼澜山慢慢离开,他们都受了伤,长鱼澜山更重些,但这并不妨碍他击败其他普通魔族。

目睹了整场的南荣统帅此时面色阴沉,这是他没想到的结局,反倒是长鱼澜关心情舒畅,好似方才让长鱼澜山极为厌恶的兄长并不是他。

南荣统帅瞥了一眼长鱼澜关,暗骂一句全家都是不要命的疯子后,默默把位置挪的离他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