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哆嗦嗦地拿起来那些信物,仔细辨认,确实是西阳国的信物!
他的两腿发软,差点瘫软在地。声音颤抖着说道:“原来是西阳国的宣慰使大人。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下官可是一概不知啊。”
他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他绞尽脑汁地回忆着最近是否有关于西阳国使团的消息,可却一无所获。
牛安看着凌正清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暗自得意。他决定继续施压,让景泰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于是,他站起身来,背着手,在房间里慢悠悠地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凌正清的心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愤怒,仿佛随时都可能降下惩罚。
凌府尹紧张地看着牛安,不知如何是好。他深知,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不仅自己的仕途会受到影响,甚至可能会引发两国之间的战争。
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他赶紧说道:“宣慰使大人息怒,请宣慰使大人仔细告诉下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下官一定尽快调查此事,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牛安正要详细说出事情经过,忽然凌府尹的手下又是大惊小怪的跑过来禀告说:“大人,不好了,那些百姓都是不肯离开,非要见到小神仙不可?”
凌正清无奈地叹了口气,让下人给牛安奉上茶点,然后一脸紧张地对牛安说道:“宣慰使大人,不知道为何百姓皆称你为神仙?”
牛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表情,说道:“府尹大人,本官只是在海上遭遇意外,侥幸靠着一块木板来到此地。百姓们看到了,误会了,还望大人莫怪。”
“一块木板从海上到这里来的?”凌府尹看着牛安的眼神有些怪异,他根本就不相信牛安所说的话,心中暗自揣测着牛安的真实身份和目的。
他转过头对随从说道:“胡闹,百姓愚昧,你也这等无知吗?出去告诉百姓,没有神仙,速速散去。”然而,他的心中却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那随从领命出去,对着围聚在府衙外的百姓大声喊道:“乡亲们,都散了吧,没有什么神仙,都回家去吧!”
然而,百姓们却置若罔闻,依旧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府衙内,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们要见神仙,我们要见神仙……”
随从无奈,又提高了音量重复了几遍,可百姓们非但没有离去的意思,反而越聚越多,嘈杂声也越来越大。
府衙内的凌正清听到外面的喧闹声,眉头紧锁,急得在屋内团团转。
他不停地唉声叹气,对牛安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啊?这些百姓怎么如此固执?”牛安却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悠然地喝着茶。
眼见局面愈发难以收拾,凌正清手下的众人纷纷出谋划策,但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有人提议强行驱赶百姓,可又担心会引发冲突;有人说找几个德高望重的乡绅来劝说百姓,可又不确定是否能奏效。众人议论纷纷,却始终拿不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
就在大家无计可施的时候,牛安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站起身来,说道:“府尹大人,莫要着急,本官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百姓散去。”
凌正清一听,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问道:“宣慰使大人有何高见?快快请讲。”
牛安整了整衣衫,从容地走出府衙。百姓们看到牛安出来,顿时欢呼雀跃起来,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他们纷纷跪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牛安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乡亲们,大家的心意本官心领了。但本官并非神仙,只是一个普通人。大家都先回去吧,日后若有机会,本官定会再来与大家相聚。”
百姓们听了牛安的话,面面相觑,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人群中开始出现小声的议论:“怎么会不是神仙呢?他肯定是在骗我们。”
“就是啊,他要是普通人,怎么能从海面上踏浪而来呢?”
一个老者从人群中颤颤巍巍地站出来,喊道:“神仙大人,您就救救我们吧!我们村子里一直灾祸不断,不是旱灾就是涝灾,庄稼颗粒无收,村里已经饿死了好多人了。求您发发慈悲啊!”说着,又要跪下磕头。
牛安连忙上前扶住老者,心中一动,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说道:“大家的苦难本官已知晓,不过这并非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事情。大家先回去,本官定会将此事禀报朝廷,请求朝廷派专人来帮助大家。”
然而,百姓们并不相信牛安的话,他们觉得牛安是在推脱。人群中一个年轻人喊道:“你要是不帮我们解决问题,我们就不走了!我们就在这儿等着,等到你答应为止!”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对,我们不走了!”一时间,府衙门口乱成一团,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坚决要留下来。牛安面露难色,看着眼前这些满脸期待又带着些许执拗的百姓,不知如何是好。
牛安抬眼望向府衙外面那些翘首以盼的百姓。他轻轻抬起双手,刹那间,下面顿时一片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牛安身上,那模样仿佛在虔诚地等待神明降下旨意。
牛安心头不禁暗叹:怪不得那玄月教整日装神弄鬼,原来这般能愚弄百姓、号令天下的感觉,当真是让人身心畅快无比呀。
随着牛安双臂缓缓抬起又轻轻下压,百姓们的嘈杂之声瞬间被制止。
他本来直言自己并非神仙,让众人速速回去。可现在这样一说,众人根本不信,现在还纠缠不清,不知何时才能收场;
罢了,权且当一回骗子吧。给他们一点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