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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萧尘不知道半夜是什么时候又睡着了,起床后,只觉得浑身发软,头疼欲裂。

昨天后半夜噩梦之后,他出了一身冷汗,再加上睡觉贪凉没关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风了,早上起来果然有感冒的症状。

“阿嚏!!”

萧尘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脑瓜子嗡嗡的响。

云娘听见动静,将早都准备好的洗漱品带了进来,伺候萧尘起居。

“大人,您这是着了风寒?奴婢这就叫大夫。”

云娘一听萧尘的声音不对,放下东西就出去找人。

“无妨,本官只是昨夜贪凉了,没有大碍,喝点热水就好了,不过这天气倒是一天天凉快了。”

云娘不管萧尘轻描淡写,她比他本人还要在意他的身体,萧尘所说的没有大碍,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最后还是叫来大夫,将萧尘按住把脉,还开了一堆苦药。

萧尘在院子里躺着看落叶的时候,浓浓的中药味就满院子飘,给他整得在府中待不下去,只好提前往西厂去。

从夏州城回来之后,天气便一天天转凉,现在已是初秋时节,离秋试也没多少时日了。

咸阳城中,多了不少的生面孔。

当然,一看就是背着满兜书的读书人。

客栈中,也渐渐人多了起来。

萧尘带着西厂的人,照例在城中巡(闲)查(逛),想看看有什么新鲜玩意。

他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但等他回过头看,又看不见任何人,全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是我多心了?”

萧尘默念道,脑海中突然闪过昨夜梦中的那双眼睛,刚才如芒在背的那种感觉,竟然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跟随他身侧的牛大头问道:

“大人,怎么了?”

萧尘随口道:

“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当然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牛大头做事认真,萧尘都这样说了,他连忙给身后的一小队常服军士道:

“四周警戒一番,看看是否有可疑人等。”

说完之后,这队常服人马悄无声息地渗入人群,很快便消失。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自从这队人马混入人群后,身后那道若有似无的眼光也消失了。

萧尘按下这种奇怪的感觉,继续巡街。

远处的巷口,两个乞丐模样的人正在互相揪头上的虱子。

不过,若是靠近了看,便能发现,二人的头发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但是他们的嘴却在一张一合。

“没想到此人十分警觉,我只是刚才在乞讨的时候,多看了他几眼,便被他发觉了,幸好溜得快,要不然被西厂的人抓回去,会影响主子的大计。”

“主子说了,这件事不能急,此人心有城府,不能按常人判断,先掌握他的行踪规律再说。”

“那什么时候能动手?”

“不急,等摸清他的规律,再寻找合适的时机。”

“是!”

两人“找”完虱子,又开始兵分两路,从不同的巷口出去,见到合适的人,再上前乞讨一番。

当然,收获的大多是白眼和一个“滚”字。

大周。

沈长安已经从四方馆搬了出来,回到了被收走的沈府产业其中的一处宅子中。

不得不说,沈府做生意是一把好手,这处宅子是皇城脚下最大最豪华的一处宅子,要不然洛清璇也不会收回来。

宅子一直有专人打理,里面家具住所一应俱全,伺候的奴仆成群结队,园林假山修缮得当。

沈长安自从住进这里之后,才算是找到了一点家的感觉。

当初从大秦带出来的死士,柳月也按照承诺全部交还给他,再加上这边还在正常运作的产业,沈长安在这里过得很滋润,至少性命无忧。

不过,这些都是用家族保命的暗线换来的,沈长安眼中闪过一抹戾气,一拳砸在了面前的书桌上。

他对面,坐着一个戴面具的人,身高只有一米五的样子,佝偻着背,弯曲的后背上,两把寒光闪闪的尖刀十分夺人眼球。

“主子,莫生气,属下拼尽全力也会杀了他!”

面具人的声音像是破掉的风箱,带着瘆人的音准,听着就让人寒毛直竖。

沈长安的神色好了一点,问道:

“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面具人低垂着头,恭敬答道:

“天网正在展开,要收网得需要合适的时机,务求一击毙命!”

沈长安也知道欲速则不达,但是他恨不得萧尘立刻从这世上消失。

他怒道:

“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难不成时机一直不成熟,我就要看着他一直逍遥?”

“主子,天网掌握他的行踪轨迹,还有生活习惯,至少需要半月的时间,到那时,就是收网的时候了。”

面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沈长安的怒气仿佛微风拂过他的身体,没有一丝惧意。

“半月之后……秋试!!”

沈长安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脸上疲态尽扫。

“秋试!很好,秋试最适合搞事情!”

他眼中满是疯狂和激动,秋试是大秦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日子,咸阳城中挤满了各地来考学的学子,这么多陌生的面孔,混进一些杀手,完全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而萧尘作为西厂厂督,定然是要在这件事情上花费心思,维持秩序。

这时候,趁乱将他……

沈长安越想越激动,一脸快意。

“好!就在秋试期间,弄死他!记住,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面具人摇头道:

“主子,恕属下无法保证,若是他准备俱全,能拼尽全力杀之,已是上策,若还要费尽心力折磨,其实于大局无利,望主子三思!”

沈长安怒道:

“你是主人我是主人,竟然还敢讨价还价!”

面具人不卑不亢,突然揭开了面具,直直看向沈长安。

他的背,突然也不佝偻了,

本来还在怒火中的沈长安,突然间偃旗息鼓,吓得一屁股坐回到太师椅上。

那是一张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脸,如果能想到一个词语,那便只有一个,就是“恐怖”。

纵横交错的肌肉,像是被人用锤子砸烂了皮肤之后,又随意缝补了一番,每个器官都不在位置上,但又能诡异地活动。

尤其是那双错位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沈长安,差点给他吓尿。

见沈长安安静了下来,面具人将这张脸凑近了他。

“你是主人,但我只听最终的命令,中间不允许加码,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