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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一瞬,王兰岁随即就放下了手,毫不心虚还眉眼带笑几步过去关上门房。

“行了,既然我这都说漏嘴了也就不瞒着你了。”

“小烈跟我大概说了一下你家情况。”

“他也不好直接插手,但你一个小姑娘家的一个人在京市,也不能真的就放心不管了,他就就交代招待所的人多照看你一下。”

“你爸今天来找你时在前台登记本上就写的很清楚,说是给你已经安排好工作,还登记了你的工作单位,特意过来通知你。”

“这不,严烈就知道了。”

登记!

安雨好像是在前台看到过一些访客登记本,但住了这么几天了,每次有人找前台也就只是问一声并没叫登记。

想来安父来不光是来给自己一个交代,还是给其他人一个交代才在登记本上写那么详细,想着安雨笑笑开口。

“这样啊!”随即看着那巨大的包袱试探问道。

“兰姐,你刚这些东西都是~~~”

王兰知道安雨在问什么,给了安雨一个安心的眼神。

“放心,这些东西没主人的允许我可拿不出来。”

说着话的时候王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里都带着笑意。

光是看着王兰这副神态,安雨也猜到了严家人的态度,等王兰把包袱打开安雨看清里面东西时,心里最后一丝怀疑也没了。

被子褥子枕头盆子热水壶,这几个大件就不说了。

包袱里甚至还有床单,枕巾,毛巾,香皂,肥皂,牙刷牙膏等等一些生活所需的小物件。

除了被褥枕头有使用过的痕迹以外,其他东西都是全新的。

而另一边跑去楼下打电话的赵军,电话打通了,但根本就没找到人。

不出意外,又是去出任务了,还是不知道要去多久,心里刚才那点看热闹的心情马上就消散不见了。

等半个多月后严烈重新回到部队才看到了登记本上赵军有打过电话找自己。

等电话再回过去时,赵军早都忘记了半个月前还给严烈打过电话,想了好一阵才想起来到底什么事情,不过这会再说起来就没之前那么兴致勃勃了。

“怎么,人家姑娘是看不上你,还是心有所属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完,赵军还是不忘打趣几句,他可是记得当初跟王兰相亲时才十一二岁的严烈可没少在其中捣乱。

“你想多了。”没给赵军任何看热闹的机会,淡淡说完严烈就挂上了电话。

不用想,严烈也知道去招待所赵安雨的是谁,刚放下的电话又给提了起来拨出一串号码。

“喂!”

身心疲惫的吴慧龄被人叫过来接电话,在发出声音的那一刻声音里还是隐下了所有情绪。

“是我,严烈。”

“哦,小烈啊,怎么了。”

吴慧龄再次开口,声音多了几分愉悦,这个长大就渐渐跟自己联系少了的弟弟,没想到就一两个月的时间竟然联系自己这么多次。

“嗯,没事,就是问问周衡在那边怎么样?”

闻言,吴慧龄脸刚刚强扯出的笑容全部消失不见,就连之前刻意隐下的疲惫也没再掩饰。

“他啊,他挺好的。”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听出不对严烈赶紧追问。

电话那端吴慧龄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开口。

“方教授他, 他这几天就要被送去乡下了。”

“是~~~”吴慧龄顿了下,还是说了出来。

“是周衡提议的。”

严烈没发一言只皱眉听着,吴慧龄则慢慢解释。

“他确实很有能力,很善于跟人交际,刚上任后就跟那些大红兵走的很近,前后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已经跟里面几个核心人物混的很熟了。”

“除了方教授,还有几个人他们好像已经在商量着要对其行动了。”

“现在研究所,比以前更加人人自危了。”

严烈不认识方教授更不知道对方过往和为人,但很了解周衡,听完平静问道。

“如果没有周衡,他们会对方教授下手吗?”

“会。”吴慧龄肯定回答道,“周衡还没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了苗头了。”

“只不过没有周衡推波助澜的话,方教授应该不会这么快下乡。”

闻言严烈猜测开口,“我想,方教授一直留在京市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这个吴慧龄倒是没反驳,只是下乡又能好到哪里去了,在京市其他还有几个能偷摸照看他的人。

见吴慧龄没有反驳什么,严烈继续开口。

“那么接下来有苗头的那几个都是谁,他们在研究所都负责什么工作?”

“都是研究所的人,你不认识,负责的是~~~”

话还没完,吴慧龄就察觉到了严烈话里的深意。

严烈笑着继续问道,“是不是排列下来,他们负责的工作越来越边缘,或者说岗位没那么难以取代?”

问完,严烈没听到对方的回答,但能听得出那边浅浅的呼吸声,知道吴慧龄在听,严烈继续开口。

“我想,方教授和接下来那几个人应该是被周衡当做投名状给献出去了。”

“对于你来说方教授他们可能是老师,同事朋友,其中掺杂了各种情感。”

“但对于周衡来说,只要不是不可取代,是谁都无所谓,他并不在乎这些,他在乎的只是结果。”

“方教授走后,你其他几个同事的事情处理起来战线应该会拉的很长,再接下来~~~”

“再接下来。”说着笑了笑才接着开口,“再接下来他们可能就要内斗没空理会别的了,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安心研究了,”

“内斗?”吴慧龄有些不可思议。

“可是他们没有内斗的理由啊?”

“放心,会有的。”严烈斩钉截铁开口。

等一个个电话回完,严烈也问到了安雨的现状。

只不过严烈没想到安雨没住在宿舍而是住进了村里,而且不管是厂里还是村里,都不方便再用电话联系了。

无奈,打完一圈电话的严烈又拿起了纸笔开始给安雨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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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到新省已经差不多一个月的丁保国是一点都不适应当地的生活。

不通水不停电没有任何娱乐项目也少就算了,就连邮差也是差不多半个月才会去一趟。

每天除了受冻挨饿就是铡不完的冬草料,铲不完的牛羊粪。

手脚每多出一个水泡,丁保国就会在心里把安雪和安雨都给同时诅咒上好几遍。

可不敢又不敢,来的第一天就有人说了,这些牛羊可都是公家财产,要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但凡这些畜生有个什么意外,自己这辈子就别想再回京市了。

为了自己妈在京市打点好后自己能顺利回去,丁保国只有忍下了一切委屈和辛苦,每天都眼巴巴等着邮递员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