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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无理取闹了。”

“......”

苏长青一听,气笑了:“我无理取闹?”

他万万没想到这句话居然有用在他身上的一天。

谢晚清看着他,脸上透露了‘你这还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的表情。

苏长青读懂她的脸上表情:“行行行,我无理取闹。”

得,他不跟情感迟钝的人争论。

他早看出来谢晚清七情六欲与常人有些不一样。

谢晚清抿了抿嘴,最后还是解释了一句:“如果你不是的话,我便不会不受控制来寻你,顶多回到天宫,王婵她们自有办法替我寻找解决的办法。”

“不过,我不知道你为何要伪装成那副乞丐模样,至少你的伪装在我眼里与你现在这副模样没有什么不同。”

苏长青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意外不明,古井无波的表面下是惊涛骇浪。

他在凡人域的乞丐装扮是游戏初始角色的模样,他都没办法改变,居然被谢晚清看破本质了?

这是大帝境的实力?

难怪当初他从天命台飞上来遇到谢晚清时,对方能准确无误认出自己。

他握拳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你说的下山是什么时候?你下山要做什么?”

“还有你不用给那些弟子上课了吗?”

上次炼丹七七四十九天,一出来就被拉去成婚,这回炼丹七七四十九天,谢晚清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让那些弟子休息两天。此次下山去拿一样东西。”

“什么?”

“胡兔得来的情报,中州有人发现了通往神域天命台的残缺地图。”

“真有啊?那地图的传言居然是真的?”

苏长青还以为谢晚清随便捏造一个谎言来引人上钩。

“不然还有假?找到通往神域天命台的位置,大家都有机会登上神界。”谢晚清好整以暇道。

“你倒是一副大爱的模样,作为神女,又不能自封神族,岂不是亏大了?”

她似不在意地笑笑:“我自有别的方法登上神界,这便是神女的特权,无需担心。”

苏长青一听,难怪呢。

“什么时候下山?”

“晚上。”

......

夜幕低垂。

谢晚清带着苏长青与胡兔下了山,前往中州的方向。

经过胡兔科普,才得知仙人域有五大州,以中州为中枢向四隅方延伸,以西北为主的戌州,以西南为的未州,以东南为的巽州,以东北为主的艮州。

五大州都有各自的仙家势力驻守,其中数中州的大佬最多,尤数真仙境及其以上的修士。

当初三大域遭受过巨大变动,天命台发生了变化,修士能正常飞升在少数。

以至于当初到处乱窜的那些仙、帝们,因为千年前那场事故,被滞留在原处,因此,被滞留在仙人域仙、帝修士想要通往天域,需要拿到开启天域的钥匙。

因而在这里,渡劫境并不算最强的存在。

不过仙人域也并非真仙境满地走,除了玩家以外,本地土着升级修为还是很慢的,更别提达到渡劫境突破至真仙境的人,简直凤毛麟角。

就胡兔所说,目前被困在仙人域的仙境修士只有十几人以及一些来自天域的帝境修士,当前都集中在中州地带,除了天命台在中州的原因,还有一个是为了方便关注其他道友和天命台的动向,只要有人开启天命台,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以快速赶到现场。

当然,中州的灵气是最为浓郁的这一点也是主要原因。

两人一兔乘着腾云,不出片刻来到了一座繁华热闹的夜市。

苏长青往下瞄了一眼,与他在凡人域所到过的集市大差不差,唯一不同的就是修为问题。

此处为天雷城,乃中州的中心城池,这里随处可见的元婴、化神、还有不少的金丹境。

一人一兔紧跟着谢晚清进了城,胡兔倒是不怕走失,它身上有谢晚清的护命印记,根本不担心被人觊觎拐卖。

就是苏长青......胡兔抬头瞧了他一眼,这厮紧拉着神女的衣角,它差点没绷住。

它现在本就是一只正常兔子大小的形态,跟在谢晚清的左侧,都还没到她的膝盖高,它都不怕被跟丢,这厮也太夸张了些。

它绕到苏长青身后跳在他肩上,毛爪子戳了戳他的脸蛋,又往下看他的手,小声道:“苏大哥,你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了?”

昨天脑海里的那道疑似玩家的声音突然出现,着实吓了他一跳。

渡劫境突破至真仙境的时候并没有这种声音,到了准帝境才有,苏长青猜测,到了准帝境后玩家可以互相交流。

如此一来,现在准帝境、天帝境、还有大帝境,这三个境界之中必有玩家的存在。

目前为止就出现一道声音,还是一个雌雄未辨的声音,估计对方做了变声处理。

若非胡兔刚才亲口说这中州还有几个准帝境和大帝境的人在这里,他也不至于这么谨慎。

毕竟胡兔之前说过,千年前,整个修仙上下界秩序紊乱,天命台被锁,能正常飞升的人很少很少,基本上没有。

现在又需要钥匙才能开启,怕不是另一个帝境的玩家也在仙人域。

只能说幸好他没有雷劫天象,不然他晋升的那一刻,有人通过天象,若对方在仙人域基本可以锁定他的位置了。

他好不容易苟到准帝境,要是gg了,那可太冤了。

虽然【天罡地煞诀】觉醒了,若对方和自己同境界还好,要是高于自己境界,一换一可太伤了,跟死有什么区别。

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他老婆了。

胡兔不理解:“既然这么怕,你还跟着出来做什么?”

“这是两码事。”

苏长青搜刮了谢晚清的储物戒,确定没有【镜花水月】一物,既然她这里没有,那只能是外面,或者其他人手上。

既然如此,总是要出来碰碰运气的。

正好这一次有谢晚清在,这样的好机会都不把握的话,那就太不应该了。

谢晚清就这样被他这么拉着衣角,在这熙熙攘攘的夜市中,如行云如流水般带着他们穿梭在这些人群中来到一个小黑巷。

七拐八拐,两人驻足在一间破旧的客栈前。

苏长青抬起头,目光落在上方落灰的木匾上,匾额上没有任何文字。

门口半掩着,透过一丝间隙的狭缝,能看到里面仅有一盏烛灯在柜台上在亮着,微弱暗黄的火苗吃力晃动着,勉强照亮四周阴暗的角落。

里面的人似乎感应到有人站在门前,脚步声急忙传来,一身黑色的衣裳挡住了夹缝的光线,越来越近。

“吱丫”一声,门开了。

是一个头戴四方巾帽的青年,肩上甩着一块毛巾,一身平民的衣着,在苏长青看来,这是他印象中典型的小二形象。

这个人先是一愣,目光在两人之间快速游移,那女子脸戴着面纱,遮住了大半面容。男子也戴着一个青铜面具,肩上坐着一只搂脖的兔子。

他在脑海里飞速找到相对应的信息,毕竟来这里的都是熟客,他们这里也不是正经吃饭和住宿的地方。

“三位请进。”小二作了个‘请’字,示意他们先进来。

他先是按照寻常的操作,问出暗号。

“吃饭还是打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