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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如珠帘般倾泻而下,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吴宽正专注地用新买的鹅毛笔练习硬笔书法,笔尖在宣纸上留下流畅的墨迹。突然,一阵令人不安的沉寂打破了军营的宁静。几名刚喝过一大碗热气腾腾羊肉汤的亲兵,如同被无形的手推倒一般,猝不及防地栽倒在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吴宽吓得魂不附体,鹅毛笔从指间滑落,在宣纸上留下一道难看的墨痕。

\"敌袭!敌袭!\"吴宽的喊声刚脱口而出,暗影卫统领高天首就如鬼魅般闪现在他面前。还未等吴宽反应过来,高天首的手掌已如闪电般拍在他的后颈。尽管吴宽也略通弓马功夫,但在这位暗影卫统领面前,他连一个回合都没能撑过,就像一袋沙子般软软地倒在地上。

高天首俯视着昏迷不醒的吴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稍作迟疑,随即下令道:\"带走吧。\"几名暗影卫密探如狼似虎般冲进来,动作麻利地将吴宽拖走,连同他的盔甲佩剑,甚至桌案上的笔墨纸砚,都一并打包带走,仿佛要彻底抹去这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趁着这个空档,另一队人马悄无声息地潜入营地。有人牵马,有人轻手轻脚地搬运银箱,动作轻盈得像是在跳一支无声的舞蹈。转眼间,装运完毕,他们如幽灵般消失在雨幕中,只留下泥泞的地面上几串模糊的脚印。

\"公子,实在是没想到就连老天都在帮咱们!\"丁奉撑着油纸伞,笑眯眯地捋着胡须,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他脚边形成一圈小水洼。\"本来准备了好几套的行动方案,没想到到头来一个都没用上。\"

这次行动之所以如此顺利,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羽林卫的军士们又冷又饿,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就让他们失去了应有的警惕,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沉沉睡去。

苏长空苦笑着摇了摇头,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马厩。那里有一千匹精良的战马,在雨中微微抖动着鬃毛,散发着令人心动的光泽。

\"这些战马都不错啊!\"苏长空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这些骏马在战场上驰骋的画面。

\"少主,不可!\"丁奉惊呼出声,差点撑不住手中的伞。\"这一百万两银子还没运送出夷州地头呢,而且这些战马都有标记,太容易暴露行踪了。\"

苏长空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他无奈地长叹一声:\"这么多好战马,可惜了!\"回头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马厩,仿佛要将这些骏马的英姿刻在脑海里。

县城东门洞开,守门的军士不知所踪,仿佛被雨水冲走了一般。几十辆马车如离弦之箭,冲出城门,很快就消失在白茫茫的雨雾中,只留下一串车轮碾过的泥泞痕迹。

城外二十多里的一处田庄中,高天首正指挥手下的士兵忙碌着。这个看似普通的田庄实际上是暗影卫在夷州省众多秘密据点之一。苏家和白家世代为仇,苏天雷自然对白家投入了足够多的关注,因而在夷州省内的暗影卫密探比洛城还要多。

原本用来装酒的大酒缸此刻盛满了白花花的银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冷的光芒。密探们小心翼翼地将一缸又一缸的银子埋入挖好的深坑中,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最后填上泥土,铺上石砖,周围再搭建起帐篷,伪装成普通的仓库。这一百万两银子数目太大,不方便驮运,只能等风声过了之后再运回云州。

至于那个曾经与苏大少争风吃醋的吴宽吴公子,已经被暗影卫密探埋进了林中,成为了一堆\"天然绿肥\"。他的所有个人物品都被付之一炬,仿佛要将这个人从世界上彻底抹去。

忙完这些事情后,高天首还要返回水门关外的一处小集镇,以掩护少爷等人返回云州。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疲惫,只有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苏长空一行人冒雨疾驰到水门关附近的一处小集镇,准备在这里投宿。随行而来的还有钱不惑和他的家眷,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和无奈。

钱不惑心中苦涩难言。早在两天前,他的家人就被高天首手下的暗影卫密探绑架了。那些人用钱不惑全家的性命相威胁,他还能有什么选择?万般无奈之下,钱不惑帮苏长空坑了邓自奇以及跟随邓自奇而来的几名长风关将领。如今带着家眷逃到云州是他唯一的出路。即便他不想逃,也已经没有退路了。朝廷的贡银被劫,这件事就算与他无关,也是在他的治下发生的。他难逃连带责任,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掉个脑袋。

好在苏长空是个讲信用的人。他只是担心邓自奇等人醒来后,会派遣飞骑到长风关封闭关卡。何玉凤配制的迷药药效很长,至少能让人睡上一天一夜。钱不惑在离开前,让人将邓自奇等人抬进了客房,又给府中为数不多的几个下人发了一笔遣散费。

一夜无事,第二天清晨,苏长空等人就踏上了归途。他们塞给长风关守门将领一锭十两重的银子,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长风关,踏上了返回云州的路。

与此同时,驻扎在城外的两千夷州士兵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主将仍然沉睡不醒,军中的其他郎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丢失饷银这种事情太过重大,四名郎将凑在一起商议了一阵,这才达成共识:先将永安县四座城门关闭,命人出城在方圆三十里内搜索贡银。

消息传到夷州节度使白君集耳中,他顿时觉得头大如斗。一百万两贡银被劫,吴宽也失踪了。这件事发生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难辞其咎。一百万两银子啊,想想就让人肉疼!

就在夷州闹得鸡飞狗跳之际,云州节度使府却在大摆庆功宴,热闹非凡。觥筹交错间,笑语喧天,仿佛在庆祝一场伟大的胜利。

短短几天时间,贡银被劫一事就传遍了整个大晋帝国。夷州节度使白君集为此忙得脚不沾地,整日都在缉拿强盗小偷。许多如惊弓之鸟的小偷纷纷逃离这是非之地,生怕遭受池鱼之殃。

这次行动的成功,让苏长空赢得了丁奉等众多谋士的大力支持。他也开始正式接触节度使府的军政事务,为未来的大业做准备。

三天后,苏长空在三千精锐铁骑的护送下,带着二十车彩礼,浩浩荡荡地前往肃州迎娶新娘子。沿途所有州县的父母官都出城迎接道贺,同时送上厚礼。苏长空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原本就庞大的彩礼车队又多出了十几车礼品,蔚为壮观。

四天后,苏长空的车队抵达云州与肃州的交界处。唐问天派了大儿子唐天放率领一千铁骑前来迎接。苏长空率领一千骑军入城,剩下的士兵以及十几车礼品则留在了云州境内,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唐天放是个健谈的年轻人。虽然才华并不出众,但做事稳重,而且是唐问天指定的肃州未来接班人。苏长空对这个未来的大舅子颇有结交之意。两人简短交谈几句,就都有了一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聊得颇为尽兴,差点当场结为异姓兄弟。

两天后,迎亲队伍抵达肃州首府。节度使唐问天率领文武官员出城相迎,给足了苏家颜面,也表达了与苏家联姻的诚意。当晚,唐问天就在节度使府大摆宴席,为未来的女婿接风洗尘。觥筹交错间,宾主尽欢。

这次来肃州,苏长空不仅带来了丰厚的彩礼,还带来了二十把精心打造的宝剑以及一套战甲。这些宝剑,在苏长空眼中不过是些劣等品,但以当今的冶铁技术,在他人眼中却是难得的上等宝剑。唐问天和唐天放拿在手中爱不释手,连连赞叹苏家的手艺精湛。

苏长空看着他们欣喜的模样,心中不禁暗自好笑。他知道,这些\"宝剑\"不过是自己通往更大舞台的一块垫脚石。未来,他要用真正的利剑,在这个世界上搏出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