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霖处出发的比较早,因此先一步到达了刘义轩所居住的老旧小区里,同张天林所居住的地方比起来老旧小区的建筑外观整体上十分的陈旧,墙面褪色,剥落甚至是裂缝都频繁的出现在建筑上。
原本在外面看上去是一片很大的居住面积,但走近了一看,却发现里面都被密密麻麻的老式房屋挤占了,甚至连道路都十分的狭窄,甚至哪怕是粗略的看一眼都能发现很多问题,让人不禁为震小区里的安全而担忧。
“这种小区里的住户大多都是老年人或是其他的租户,一般很少流动,甚至互相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和姓名都是挺正常的,也怪不得那位夜暝会的候补成员会选择在这儿定居了。”张天霖别看提前出去这么久,但如今依旧没有丝毫的头绪,因为人员经常不流动,所以说想要在偌大的小区里面找到特定的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一样,还是挺麻烦的。
“小阿伶,你有什么头绪吗?”张天霖询问道,试图能从她那里寻到一丝新的希望。
“很抱歉,没有。”李安伶的回答不禁让人有些失望,“虽说那个人是组织里的候补成员,但终归也只是一个连能力都没有的普通人,想要感知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没关系,这也不怪你。”张天霖说道。
“话说你真的打算就这样一直待在精神之海里,不出来陪我走走吗?”他突然问道。
“这个你也没问过呀。”李安伶想尽办法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是见不得人。”
李安伶依旧穿着那身深灰色的衣装,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精心梳好的头发又散开了,就跟之前一样披在肩上。
“还是这样比较适合你。”张天霖简短的评价了一句。
由于调查实在是被迫终止了,二人只好先在这小区里面散一散步,放松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
小区里的租户还要为了租金和生活而忙碌,所以说这个时间段大多数都是不在的,大量的老人们聚在一起就难免聊上一些八卦,二人的身影实在是比较显眼只好尽可能的躲在一边去倾听一切可能有用的重要信息,结果还真让他们从中听到了一条很有价值的信息。
“诶,那个玻璃是怎么碎的呀?”一位老人用自己那布满皱纹且微微颤抖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地上的玻璃碎片,满脸疑惑地问道。
另一位老人听后,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用手摸了摸下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接着,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还不知道啊,前一阵子有个年轻人从上面跳下来了。”
老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和无奈。
“啊,摔得重不重啊?有没有救活?”老人关心地继续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年轻人的担忧。
另一位老人摆了摆手,说道:“什么救活不救活人根本就没事儿,还跟没事儿人一样跑的比谁都快。”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年轻人跑走的方向。
“我看见他的时候早就一溜烟跑没影了。”老人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惊讶和不解。
“真的假的?这高度怎么看也有个十几米,从这么高掉下来还能没事儿?我该不哄我的吧。”老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
“爱信不信,反正就这么个事实。”那位和他搭话的人非常气愤,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留下老人独自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
“一个年轻人从十几米高的距离上掉下来,居然还跟没事儿人一样跑了那么远,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普通人能办到的。”张天霖不禁也陷入了沉思,
“难不成是这个候补成员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了能力者?”
“应该不大可能,”李安伶外先否认了这个想法,“虽然说我并不是这条规则的制定者,但是我清楚任何一项能力的获取都不是像这样随意的一天两天就能够完成的,少说也得有着以年为单位的时间积累,更重要的是获得‘道’的认可。”
“我认为那个候补成员应该还不具备这些条件,他之所以能够办到如此不自然的事情,必然有另一股力量相助。”
“不过我们现在似乎也找到了他住的地方,不是吗?”张天霖看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环顾四周,轻而易举的寻找到了那扇丢失了窗玻璃的窗户。
“上去看看。”张天霖先行一步。
李安伶原本也打算紧跟上去,但突然间只感觉心头一颤,自己仿佛被一双邪恶的眼睛盯上了一般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我的……错觉吗?”她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想要尽可能的清醒一些,“这种感觉似乎在哪里遇见过。”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但是不仅是意识里在抗拒,就连精神体和身躯都在颤抖,似乎只要再向前踏出一步就会有非常可怕的后果。
“真是见鬼了,明明我自己都算不上什么正常的人,居然会害怕里面有鬼……”李安伶的内心似乎是在嘲笑自己,但又不得不正视这个可能潜藏在黑暗中的危险。
“要不还是重新回到精神之海里吧,那样似乎安全一点。”她这样想到。
张天霖顺着台阶一步一步的来到窗玻璃被打碎的楼层,挨家挨户的敲了门之后,最终确定了刘义轩的住处。
“不过我该怎么把门打开呢?”他思索道。
不过这个问题到了这种地步也算不上什么问题了,因为门居然从里面自己打开了。
“什么事?”门内传出的是一个有些不耐烦的女人的声音。
张天霖一惊,莫非这个刘义轩是有对象的人,或者说是有其他的女性亲戚暂时居住于此?自己怎么没想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