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衡的大脑飞速运转，现在，他只有最后一条路可以走了！
主动认错！
“哗啦啦啦~”浴室的水声一直没有停，楚筠还在洗澡。
要说怎么道歉最合楚筠的心意，自然是要墨衡出卖色相的。
墨衡摸摸自己的脸，还有些烫，楚筠的手印估计已经留在上面了。
看看自己的鱼尾巴。
嗯！亮晶晶的，很好看。
“咳咳。”墨衡小声清了清嗓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打开了浴室的门。
“来干嘛？”楚筠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没有回头，站在淋浴下，水流划过他的发丝，以及他洁白如玉的肌肤，落在地面上。
墨衡猝不及防看到楚筠诱人的背影，悄悄咽了一口口水，最后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我的尾巴干了，想来泡水。”
楚筠闻言，才回头看了墨衡一眼，而后眼神示意旁边的浴缸：“去吧。”
用鱼尾巴走路自然是不可能的，墨衡只能借着触手的力行走。
研究所配备的宿舍并不大，浴室也，楚筠洗澡的地方已经占据了四分之一的位置，剩下的二分之一留给了浴缸。
所以，墨衡想要去浴缸，需要经过楚筠的身边。
楚筠见墨衡狗狗祟祟的样子，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你要是敢在这个时候倒在我的身上，你就死定了。”
墨衡尾巴都吓直了，也不敢有小动作，一个完美的跳跃，跳进了浴缸里。
但是从浴缸里溅出来的水弄到了楚筠的脚边让楚筠火冒三丈。
骗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现在还敢在这里捣乱？
“楚筠~够不到水龙头了~”
墨·人鱼·衡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扒着鱼缸，试图卖萌。
楚筠关掉了头上的淋浴，用手将刘海梳到脑后，露出精致的五官。
青年光看外表是身体柔弱的科研人员，常年待在实验室，缺乏运动。而实则，他能够轻松将两百多斤重的长尾巴人鱼抱在怀里，跟柔弱根本搭不上边。
‘哇哦~’墨衡心里的小人狂跳，‘老婆好辣！’
“墨衡！我···”楚筠还没有多说些什么，被墨衡拉进了水里，按着肩膀抵到浴缸底部。
人类的身体并不能在水里呼吸，楚筠免不了呛了一口水。
浴缸里的水并不深，稍微撑起上半身就能浮到水面，但是墨衡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咕噜咕噜~”
墨衡在水下吻住了楚筠的唇。
开始的时候，楚筠还能抿着嘴，不让墨衡占到他的便宜。
后来，在人鱼的地盘里确实斗不过他，楚筠只能张开嘴从墨衡的嘴里汲取空气。
墨衡在楚筠愤怒的眼神中弯起了眼角，大方得将空气分享给他。
“咕噜咕噜~咕噜~”
虽然墨衡听不清楚筠在说什么，但是大概是在骂自己。
反正他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老婆都要没了还怕什么，吻楚筠吻得更凶了。
楚筠感受到墨衡进入得更深皱了皱眉，踢了墨衡一脚却也没有再挣扎。
墨衡手掌托着楚筠的脑袋， 让他能够更贴近自己一些，随后带着他逐渐浮出水面。
“哈···哈···”
楚筠喘了半分钟才终于将这口气喘匀了：“不是跟我装傻吗？”
“不生气了~”墨衡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楚筠的，小声寻求原谅。
楚筠终于肯正视墨衡了，他说话时盯着墨衡的眼睛，声音微微颤抖：“我好久没有见你了···”
“我不是一直都在吗？”
“那不一样！”，楚筠带着哭腔，指责眼前的“负心汉”，“你上回还骗了我。”
“那我真是个混蛋。”墨衡亲了亲楚筠，帮他擦干脸上的水。
“你总是骗我···”
墨衡知道自己上回在楚筠睡着的时候失忆伤了他的心：“我的错，对不起。”
“这一次还走吗？”
看墨衡沉默，楚筠已经知道了答案：“那可以比上回多陪我一会儿吗？”
“当然。”
“真的？”
“嗯哼。”墨衡觉得自己努力一下，应该是可以争取到更多的时间的。
“那你是不是有时间多跪一会儿榴莲了。”楚筠破涕为笑，抱住了墨衡的脖子，嘴里说着无情的话。
“我现在可是人鱼诶！”
“这里没有人鱼保护法。”
“老婆！”
楚筠简单擦拭了下身上的水渍，披上浴袍转身就走，没有搭理墨衡。
只是回到床上之后，楚筠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嘴角挂着笑。
墨衡被楚筠扔在浴缸里，只能再自力更生用小触手再将自己运回去。
“这个真的是你的分身？”楚筠看着可以让人掉san值的小家伙，看着还挺好用的。嗯，也很听话。
“如假包换。”
“看着很不聪明的样子。”
墨衡不置可否：“祂身上就只有一丢丢丢点的灵魂碎片，脑袋里只装得下一个你了。当初找到你的时候人类的常识都是现学的。”
想到黑尾巴小人鱼之前种种幼稚的行为，楚筠忍不住吐槽道：“他好笨。”
小触手虽然笨，但还是听得懂楚筠的话，将触角尖尖弯成了一个问号，不敢相信他亲爱的楚筠是怎么说他的。
楚筠很有良心得宽慰道：“没事，你的本体也笨。”
这次轮到墨衡不开心了：“我哪里笨了！”
“既然不笨的话，那是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了？”
“来！”
“那个游戏是不是你做的？”
“咳咳···”，墨衡眼神躲闪了一下，一秒心虚，“哪个？”
“就一个普通的休闲养成类小游戏，叫《生存者》，老攻你听过吗？”楚筠将这声“老攻”叫得很甜，却让墨衡不太敢认。
“听··听过啊。”
“是你做的吗？”
“···是。”这下墨衡明白了，今天这是自己的坦白局。
“好。”，楚筠竖起两根手指，“第二个问题，你去过位面A-046？”
墨衡点头。
“什么时候？”
“比较早之前？”
楚筠挑眉。
“大概···比你去的时候还要早些。”
楚筠想到了小花鸟和自己说的男人：“可是有人和我说见过你。”
“可能是他记错了？”
“记错了？”楚筠心里的小天平在小花鸟和眼前的小黑鱼之间摇摆了一下，还是果断倒向自己的老攻，即便之前已经被骗过无数回了。
“你认识他？”
“或许，宝贝，你还记得太阳神叫什么名字吧？”
“安维拉。”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他家有个闹腾的鸟？”
楚筠想了想，之前在上界的时候，墨衡确实和他提起过，不过因为楚筠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地盘，所以没有见过太阳神，也不知道他的鸟长什么样子。
“他家的鸟叫安泽比叶。”
“他是太阳鸟？”小花鸟那个在零件里打滚的样子，哪里像是神鸟了？
“是啊，成天喜欢花花绿绿、奇奇怪怪的东西，仗着一张脸到处骗吃骗喝，被他主人扔下来讨生活的。”
“那好惨~不过，他怎么说不认识你？”
“可能他记性不好吧，鸟的脑容量都有限。”墨衡的眼神躲闪了一下，随后镇定得看着楚筠。
楚筠并没有发现不对劲，墨衡现在说的东西和他之前认知里的一切都对的上。
而且，确定了那些东西是墨衡给小花鸟的就可以了，说明铜钱确实是有用的。
楚筠将一枚铜钱放在手心，问墨衡：“关于铜钱的事可以说吗？”
墨衡摇摇头：“这个还不到时候，等一切结束了，这些自然会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