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亲卫们将箱子逐一打开之后,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刹那间迸射出炫目的光辉,险些将众人的眼睛都给晃花。
当众人的目光触及那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时,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呆若木鸡。
那璀璨夺目的光芒几乎要刺痛他们的双眼,每一颗珠宝都名贵稀有得超乎想象,犹如是从天上的仙宫掉落凡间。
一箱箱摆放整齐的金条闪耀着令人炫目的金色光芒,就像是在骄傲地展示着它们的价值。
王员外一家尽管平日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在这一刻,也被惊得瞠目结舌。
王员外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拢,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金银珠宝还能下崽儿吗?怎么会多出来这么多?”
夫人紧紧地捂住胸口,呼吸急促,眼神中充满了惊愕。
她忍不住小声嘀咕:“咱们被王莽打劫,恩公们该不会也有样学样,去打劫了别人吧?”
王员外的家仆们,则是痴痴地望着那堆积如山的财宝,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众人被这光芒映照得难以睁眼,却又忍不住眯缝起双眸,企图把这满箱的财宝尽皆收入眼底。
琐锁见到这堆积如山的金银,兴奋得简直要飞起来了。
毕竟自己刚刚沦为穷光蛋,转眼间就得来如此之多的金银财宝,自己瞬间又成为了有钱人,这巨大的惊喜让她心花怒放。
她欢呼着猛地向上飞起,由于太过高兴,压根没注意到上头的棚顶。
只听“砰”的一声,她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棚顶上,然后毫无防备地从半空中直直掉落下来。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接,琐锁就已经重重地砸在了一箱子珠宝上。
可她不但没觉得疼,反而乐不可支,像个欢快的小狗一头扎进了那箱珠宝里,笑声在整个厅堂里回荡着。
“哇,我又变成有钱人了。”
在将满屋子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仔仔细细清点完毕之后。
锁锁率先把王员外的银钱一文不差地还给了他。
而对于剩下的部分,锁锁本想分一些给王员外,没想到却遭到了王员外和王夫人斩钉截铁的拒绝。
“锁锁,你帮了王伯伯这般天大的忙,这些银钱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跟你分呐。
这些可都是你家那狗精给弄回来的,理所当然全都归你所有。”
蛋黄眉头紧蹙,快步走上前来,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兴奋与惊喜:
“你称呼我什么?狗精?
天呐,这个名字可太特别啦,我简直喜欢得不得了!” ?ˋ????ˊ?
紧接着,蛋黄转身面向所有人,欢蹦乱跳地大声嚷道:
“从今往后我有新名字啦,你们觉得我的名字好不好听呀?”
“我叫狗精、狗精…
哇哦,这名字真是妙极了。”
所有人望着眼前这只活蹦乱跳、近乎疯狂的狗,再瞅瞅趴在箱子上专心数钱的小女娃。
不禁感叹: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精。
王员外眼睁睁地瞧见那一脸痴迷的小财迷正全神贯注、一声不吭地数着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
只见她每数完一箱,那箱子竟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王员外和众人呆呆地望着这一幕,眼睁睁看着一箱箱金银珠宝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凭空消失,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拢,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呆若木鸡。
“难道这是失传已久的隔空取物?”
“不对,我看像是神奇的秘术,这么多金银凭空消失,连箱子都没剩下,太神奇了。”
年纪尚小的王越,猛然间见到如此诡谲奇异的场面,吓得浑身一哆嗦,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瞬间躲到了王夫人身后,声音颤抖着说道:
“娘亲,他们……是不是妖精啊?快把他们赶出去,我怕。”
他本以为自己刻意压低了声音就不会被人听见,然而锁锁等人耳力极其灵敏,那细微的话语,瞬间就清晰地传入了他们耳中,于是齐齐转身,目光如炬地看向王越。
王员外见此情景,顿时怒不可遏,扬起手就是狠狠一撇子扇在了王越脸上,那手掌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
“胡说八道些什么!眼前这些是咱们王家的救命恩人,他们怎么可能是妖精?他们明明是神仙下凡,救咱们于水火之中。
没有他们,你现在早就小命不保了。
再敢胡言乱语,老子非把你打得皮开肉绽不可!”
王越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一直以来都是王员外夫妇的心头肉,备受宠爱。
从小到大,就算是惹下了惊天动地的大祸事,也从未挨过打,更别提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扇耳光了。
此刻,他那粉嫩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火辣辣的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再加上那强烈的羞耻心作祟,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哇”的一声,像受了极大委屈似的扑到王夫人怀里,抽抽搭搭地哭诉着:
“娘亲,爹爹他竟然打我。我又没说什么罪大恶极的话,爹爹怎可这般当众打我的脸,儿子以后还怎么见人啊,简直没法活了。”
一向对幼子疼爱有加的王夫人,要是换作以往,定会心疼得不行,赶忙将儿子紧紧搂在怀中,百般抚慰。
王越满心以为母亲这次也会一如既往地护着自己,替自己说话,将他牢牢地保护在身后。
哪曾想,王夫人突然柳眉倒竖,照着他的小腿就是毫不留情的狠狠一脚。王越毫无防备,一个踉跄,“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你可知道面前的是什么人吗?
他们是救了咱们全家性命的大恩公,平日里都是我把你给惯坏了,才会让你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口出恶言。
赶紧给恩公们磕头道歉,若是下次再敢对咱们家的恩人有半分不敬,娘亲也绝不饶你!
你就收拾好你的小包袱,给我滚出去。我没有你这样忘恩负义的儿子,听见了吗?”
王越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欲落不落的悬在眼角,因极度震惊而微微张开的口,此刻都忘记了合拢,整个人傻愣愣地杵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