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修炼怎么样，冲破瓶颈没？”
焦石之上，陆歌与杨战并排坐着，一同看着远处的风景，陆歌问道。
杨战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处的一道竖纹，叹了口气道：
“没呢，自从上次强行开启两次天眼之后，就再也感受不到其存在，似乎彻底沉寂了。”
“未必不是坏事，沉寂后再次苏醒，必定能更胜从前。”陆歌淡淡道。
杨战闻言也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当下我却一场生死大战，或许能借此将其重新唤醒。”
陆歌看向杨战，果然看到杨战那渴望的眼神。
他不由说道：“动不动就生死大战，说得好像你是能活到最后那个一样，都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
杨战咧嘴一笑，撸起袖管，弯曲手臂，拱起他那肱二头肌，炫耀般说道：
“实力带给我的自信！”
“一看就知道你没死过。”陆歌不屑一笑。
“说得好像你死过一样。”杨战同样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嗯，死过，还死了很多次，每一次带来的感觉都让人很不舒服。你试想一下，从肉身到灵魂，正在一点点死亡，消散，却又什么都改变不了，那种无力，那种绝望。到最后，你只会想，自己为何来到这世上，有没有留下什么……”
陆歌看着远处，喃喃道。
“可你不还是活过来了吗，还想那么多做什么？”杨战好奇问。
“可你怎么确定，活过来这个是死之前那个我？”陆歌淡淡说道。
这句话直接把杨战的cpu给干死机了，过了好半晌才开口：
“没听懂……”
陆歌摆了摆手：“反正也就随便聊聊，不用懂。”
“嗷……你和小曦一样，都喜欢说这些让人听不懂的东西。”杨战咂巴了一下嘴，随后趁陆歌不注意，一把抓过他肩头上的小黑龙。
“小曦？”陆歌疑惑。
“就是我那师妹，被你杀了的那个。”杨战看着手中的小黑龙，好奇地打量着。
小黑龙也不挣扎，任由其抓着，不过注意力被杨战额头那道竖纹给吸引了过去，也好奇地盯着看。
“你师妹不是我杀的，是她为了杀我，自己把自己玩死，不过她也确实成功了……”陆歌解释道。
“哦……”
见杨战这么淡定，陆歌还是好奇问：“她不是你师妹吗，死了你就一点都不感到伤心？”
杨战抬起头，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随后反问：“为什么要伤心？”
陆歌一时感觉无语。
杨战人虽然不太聪明，可并不是那种无情的人，可为什么自己的师妹死了能做到这般无动于衷？
况且小曦在动手献祭自己的时候还口口声声地说她喜欢大师兄啥的，两人应该没什么大仇吧……
随后，杨战继续低头看着手里的小龙，并且松开了手，任由小黑龙顺着他的手臂爬上他的肩膀，再爬上他的头顶。
杨战这时说道：“我以前和小曦比试的时候，也不小心杀过她几次，不过没过几天她又会重新出现，师尊说，小曦不是人，她只是某一个存在的一段意志化身，是为了追随我而来的，我也不太懂是什么意思。”
闻言，陆歌了然。
难怪杨战丝毫不在意。
而且，陆歌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杨战上一世可是能与萧凡并肩的存在，有几个小迷妹也很正常。
两人正聊着，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两人身后。
陆歌转过头去，看到是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背负着双手，嘴角带着笑意看着礁石上的陆歌与杨战。
陆歌起身，轻轻一跃，来到了中年男子跟前，双手抱拳微微行了一礼：
“陛……”
身躯刚要弯下，结果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托着，阻止了陆歌对其行礼。
他正是大风仙朝现任皇帝。
皇帝微微一笑：“我可承受不了你的一拜，你也别把我当皇帝，随便聊聊就好。”
陆歌也是直接，笑道：“那不知道姬叔找我什么事？”
皇帝听到陆歌对自己的称呼，先是一怔，随后直接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既然你叫我姬叔，那我就托大，认了你这个侄子！”
说着，皇帝直接从身后掏出一柄剑。
是一柄灵剑，不过剑身残破，有不少岁月留下的痕迹。
皇帝开始讲述：“许多年前，曾经有两位仙人下凡到过这里，并且将这柄剑丢到了海中。当时我在宫里小憩，梦到了其中一位仙人，那仙人让我将这柄剑重新打捞上来，然后交给一位身上有一条龙的少年。”
“姬叔，你怎么就确定，那条龙是我的？”陆歌反问，毕竟现在的小黑龙在杨战身上，所以皇帝说的话有些让人难以信服。
“因为我还记得那仙人长什么样。”皇帝淡淡道。
闻言，陆歌这才伸手将灵剑接过。
想必这也是萧凡给自己留下的，也就是说，他算到了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陆歌握住剑柄时，不由怔了一下。
恍惚间，他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这柄灵剑，他曾经用过很长一段时间。
就在这时，手中的灵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风化，化作了一抹齑粉，随着海风吹散。
“这只是一柄灵剑，经过了漫长岁月，本来早就应该消散了，这也算是它的结局。”皇帝这时候开口道。
只是陆歌感到莫名其妙，还以为会给自己留下什么宝贝呢……
而且即便灵剑没有风化，也算不得什么宝物，品级比它高的灵剑，陆歌多得是！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萧凡是想用这柄剑提醒自己什么……
一时间，陆歌也找不到头绪。
皇帝说道：“陆侄，朕……姬叔还有一件事，是关于叔家老三和老五的……”
陆歌听明白了，这是指三皇子和五皇子的事情。
他刚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皇帝接着说道：“姬叔这几天在忙，没空理会，今日是特意来感谢你一下，留叔家老五一条命……”
陆歌没想到，皇帝竟然会这么说，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皇帝见状，不由一笑：“别多想，姬叔是真心感激，老五性子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清楚，如果惹到别人，估计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所以明日宫里设宴，还希望陆侄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