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主人,初初闻到一股血的腥甜味道。”初初的声音在君妤的脑海中响起。

君妤身着一袭红衣,慵懒地躺在桃花树上,闻声缓缓睁开眼睛。

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远远望去,只见一个长相妩媚的女人正手持皮鞭,狠狠地抽打着一个伤痕累累的脊背。

那脊背瘦骨嶙峋,旧伤新伤层层叠加,血痕遍布,触目惊心,让人看了都心惊胆战。

君妤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女人手上那沾着新鲜血液的鞭子,心里涌起一丝烦躁。

“初初,看来我便宜师姐似乎在虐待徒弟。”

初初远远望去,沉默了一瞬,才缓缓说道:“主人,他好惨。”

君妤没有再说话,只是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个地方。

被打的人身体摇摇晃晃,似乎已经支撑不住,朝着旁边跌倒而去。

他再次勉强支撑起来,露出一张过分精致的脸。

高挺的鼻梁和薄唇都往外渗着血,血液顺着脖颈往下流,从他的衣襟合拢处隐去。

“师尊,我错了,我会听话的。”男孩子的脸上满是祈求与绝望,言语凄切,宛若地上的蚂蚁任人揉捏。

但君妤却看到,这个孩子虽然脸上表现得极为真诚,可眼睛里却隐藏着怨恨。

可能因为年龄小,那股狠劲儿还没有学会完全隐藏。

想到曾经的阿瑾和阿辞都是无忧无虑的,君妤心中不禁意动。

没想到这次不仅捡了个师父,还让自己多了个虐待徒弟的师姐和被伤得遍体鳞伤的师侄。

“初初,想不想多个玩伴?”君妤轻声问道。

初初想了想,点点头。

因为它想阿瑾和阿辞了。

这次她们来到的是一个人、仙、魔三界共存的世界。

而君妤来的时候,正是仙魔大战结束两年后。

魔族受到仙界战神的重创,被逼到贫瘠之地。

而战神也因为给儿子去除魔气,送到下界时被偷袭而死。

而这个小孩,就是天族战神的孩子。

他不仅因为祛除魔气失去了记忆和仙气,还刚好被清澜宗门人捡回来,错过了一路寻找的战神部下。

而这时,穆月举起鞭子又准备抽在徒弟的身上。

可是她突然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鞭子都挥不下去。

不一会儿,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鞭子反而朝她的方向打去。

“啊——”穆月痛苦地大叫,这一鞭子也吓到了男孩。

“主人,打得好,谁叫她欺负孩子。”初初兴奋地说道。

“是谁?给我出来!”穆月凶狠地说道。

而这时,一袭红衣似火的绝色女子从旁边的桃林中缓缓而来。

在伤痕累累的男孩眼中,此人墨发如瀑垂落腰间。

肌肤胜雪,眉如远黛,眼眸似璀璨星辰,熠熠生辉。

朱唇不点而红,眼中好似藏着日月星辰,却周身清冷。

她一步步走来,鞋却不沾一丝尘土,仿佛从画中走来,美得令人窒息。

“师姐就是这样对待自己徒弟的?”君妤淡淡道。

穆月看着眼前比自己美上万分的女子,眼里涌上了恶毒。

“你是谁,谁是你师姐,敢打我,你找死!”穆月凶狠道。

君妤没有回答她,而是向男孩伸出手。

“可否能起来?”

男孩却不敢伸手,曾经师父也是这样拉他出泥潭的。

可是谁知道,出了泥潭却是更深的泥潭。

君妤却不在意,一手扶上他的头顶处,顿时一股暖洋洋的气息涌过男孩的身体,浑身的疼痛消失不见。

男孩满眼震惊之色,望着君妤的眼神少了一些害怕。

君妤收回手后,男孩从地上站起身来。而穆月随即震怒。

“陌霆钧,你偷取灵药居然还想起来,本尊打死你。

你现在还无视尊长,想要爬起来,本尊让你起来了吗?”穆月怒喝道。

陌霆钧被打得有些肌肉反应,又想到师尊每次打过后,都觉得宛若有无数的蚂蚁啮咬他的伤口。

“对不起,师尊。”陌霆钧的嗓音沙哑而干枯,心中更是有太多受的委屈也无法言说。

每次都是师尊找借口打他,可是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陌霆钧越想眼中的黑越来越浓郁。可是他就是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废物。如果他动手,估计早就被穆月杀死了。

他只能一次次地背下对方甩来的锅,一次次地把一身伤痛咽下去。

即使自己有满腔的恨意,却不得不装作无能的样子。

穆月将鞭子持在手上,她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却毫无半分仙气。

她看着陌霆钧通红的眼眶里好像变得平时不一样,随即冷笑一声。

“陌霆钧,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立即挖了你的眼睛。”

陌霆钧一怔,急忙将眼睛闭上,不敢直视穆月。

他心里有些害怕,刚刚没控制住,按照这人性格,是真的会挖了他眼睛的,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自从自己被捡来后,那门人发现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就安排在外门打扫药园。

但是因为他长相过于精致,而天赋却太差,让他遭受到了其他外门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弟子的欺压。

而这个时候身为宗主亲传弟子的穆月突然出现,顺手帮助了他。

后来还把他收为唯一的亲传弟子,他以为他的恶梦终于结束了。

却没有想到,他认为的善意,其实也只是这人塑造完美形象的遮羞布。

而在他的痛苦回忆下,那道清冷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

“还想挖眼睛?”

随后,陌霆钧看见师尊手上血淋淋的鞭子凭空而起,一下又一下地打在穆月的身上。

耳边只剩下那女人躲避不及的痛苦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