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9章 白得两个打手,满地玫瑰
“脑子被线蛊吃了不成?”苏愉卿打了个激灵。
“算了算了,过两天就去找阿尔锲了,到时他不离开也得离开。”
两日后,马车里
苏愉卿正昏昏欲睡,突然马车一个急停,她的睡意全无。
“怎么回事?”苏愉卿询问的声音扬高几分。
车夫回道:“公子,前方有一群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苏愉卿撩开帘子一看,这些黑衣人各个眼神凶狠,手持利刃。
她心中暗忖,许是北华国太子不甘心上次的失败,派人来报复了,但这些人她还不放在眼里。
“公子,您放心吧!这些小角色就交由属下来对付便好,您只管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马车之中。”那车夫一边说着,一边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已许久未与人动过手了,此刻心中早已按捺不住,想要好好活动一下筋骨。
他紧紧握着马鞭,身体微微前倾,随即一跃而出,与那些敌人展开厮杀。
而那张原本朴实无华的脸庞之上,此时也因为这场打斗而浮现出一抹跃跃欲试的神色。
“莫戚,你也去。”苏愉卿马车后头跟着的那辆马车中传出一道淡淡的吩咐。
驾车的莫戚闻言,默了几秒,扫过那群横七竖八倒地的黑衣人,直接乐了,“主子,那群黑衣人都被收拾了,可以接着赶路了。”
“主子,那车夫的功夫倒是俊得很,也不知师承何处,属下瞧着都心痒痒。”莫戚目光流露出一抹火热。
月将离哪能不知道莫戚心中的想法,怕是又想找人切磋了。
“那车夫是浅月浮生楼的,马车里的那位是他们的少楼主,身份金贵得很。若是她出了什么差池,那可不得了了。”
“属下以为自身的功夫还需要磨炼,这便不去叨扰了。”莫戚心头的火热好似被一盆冰水浇灭,一本正经地抓上马绳便要驱车绕行。
“莫戚,不必绕行。一路跟着便是了。”
“遵~主子?”莫戚扬起马绳的动作一顿。
“跟着。”月将离放下手中的书册,再次吩咐。
前方,车夫稍稍作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当车夫走到马车前时,他恭敬地站在一旁,向马车里的复命。
“公子,人已尽数解决,他们身上的刺青看着像是北华国皇室豢养的死士。”
苏愉卿挑眉,那蠢太子要杀她竟然会这么明目张胆。先前也知道要找他的母后撑腰,如今这么堂而皇之的留下线索,真有这么蠢不成。
“此事再议,先赶路吧。”
“是。”车夫顿了顿,又询问道:“公子,身后的马车……”
“不必理会,赶路便是,就当多了两个打手。
我有些乏了,若有重要之事你便来唤我。”苏愉卿不在意地摆摆手。
“是。”闻言,车夫不再理会身后跟着的马车,驱车赶路。
接下来的路程倒也平静,苏愉卿在马车上小憩了会儿。
傍晚时分,一行人来到了一处驿站。
苏愉卿下车,打算在此处歇脚。
月将离和莫戚也跟着下了马车。
苏愉卿刚走进驿站大堂,就感觉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这小子长得可真好看啊,在荒郊野外竟也能碰上这等绝色。瞧瞧这小腰,这小脸,这勾人的眼神……)
(将‘他’卖了,肯定能拿不少银子!)
苏愉卿眸底冷意渐起,但并未动手,而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发现角落里坐着几个形迹可疑的人。
与此同时,月将离也察觉到了异样,他不动声色地站到了苏愉卿不远处。
便在这时,那几个可疑之人相互使了个眼色,突然起身,朝着苏愉卿围了过来。
“哟,臭小子,可算让我们找到你了,你爹娘已经将你卖进了我们的小倌馆,你便一辈子都只能待在那儿。
我劝你老老实跟我们回去,免得受皮肉之苦。”带头的一个男人满眼地贪婪之色,一双眸子简直要粘到苏愉卿的脸上。
荒郊野外的驿站人本就稀少,这傍晚,人便更稀少了。
只有苏愉卿,月将离和男人三队人马。
来了也有好一会儿了,也不见这驿站的掌柜出现,八成是已经去见阎罗王了。
这群人在这里守株待兔,打算吃黑的。
苏愉卿冷笑一声,“若是你那两个眼珠子不要了,我可以替你挖出来。”
男人嘿嘿一笑,“哎~要不这样,你陪我们哥几个爽-爽,之后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我们绝对不干涉,立刻走人,如何?”
(这些日子抓来的那些个人都被玩了个遍,没意思了,正好来了新的,不玩玩儿怎么行,人这一生嘛,就要及时行乐才是。)
一个身子瘦削的车夫,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公子,一个小白脸,一个长发美人……
哎!长发美人?!
男人目光落在月将离的身上,眸子染上兴奋,那欲色越发浓郁,一寸一寸扫过他的身体,身-下那-物更是诚实得很。
(好啊!好啊!走大运了,都是大美人儿啊!!)
(老天爷,您还真是眷顾我啊!)
月将离眉头紧皱,厌恶地神色不加掩饰。
“哟,这位小哥也是个极品啊,一起玩玩呗。”那男人伸出手便要去摸月将离。
月将离带着苏愉卿侧身一闪,躲开他的脏手,眼中寒芒闪过。
“莫戚。”他冷冷吐出两个字。
莫戚瞬间会意,一个箭步冲上前,三两下便将那几个可疑之人打倒在地。
“一群癞蛤蟆加酒囊饭袋的,敢打我主子的主意,活得不耐烦了。”莫戚一脚踩在带头男人的胸口,恶狠狠地说道。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
男人只觉得一股剧痛袭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他的身体里肆意揉捏,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硬生生地扯离了原来的位置。他的额头冷汗涔涔,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那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大意了,居然碰上个硬茬……)
“快说!”莫戚加重脚下的力道,低声喝道。
“哎哟!!疼疼疼……大侠!少侠!您脚下轻点儿……”
“说不说?不说,让你立刻去见阎王爷!”莫戚又加重了脚下的力道。
“我说!我说!”男人急忙开口,“没人派我们来,我们哥几个就是见这位小公子长得漂亮,一时、一时起了歹念!这才,这才想对他动手。
我们一开始没想对你主子动手的,真的,我所言句句属实!我们都是好人家出身的孩子。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珍惜,那便不用留着了。”苏愉卿轻叹一声。
“天打雷劈这我是做不到,但有另外一种法子,定能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成群结队的虫子涌进驿站,绕过苏愉卿几人,直直爬向地上的几人。
忏悔之乐骤响。
饥渴的画师急切地画下得意之作,不过须臾,画师心满意足地离去。
只余满地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