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寒和乔惜雪带着顾月歌去找了百里拂尘。
百里拂尘见到自家的宝贝小徒弟居然被关在笼子里,顿时怒了:“谁干的?谁干的?!”
倾天下也火气上来了:“是谁这么欺负小师妹?居然把她锁在笼子里!太过分了!”
“是夜丞。”乔惜雪回答道。
“夜丞?”百里拂尘念了一下名字,立刻想到了,“就那个康王世子对吧?”
那个崽种,之前就意图伤害顾月歌,后来是自己和吴瀚海齐齐出面将人保下。
现在倒好,又来动她!
“他们是打量着我万剑宗没人了吗?竟然这么欺负我徒弟!”百里拂尘气得拍烂了一张桌子。
“师父!我去把他打一顿吧,给小师妹出气!”倾天下紧握着剑,身上带着煞气。
“我百里拂尘的徒弟,凭什么受委屈?天下,咱俩立刻就去,打死他!”
师父和师兄一个赛一个护短。
眼瞅着要去干架。
顾月歌连忙道:“师父!师兄!我还被关着呢!你们俩打架之前不得先想想,怎么样才能把我放出来吗?”
她抓着笼子的栅栏,看上去有点可怜兮兮。
“咳,差点忘了正事。”百里拂尘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顾月歌特意强调:“师父,这笼子所用的材质很特殊,所以十分坚固......”
坚固?
百里拂尘怎么可能怕坚固,他顿时掏出法宝,直接把这笼子砸了个稀巴烂。
顾月歌:“......”
虽然手段彪悍了一点,但是至少她可以出来了。
顾月歌笑了笑,凑在百里拂尘身边:“多谢师父!”
百里拂尘被她哄得很受用。
忽然,宅子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踢踢踏踏,听上去像是有一大帮人。
是夜丞带人追了出来,他带着康王府的护卫,把这座宅子完全包围,又下了命令:“这里面的人,杀无赦!”
他是私自带兵来的,想要把夜星寒除掉。
因为夜星寒的血脉很珍贵,他竟然是上任神皇夜冷的儿子!
夜冷不只是一个神皇,他还是所有东篱国子民心中的英雄!
他开办了神都学院,为有天资的少年少女们提供了提升修为的机会。
他曾经挽救数十个城池的人民于水火之中。
他是当之无愧的救世主!
他是东篱国所有子民的神!
有夜冷这样的父亲,那夜星寒的身份便再也没人敢质疑了!
夜丞一想到这一点,再想到叔叔警告自己别动夜星寒,他心里就不平衡!
本来今天验证血脉是要让夜星寒出丑的,谁承想,反倒让他的身份扶摇直上,又尊贵了数倍!
他咽不下这口气,于是私自带兵,想趁着夜星寒还不知道这件事,先把他给弄死!
这就叫先下手为强!
以后,这个太子之位还是自己的!
护卫们一拥而上,有的翻墙,有的闯门。
倾天下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告诉百里拂尘:“师父,外面的人是夜丞,已经把宅子包围了,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杀我们不罢休。”
百里拂尘来气了,他冷笑:“看来是我低调太久了,什么无知小辈都敢上门来闹事了,正好他送上门,我就要他好看!”
百里拂尘说完,便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
他步伐稳健,丝毫看不出上了年纪。
顾月歌有点担心:“师父会不会......”
“小师妹,你别担心,咱们师父也不是吃素的,他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呢,区区一个夜丞算什么?抬抬手就能把他给收拾了!”倾天下认真地安慰她。
顾月歌:“......”
她没怀疑师父的能力,她是担心师父下手太重,让万剑宗跟东篱国结仇。
一行人立刻赶出去。
百里拂尘静静立在门口,周遭躺了一片的尸体。
夜丞缩在墙角,眼神惊惧:“你不能动我!”
“废话真多。”百里拂尘人狠话不多,一掌把夜丞的双腿砍掉。
血液四溅。
“啊!”夜丞发出一声惨叫,他看着自己断掉的腿,眼底的痛苦之色几乎要满溢出来。
百里拂尘又抬手一掌,把夜丞的手臂砍掉。
这下子,夜丞直接昏了过去。
做完这些,他擦擦手,吩咐一边的倾天下:“天下,拿个大瓦缸,把这个人丢进去,看好了。”
“好!”
倾天下毫不犹豫地拿了个瓦缸出来,把缺胳膊断腿、血淋淋的夜丞丢了进去。
神剑蹦蹦跳跳地从夜丞身上下来,讨好地走到夜星寒面前:“主人,咱们再重新缔结契约呗。”
夜星寒没看它,道:“不了。”
神剑:“......”很好,又被嫌弃了。
神剑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能认命地跟在他屁股后边儿,等着他哪天心情好了,或者需要自己了,自然就会重新缔结契约的。
伤了夜丞,肯定是要负责的。
百里拂尘主动带着倾天下进宫去了。
顾月歌有些忐忑,她时不时看着皇宫的方向,不断地走来走去。
师父出手解决夜丞,再倚老卖老去神皇面前请罪,完全把自己和夜星寒保护在羽翼之下。
这是师父的苦心,顾月歌明白。
顾月歌心里格外感动。
师父在毫无保留地护着她,护着夜星寒。
是真的把她当成宝贝在宠爱。
乔惜雪开口安慰道:“若是神皇真的要给你们定罪,你们就别留在神都了,跟我回南乌国吧,我们南乌国可美丽了,我父皇母后人又开明,他们一定会很喜欢你们的!”
顾月歌感谢她的好意:“多谢你。”
“都是朋友嘛,不用谢!”乔惜雪无所谓道。
等了两个时辰,百里拂尘和倾天下回来了。
百里拂尘道:“我跟那神皇老儿谈了谈,他说,夜丞打就打了,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断手断脚,让他以后别再搞鬼蹦跶。
夜星寒还是太子。
不过呢,他在皇宫里动手,影响很恶劣,得给大臣们一个交待,所以派他去乌云城历练。”
“还是太子?”夜星寒皱了皱眉。
他觉得这个太子之位真麻烦,得一次又一次为夜长明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