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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误会,顾月歌无奈解释:“我是小辈,自然不会让云无界前辈拜我为师,我是指夜星寒。”

见她这么说,云无界这才放了心。

而夜星寒眸光幽深,牢牢抓着顾月歌不放手:“月月想收我为徒?”

“嗯。”顾月歌认真点头。

“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月月只能有我一个。”

“当然可以。”顾月歌答应得毫不犹豫,做人师父是很累的一件事情,她想收夜星寒也只是为了顺理成章地把法宝送给他。

夜星寒想的很简单,只要成了师徒,月月就再也逃不开他。

他跪地:“徒儿拜见师父。”

眼看着他们三言两语、你情我愿就成了师徒,云无界很忧愁,她也想收个徒啊,怎么就这么难?

既然成了师徒,顾月歌便从芥子袋里拿出一条桃花坠,微微踮脚,双手绕过他的脖颈,为他戴上:“这个算是为师送你的见面礼。”

这样的动作,好像她在抱着自己。

夜星寒心跳都漏了一拍,他根本没心思注意桃花坠,一心只落在面前的少女身上。

桃花坠表面的纹饰极为古朴,外面也没有灵气溢散。

乍一看好像平平无奇,不过上面的阵法诡秘高深,可以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戴好了,喜欢吗?”

“月月......师父送的所有东西我都喜欢。”他珍而重之地把东西藏在心口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他这副样子实在是太乖巧了,顾月歌没忍住,抬手摸了下他额间:“这朵优昙花真漂亮。”

优昙花之下藏着魔瞳,这是他全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

夜星寒轻颤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眸闪闪发亮,问:“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很漂亮。”

“那我挖下来给你。”他毫不犹豫地抬手就要去挖。

顾月歌连忙拦住:“笨蛋!难道我喜欢你的手,你就要砍下来给我?我喜欢你的心,你也要挖出来给我?”

“月月.....师父想要的,我都愿意给。”

“那你要记住,我最最想要的,是你平安,以后不许随便伤害自己,乖一点,徒儿要乖巧,师父才喜欢。”

她喜欢乖巧的?

他可以!

“徒儿会乖的。”夜星寒在她手心蹭了蹭。

顾月歌忍不住感叹,有徒弟真是太太太幸福了!

-

当天下午,顾月歌在藏宝阁一层选了块破石头的事情传遍了顾家上下。

“那可是最高等级的宝物令牌啊,谁能想到,她连三楼都没上,选了块破石头当成宝似的抱回了家。”

“你们说,她会不会过了几天就后悔了,哭着喊着求陈长老给她换一件?”

“我看用不了几天,今天晚上她就得痛哭流涕地去找陈长老。”

顾家的丫环小厮们设了赌局,赌顾月歌什么时候会后悔。

不少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消息传到顾蓉那里,顾蓉笑出了声:“这个蠢货,果然是没什么眼力的,给她令牌她也不中用啊。”

她身边的丫环蜻蜓应和着笑:“谁说不是呢?她向来胆小如鼠,大约是没有那个脸找陈长老换一件了,八成是要自己吃个闷亏,当缩头乌龟钻起来几天,等风头过去吧。”

蜻蜓这么一说,倒是提醒顾蓉了。

不能让这件事那么轻易过去!

顾蓉眼中闪过嫉恨:“蜻蜓,你过去一趟,好好笑话她一场,也算是为我出一口恶气了!”

-

飞仙楼。

顾月歌正在厨房熬药,青苏的伤很重,她特意请了落月城最好的大夫开了药方。

药足足熬了两个时辰才好,顾月歌端着药进了房间。

青苏昏迷了一天一夜才刚醒,见顾月歌进来,连忙用手肘撑着身子要起来行礼。

顾月歌按下她:“乖乖躺着,别乱动。我喂你喝药。”

“小姐,这怎么能行呢?”

顾月歌在她额头敲了敲:“知道我是小姐,就该听我的话,乖乖躺着,不许乱动。”

青苏规规矩矩地躺好,任由她喂着,眼底有了泪花。

她好喜欢现在的小姐啊,又霸气又温柔。

见青苏落泪,顾月歌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哭什么?是伤口又疼了吗?”

“不是,”青苏摇头,“是小姐太好了。”

顾月歌心头震动,她一点儿也不好。

前世,青苏也是这样忠心耿耿,奈何当时的顾月歌心思简单,没有听青苏的话防着顾蓉,后来,顾蓉随意把青苏嫁给一个赌鬼,青苏生生被人折磨至死。

顾月歌双眸微眯,眼底涌动着恨意,顾蓉前世毁了青苏,今生伤了青苏,这个仇,少不得要报一报。

这时候,蜻蜓恰好过来了:“大小姐,奴婢听说你挑了个新宝贝,能不能拿出去让府里上上下下的奴婢都瞧瞧,看一个新鲜?”

她语带讥讽,十足的幸灾乐祸。

顾月歌淡淡道:“不能。”

她阴阳怪气地笑:“大小姐,您可别小气啊,府里上上下下都在院子外面等着呢,大家都想瞧瞧你得的宝贝,您若是不拿出来,旁人还以为您是选了个废物法宝,心虚呢。”

蜻蜓是顾蓉最忠心的狗腿子,以前没少仗势欺人。

偶尔也敢踩顾月歌几脚。

青苏看不下去,强撑着身子,把枕头砸了过去:“蜻蜓!你也配这么跟我们小姐说话?!”

蜻蜓身法灵活地躲开,挑衅道:“哟,这不是青苏吗?病成这样了,真是可怜,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好起来。”

顾月歌抬手抓住蜻蜓,一双凤眸凉凉地盯着她:“蜻蜓,你最近胆量不小啊。”

自从顾月歌重生一来,蜻蜓还没跟她交锋过,只当她还是原先那个任由人欺凌的大小姐,不以为然道:“大小姐内无靠山,外无倚仗,还是别在我面前装相了吧?”

顾月歌冷笑,很好。

她刚想给顾蓉一点警告,蜻蜓就不知死活地送上门来。

既然顾蓉敢动她的青苏,那她也不介意,给蜻蜓一点教训。

咔嚓。

顾月歌直接扭断了蜻蜓的手,蜻蜓疼得惊呼:“顾月歌!你做什么!”

“做什么?”顾月歌幽幽地盯着她,仿佛在看一具冰冷的尸体,“正在收拾你,看不出来吗?”

“怎么会?”蜻蜓被她的眼神吓得六神无主,顾月歌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像是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