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周氏转念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
紧接着便听到苏芷的声音还在继续。
“如今趁着现在世子爷好不容易厌弃她,我正好送她上黄泉路!”
看着苏芷的双眸逐渐变得阴狠起来,苏周氏也免不得打了个寒颤。
她一直都希望苏芷能果断一些,可并不希望她变得这般心狠手辣。
只是苏芷如今正在气头上,苏周氏并不想跟她说什么,只是顺着她的话来。
“世子妃有这个心思,老奴也就放心了。”
难得苏周氏没有跟她唱反调,苏芷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与此同时,梅兰院。
苏芷带来的嬷嬷一上来就各种端着架子,看着木寒夏如此艰难站起身,她立刻清了清嗓子。
“寒夏姑娘,我是世子妃派过来教导你规矩的,你可唤我陈嬷嬷。”
木寒夏点头应答,恭敬地唤了一声。
“见过陈嬷嬷。”
她刚要起身,便见陈嬷嬷立刻朝着她怒斥:“你在苏家呆了这么久,竟是连行礼都不会吗?”
陈嬷嬷出手狠辣,上去就一巴掌,直接把木寒夏打翻在地,整个人跌在地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又听到陈嬷嬷朝她喝道。
“跪下!”
木寒夏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才从地上站起来,此刻浑身都格外没劲儿。
“嬷嬷,我身体不适,能否让我休息缓一缓再学规矩?”
“你当我这里是市井吗?允许你这般随意讨价还价?”陈嬷嬷不顾她腹疼难忍,强行将她硬生生拽在了过来,在她身上死命掐了好几下,疼的木寒夏皱紧了小脸:“我可警告你,你现在不学习规矩,若是日后世子妃问我你的规矩学的如何,那我要如何应答?”
“可是,嬷嬷......”
木寒夏还想说些什么,但很快就被陈嬷嬷打断了。
眼神狠厉,犀利如刀,瞪了过去。
“你身为奴婢,居然连最基本的跪姿都不会,你怎么伺候主子们?我看你是真的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仗着世子爷对你有几分宠幸,你就开始目中无人,今日若不好好教你规矩,日后指不定会闯出来什么塌天大祸。”
陈嬷嬷脸色阴沉,朝着木寒夏猛地踹了一脚,愤怒道:“给我跪的笔直一些!你的腰是没力气吗?”
“下跪就要有下跪的姿态,你这么扭扭捏捏,一副勾栏样式做派,是要去勾引谁?”
木寒夏被踹的倒在地上,原本小腹就疼的厉害,如今更是疼的说不出来话。
可偏偏陈嬷嬷并不打算放过她,走上前狠狠踩在了她的手背上,疼的她顿时惊叫。
“啊!!”
“我的手,陈嬷嬷,我的手好疼!”
陈嬷嬷丝毫不惧,反正她有苏芷的授意,只要不弄死木寒夏,任凭她怎么折磨。
她这一声嬷嬷可不是那么好叫的。
她折磨人的法子可多着呢!
在这深宅大院里,她见多了这种为了权势地位往上爬的贱婢,都是一群只配让她随意打骂的贱玩意儿!
就在这时,清荷想着过来问问木寒夏,中午要不要多炒一个菜时,就听到屋内有动静,她立刻跑了进去,就看到陈嬷嬷在变着法儿的折磨木寒夏。
她自然也是认识陈嬷嬷的,也清楚她的手段,当即就跪下求情,一把抱住陈嬷嬷的裤腿。
“嬷嬷,寒夏她如今还在病中,求您宽恕,若是有什么罪过,奴婢愿意替她跟您道歉,只求您能高抬贵手。”
陈嬷嬷低头看了一眼,用手指轻轻挑起清荷的下巴,冷笑一声:“原来是清荷啊。”
“看来你的规矩是学好了?”
下一秒,她猛地弯下身子,五指迅速收紧,狠狠掐住了清荷的下巴,用力一甩。
“自己都自身难保,你倒是条忠心的好狗!”
“来人,把她给我拽住,我倒是要看看她有几斤几两重,竟然敢求饶到我跟前了!”
当即就有她带过来的两个丫鬟,迅速从一旁走了进来,将清荷狠狠拽住,用力牵制住手腕,就像是押解犯人似的将清荷押着,送到陈嬷嬷的跟前。
陈嬷嬷也没有心慈手软,上去就是几巴掌,直接将清荷打的脸颊通红,嘴角溢出鲜血。
“就凭你也想救下木寒夏?”
她得意扬扬,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脸色愈发冷了下来。
“我可是世子妃派来专门教她如何学习规矩的,就凭你一个小小丫头,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木寒夏想去救清荷,可她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压根就没有别的办法。
她心里又恨又急又无奈,她可以被折磨,但是清荷是无辜的,她不能被随意这般对待,光是想一想,木寒夏心中就难受的要命。
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最终为了保全清荷,只能朝着陈嬷嬷磕头,神态恭敬不已。
“嬷嬷,我学,我都学,求您放了清荷,她是无辜的。”
她腰背笔直,跪在地上,脸上不露出一丝一毫的表情,神色也恭敬从容。
陈嬷嬷倒是没想到木寒夏这么配合,脸上闪过一抹笑容,这么配合才是对的,也免得受了这么对苦楚。
毕竟,这巴掌和拳头打在身上,可是很疼的!
陈嬷嬷原本就没打算折磨清荷,她到底是萧谨言身边的人,自己也不好做的太过分。
若是惹怒了萧谨言,她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见木寒夏这么上道儿,陈嬷嬷拍了拍她的脸颊,勾唇一笑。
“你现在可是一枚弃子,你最好想想清楚,你的命可没那么值钱。”
“世子妃要你什么时候死,你就得什么时候死,一刻钟也不能耽误,明白吗?”
她的声音像是吃人的恶魔,神色勾了勾,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木寒夏,淡淡开口:“你就给我跪在地上跪一个时辰。”
与此同时,隔壁昭阳院。
萧谨言坐在案桌前看着手中的竹简,却不知为何心里越发的烦躁,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心里冲出来似的。
“李成,研磨。”
他朝着外面喊了一声,脸色略有些难看。
李成立刻走进来,规规矩矩的蹲在一旁研磨,可不知为何,他提着狼毫笔,半天都写不出来一个字,看到李成在研磨,又莫名的想到木寒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