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命运轨迹中,秦江喜欢程立雪,但他以为她与自己的弟弟秦湛两情相悦,把人推给了弟弟。
后又纠缠不休,与秦湛反目,程立雪夹在中间也被弄的遍体鳞伤。
两人最后虽成功在一起了,但因为容百川谋反一案,蒋凌宇和秦家查到了大皇子身上。
他们便将秦家参与谋反一事的证据,通过程立雪带到了秦府,致使秦家满门惨死。
程立雪后来得知真相,自刎于乱坟岗。
即便现在朝夕改变了这一切,他们之间的孽缘在她成为程道人养女的那刻便注定了。
天命使然,无法改变。
……
翌日,全家人都起了个大早。
早膳的餐桌上,一个个顶着黑眼圈,打着哈欠,整整齐齐。
“夫人,你们这是怎么了?”岩竹忍不住问。
小小姐和三公子在家潇洒了五日再开学不适应,她可以理解。
但是二公子和夫人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就叫人不懂了。
这两位可是大小姐出嫁后,家中唯二的礼仪标杆了,今天竟然这么失态?
“诶……”秦楠静又有地叹了口气,“还不是阿霁,他要向双英求婚,叫我帮忙想法子,嗐……我昨晚想了一晚上。”
说着,她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岩竹看向容屿白。
容屿白机械地往嘴里塞煎饺,
“海少主到江阳城了,他去了去年被大火焚烧的山脉,见里面灵气充裕,兴奋地给我传了一晚上信,我一整晚没睡。”
有时候,使用神力的千里穿越术,不是什么好东西。
“海少主已经到江阳了吗?他何时到京都,我准备准备。”秦楠静打起了一点精神。
前年因为北夷千萝公主的事,对南燕国和须弥岛来的这三位贵客多有怠慢。
海少主再次前来,一定要好好招待。
“不用过多准备,将去年的院子收拾出来就行。”容屿白说道:“他这次不是以世子身份来的。”
海焱此次出行,其实算是微服私访,毕竟后潮族神力即将枯竭之事,属于机密,不能被外族知晓。
吃完早膳,容朝夕被端上车进了宫。
马车晃晃悠悠地走着,她在车里补了一觉,到了宫门,是睁着眼睛上的翟车。
朝夕被封了公主后,每日上学都有公主翟车等在宫门,容源佑沾了妹妹的光,也是过上了不用走路的好日子。
车驾在宫学门口停下,刚跨进门槛,便听得有人大言不惭,
“容源佑算个什么东西,把他的东西都扔出去!”
“这个位置现在是本世子的。”
说话之人,是个七八岁的男孩,眉宇之间满是傲气,可见身份不俗。
“这是谁呀?”容朝夕问道。
“他啊……他叫韩钦言,今年八岁。”
狄贝贝面带嫌弃:“他父王是豫王,常年在封地,昨日才回京。”
“他可是个小霸王,昨日刚回京,便将五皇子打哭了,太后娘娘都舍不得斥责一句。”
“他父亲是先皇大哥的独子,母亲是太后娘娘亲侄女。”
“先皇大哥是保护先皇和太后而死,豫王是被先皇和太后当亲儿子养的,比皇上还亲。”
“听说先皇当年有意让豫王当皇帝,但他不想当,才封了王爷去了封地。”
“宫变之后,太后娘娘身体欠佳,便将所有皇室都召了回来。”
“昨日回京,声势浩大,你是没瞧见,那街上呀,花瓣一瓣一瓣的飞,都快赶上絮青姐姐成亲那日了……”
狄贝贝翻了个白眼。
平白无故撒花,浪费又俗气。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容源佑震惊问道:“你在宫里安插眼线了?”
他爹和皇上关系那么好,他都不知道这些。
“哼!当然是我大姐姐告诉我的,她可是包打听,这京都城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狄贝贝甚是骄傲。
“你大姐姐……?”容朝夕脑袋缓缓往后靠,表情古怪起来,
“她还在给你看奇怪的书吗?”
去年那本《暴躁皇帝的悄将军》可是让容朝夕挨了两顿打,禁了十天肉。
现在想想都后怕。
“没有啊?”狄贝贝眨眨眼,“我大姐姐从来不看奇怪的书。”
容朝夕扁扁嘴,不信。
她推门而入,下巴微抬,趾高气扬,“就是你骂我哥哥?”
小女孩名叫夕月,是曹双英在雪山上捡来的。
她说是朝夕的朋友,可容朝夕不认识她。
容朝夕仔细端详着那张小脸。
圆脸杏眼,十分可爱。
眉梢眼尾带着一抹红,好似点上去的胭脂,让可爱中夹杂了一丝灵韵。
哭过之后的双眼清澈透亮,似白雪点墨。
“……”
孩子虽可爱,但是看她大快朵颐吃饭的样子,容朝夕有种想要把她赶走的冲动。
感觉自己的口粮要减少了嗫。
吃过饭后,曹双英把夕月留给了朝夕。
“朝夕,你真不认识她?”容絮青问道。
白天还抱着朝夕哭的肝肠寸断的夕月,此刻高冷范十足。
“放着我来。”她面无表情地接手了鸣夏和落葵的所有工作。
“朝夕,擦脸。”面对朝夕时,却是一副笑眯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