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板着脸做什么,不准给我吓到神女。”
白族长本还想挺直背,装一装严肃,没想到背后伸出一只手就是直接把他给掐了。
“咳咳,我是族长。”
好歹他也是白虎部落的族长,总不能表现得太差,然后因为他让神女把整个白虎部落给看低了。
“阿澜在信上都说了,神女是个好雌性,你少把万流城的那些神女跟我们儿子的雌性相比。我们儿子的眼光你还不知道吗?”
儿子都说好了,那自然就是好的。
就是个不好的,看在三个幼崽的面子上,只要神女做得不过分,晴月觉得她都可以忍。
见自己雌性一脸警告,白族长只好放弃之前的打算,转而露出一个平时面对自己部落兽人才会的和煦笑容。
不得不说,晴月这样做,等郁禾走过来后,看到白族长脸上挂着长辈特有的慈爱笑容,心里的确是长吁了一口气。
虽说被白澜那一个骚操作,弄得下来时只记得想遮脖子上的红痕不被其他兽人看到,但走近了后听到白澜说眼前这个雄性就是他父亲时,她的心还是下意识地紧了一下。
可白族长对她的态度却比她想象中得更友好,郁禾如何会不高兴。
她一高兴,身旁的三个幼崽第一时间察觉到阿母的情绪,自然也就跟着放松了起来。
“嗷呜”
好多兽人啊?
楚楚仰着头,觉得这些兽人一个个都好高啊,她抬头抬得有点累。
然后一回头,她就跑向了云溪。
晴月见状,还以为白族长看到儿子后又反射性地板起脸,一个用力地捶在了他身上。
白族长刚要板起的脸立即收敛,自己雌性今天这是打定主意要给自己儿子撑腰了。
他这训一声都不可以了。
心里闪过这个念头,白族长重重咳了一声,语气柔和下来,“回来了,出去这么久了,总算是知道回家了,还记得你是白虎部落的少主吗?”
话刚一出口,他身后的晴月开始护犊子了,“你好好说话,阿澜去年是没按时回来,可不是让暮和蒙提前传消息回来了吗?儿子一回来你就训,你这族长架子不摆一下是会死啊?”
白族长被自己雌性骂了,却不敢回嘴。
旁边那几个可还看着呢,他要是敢回嘴,回头他们就要在晴月面前给自己上眼药。
白族长可不想莫名被扣下一顶“不爱自己雌性”的帽子,那会削减他在家应有的福利的。
于是郁禾看着高大雄壮的白族长还没摆起长辈的谱来呢,就开始低声下气地哄着一个大概二十来岁,但穿着极为鲜亮却显得人英姿飒爽的单尾麻花辫雌性。
“是是,我说错话了。可我这也不是想关心他吗?你看看他,一年出去得比一年久,我这不是看你总担心他。”
晴月冷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怼道,“知道我担心他,你还伫在这?”
白族长哑然失声,果然儿子一回来,他这家庭地位就是直线下降。
但他不敢怒,也不敢说,因为说了自己雌性也只会给他一个白眼,然后举起拳头说不服就干。
“好了,你们吵什么。”
祭司在一旁这时出声了,“神女和三个幼崽都还看着呢。”
这两口子要吵也不知道回去再吵,想着,他心下摇了下头。
然后低下头,对上白清好奇的眼神,他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声音温和道,“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嗷呜”
我叫清清!
白清天天听阿母“清清”地叫他,因此大名白清老是忘。
所以祭司一问,他自然而然就说自己是清清。
白澜的声音在幼崽身后及时响起,“这是老大,叫白清,两个妹妹分别叫郁姝、郁楚。都是他们阿母起的名字。”
“清清、姝姝、楚楚。”
晴月重复念了一遍,看到白清和姝姝听到自己名字都眨巴着眼睛看向她,她顿时就顾不得“姝”和“楚”那两个字,一下就心软得不得了。
她忍不住转过身,从自己兽夫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三个贝壳项链,然后冲白清他们弯下腰道,“清清,这是我们给你和妹妹们准备的见面礼,你看你们喜不喜欢?”
白族长轻咳了一声,幼崽阿母还在呢,一个个都只顾着幼崽,怎么能忘了神女了呢?
郁禾其实还真不介意这点,毕竟因为原生家庭的不美满,她对别人的眼神一向敏锐,他们喜不喜欢自己她站得这么近,多多少少还是能察觉一点的。
而且他们的打量让她并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一个个在她看过去时,脸上都会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并主动冲她微微点头。
这么一看,白族长他们对自己友好的态度早就表现出来了。
所以晴月看到三个幼崽激动得都忽略了自己,郁禾也能理解。
“神女大人,这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你和三个幼崽了。”
白族长的语气十分温和,甚至可以称得上柔和。
但郁禾还是别扭了一下,她悄悄掐了下白澜的腰,可惜雄性腰间的肉太紧致了,没掐成。
不过白澜倒是很快领略到了她的意思,“阿父,祭司大人,你们叫阿禾名字就好。”
郁禾也笑着点点头,“是啊,我叫郁禾,你们叫我郁禾或是小禾就好了。”
箜他们跟自己相处久了如今也已经不大叫她神女大人了,倒是黑曜、青梵和沐霏他们,这三个雄性依旧时不时叫她神女大人。
郁禾懒得去纠正他们,不过白族长和祭司都是白澜的长辈,他们要是这么一直叫她的话,她总觉得这样对他们不太尊敬。
“小禾,那我和祭司就这么叫你了。”
从细处看人品,白族长看郁禾这副谦虚有礼的样子,心里也是有几分认同了儿子说神女是个好雌性的这个说法。
不过是不是因为刚到白虎部落故意装成这样的,这点就要看以后了。
日久见人心嘛。
祭司也叫了声“小禾”,郁禾也应了下来。
“我想问问两个雌性幼崽的名字,姝是哪个姝,楚又是哪个楚?”
郁禾一听这,沉吟了一会,说,“姝是从女的姝,天仙姝丽妍华,如花似玉,在我们那,传言有美好、美丽的意思。
而楚是从木,荆属,我出生的那片森林,有一种牧荆,开花时很好看,但走过时稍不注意就会被刺得一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