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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志贤双手一松,把尸首的上半身在座位上扶好,任由其脖子伤口处的血喷涌而出。

“现在,我们‘新政联’唯一可以和警备处抗衡的武装力量就是我的执法处,还有人想试试执法处到底有没有能力吗?”

说完,就把那一截茶杯把手丢在会议桌上,“啪”的一声脆响,茶杯把手在会议桌上不停的旋转。

“小……崔处长,你这怎么还说两家话啊?执法处一直都是咱们‘新政联’的仰仗么不是,误会了,误会了!”

刚刚在崔志贤刚进门时,也给了其脸色的商务司司长李明军一张胖脸早已涨成猪肝色,结结巴巴的解释着。

“主席,我崔志贤绝对没有越俎代庖的想法,只是觉得‘新政联’是打算推翻盖亚的统治,是一个漫长而艰险的路程,为了人类能重新主导华夏乃至世界,必要的雷霆手腕不能少!”

看着总工会主席袁野还是把头深深地埋进双手,没有表态,崔志贤趁热打铁说道:“一个月时间足够了,只要我们能舍弃眼前的利益,笼络足够的人心,在盖亚重新接管北方城市之前,我们制造出决策院控制真空区,然后再以北方九大主城为主要侧重,迫使盖亚再没有执掌的能力……”

袁野缓缓把脸从双臂中抬起,“志贤,九城同心,道阻且长,我区区一个佟江市总工会主席,怎么有能力联合得了北方九城?”

崔志贤仿佛就是在等袁野这句话一般,神色淡然的抽出一条白巾擦拭着手上还没有凝固的血,“将军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

袁野听闻此言,缓缓站起身双手抵住会议桌,弓腰做沉思状。

其余众人听闻崔志贤最后这一句话,好像都中了定身术一样,久久不言,因为谁都知道,执法处处长崔志贤所说的这句话源自诸葛亮和刘备的——隆中对!

没错,当年的刘备穷困潦倒至极,尚且寻求到益州一方安身的地方,并三分天下,现在他们“新政联”既有强大后台支撑,又有秘密武器做后手,又何愁打造一个新的世界?

就这样,开会之前愁云聚集头顶的佟江市“新政联”首脑们,在散会之后每个人脸色却都是轻松和向往,全然忘记了,他们开会之前是15个人参会,走出会场的是14个。

……

大隐隐于市,高歌此时就隐于市井之中——佟江市新风社区的一栋居民楼里。

说是隐,高歌根本没有想躲的意思,马克西姆中了盖亚的圈套之后,西贝集团已经把“新政联”当成死敌,现在不仅切断了佟江市所有的商用贸易,更是在决策院宣布华储配额银行开业之后,快速的出手在城内的所有产业,彻底隔绝掉佟江。

盖亚在临休眠之前,给自己这一方人都重新分配了身份:

狄晨宇的官职最高,任决策院总部大亚区第四外交官,主要负责与美洲区的能量模块交换洽谈商榷业务。

郑风,任决策院佟江市决策府总务处三级调研员,暂时借调至决策院总部外交署,担任狄晨宇外交官的生活秘书

伍赟昶,决策府决策团成员,任佟江市警备处督察纪检部副部长,协管警备处纪律检查工作。

丁力,决策府决策团成员,担任警备处后勤整备科副科长。

卜晓晓,决策府决策团成员,城市规划责任司建材设计院副院长。

马小曼,决策府决策团成员,华储配额银行仓储中心主任。

常澜,决策府决策团成员,法监司法证大队副队长。

石涛,决策府决策团成员,佟江市决策府机关事务统筹处副处长。

王悦,决策府决策团成员,市场规划司三级巡视员。

张俊,法监司监区第四执法队四级监事。

杨磊,舆情处置中心四级编导。

唯独高歌没有任何职位和工作,也乐得休闲自在,每天睡到自然醒,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家门口的馄饨摊位吃完一天的第一顿饭之后,趿拉着鞋晃荡到郊区,眯着眼睛用弹弓去打任何一只他能看得到的昆虫——只打伤,不打死。然后用一根草棍把打到的虫子串起来,回家喂养他养地那十几只鸡。

这一天,高歌如同往常一样,手里提着几大串蚂蚱螳螂之类,赶在天黑之前回家。

短短几天之内,高歌甚至有一种错觉——仲启纪从来没有来过。

因为盖亚脱管启用生命配额实质化货币之后,街面上每天都有各种各样地摊贩出现。

起先是卖、煎饼果子、烤肉串之类地小吃摊。

后来增加了一些手工编制、理发、按摩等手艺人招揽顾客。

再后来,许久不见跳蚤市场和大排档已然初具规模。

买了一把烤羊肉串边走边吃的高歌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腹诽着盖亚,“咋就没放开酒精饮料的自由买卖?”

高歌家里不缺酒,盖亚任命众人的当天,大力和小五几个人就偷偷潜回采集区那个洞穴,利用职务便利,带回了不少的麦芽酒。

只是可惜这烤地直冒油的羊肉串到了家里就该凉了。

想到这里,高歌又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这鬼天气,七月中旬就这么冷了,这么下去,估计再有一个月就要下霜了!”

“妈!这是最后一颗了,你再忍一忍,实在忍不了再吃吧!”

冷不丁,巷子拐角处传来一个略显稚嫩的男声。

“我再不吃我就得死!你是想看着我死吗?我死了你就解脱了是吗?”

一个披头散发、佝偻着身体的女人踉跄着追着一个大男孩跑出胡同,一个站不稳摔倒在地,又急切地跪在地上伸出双手朝面前的大男孩抓挠着。

高歌看到此处,已经猜测到发生了什么,原本大好的心情一下子糟糕透顶,看了看手中已经凝固地不再散发诱人香气的肉串,愤然挥手丢到垃圾箱里,转身绕开不远处的女人和男孩,走了。

而身后的声音还在继续……

“好儿子,妈太难受了,你就给妈吃了吧,我吃了以后就好了,就能出去干活赚钱,然后还能再买药!儿子,你不能看妈就这么难受死啊!”

“妈,不是我不给你吃,你吃得太频繁了,现在你两天就得吃一颗,咱们家真的撑不住你这么吃下去啊。”

“儿子,你是妈的好儿子,你给妈,求求你了,儿子,妈给你磕头了,我吃完这一颗,以后肯定减量,我三天吃一颗,不,我五天吃一颗!”

女人的额头真的就砰砰的磕在水泥地上,大男孩见女人这样,再也硬不下心,“扑通”一声也跪了下去,死死捂在胸口的手缓缓地放松,双眼绝望的看着眼前的母亲。

那女人见到儿子不再紧握的双手,黯淡的双眼大放异彩,猛地扒开儿子瘦弱胸膛前的衣服,一颗荧光粉色的胶囊掉落在地面的泥土中。

女人顾不得胶囊上沾满了泥巴,一把抓起那胶囊,胡乱的在衣服上蹭了蹭,塞到嘴里,然后满眼期待的和着口水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