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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歌又把身子往阴影里退了退,大力则是做出一副向大门外张望的样子。

来的两个人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扯着脖子在喊:“我说张大全,你们两个孙子也太不地道了,知道自己要下班了,这炉膛子里也不知道再填点柴。”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大门口处,其中一人在往炉膛中填着柴火,另外一个对着大力那边,“你看啥呢?外面有啥啊?”

说着,也走近大力身边,凑着脑袋往外看。

大力一见时机成熟,伸出他粗壮的胳膊,直接就把那人的脖子给夹住,另一只手握着一块大石头朝着他的天灵盖就猛砸了几下,声都没吭一下,软倒在地。

添柴火的那人听见这边有动静,蹲在地上的身体还没等站起来,就被高歌从背后用一根登山绳直接绕在脖子上拽倒在地,高歌也顺势坐在地上,两只脚踩着那人的肩膀,双手死死地勒住。

“快,换班的人没回去,恐怕也会引起他们的怀疑。”高歌捡起地上的枪,招呼一声大力,就跑向二层小楼。

西边小屋的常澜和二小已经控制住两个看守,其中一个还想拿枪反击,被二小一枪托砸在太阳穴上,昏厥了过去。

“你,把裤腰带解下来,把他绑上!”常澜用沾满血的手指着另一个人。

刚才常澜狠辣的手段,已经把此人吓住了,他现在十分肯定,如果自己稍微慢一点儿,那自己的血也会被这个人放干的。

“大哥,别杀我,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千万别杀我。”解开腰带的手已经抖成了筛糠,伴随一股骚臭,黄色的液体从他的裤管中流淌出来。

“你要是绑地不结实,我不介意自己动手。”常澜棱着眼睛。

当那名被打晕的看守醒来的时候,自己的嘴巴里被牢牢地塞着东西,双手双脚被捆成大闸蟹似的躺在冰冷的地上,惊恐地发现,之前那个被割喉的人那张已经没有丝毫血色的脸正瞪大着没有光泽的眼球看向自己,“咯”的一声又吓晕了。

二小趁着这工夫,已经把这小屋的里里外外都查看了一遍,发现这屋子里除了打牌的三名看守之外,就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常澜坐在椅子上看向那个已经被吓破胆的看守,“你们抓来的人呢?”

“在……你下面!”看守哆嗦着指了指常澜的椅子下面。

挪开椅子,常澜和二小才注意到,地面上有一个地窖的暗门,上面还挂了一把锁头。

“打开!”二小推搡了一下看守。

“好,好,打开,打开!”

“等等!”常澜突然想到了什么,“里面都是什么人?”

“有七八个女的,还有几个孩子……哦对了,还有一个当兵的。”看守不敢有丝毫隐瞒如实回答。

人,肯定是要救,但是这些女人和孩子现在救出来,一旦大呼小叫地暴露行踪就太麻烦了。

“二小,你跟他下去,看看那个是不是你战友,先带他一个人上来。”常澜现在也是很迫切地想知道,那里面被抓的到底是不是常来。

地窖内传来一阵哭哭啼啼的骚动,可怜的女人们以为这些人又要把她们送出去供那些禽兽淫乐,一个个地缩成一团小声啜泣,而那些只有五六岁的孩子却是被惊吓到大声地哭叫。

不一会儿,常来率先从地窖里出来,“三叔!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把枪拿着,咱们得把这群人端了。”常澜看到鼻青脸肿的常来没有什么比较严重的伤,也放下心来,看着二小又押着那看守从地窖里出来,“你就别上来了,在下面待着。”

看守明白说的是自己,连忙点头哈腰地又退回地窖,还特别懂事地在里面把地窖门盖上了,又是引来地窖里的一阵惊慌。

常来看着地上被绑的看守,气就不打一处来,走到他旁边照着头部就一脚跺了下去,可怜的看守才刚苏醒没多大一会儿,脑袋在常来大号军靴和坚硬的地面之间夹了馅饼,又陷入更深度的“睡眠”之中。

晓晓和王悦悄悄地顺着室外的消防楼梯来到二楼走廊里,几个房间里传出的声音让两个女人都皱紧了眉,她们听得出来,靠近外面的那房间里都最少有两到三个男人,此时正污言秽语地大声叫骂。

“你他妈的哭什么哭,用舌头给老子舔,敢他妈咬到老子命根子,我把你满嘴牙敲碎!”

“我说老疙瘩,你特么快点,我这掐着等半天了,你今天咋这么长时间还没完事!”

“我也不想啊,这贱人肯定是让孟老大弄得太松了,我都没感觉了!”

晓晓按住想要冲进去的王悦,示意往里面再看看。

就在两人刚想抬腿想走的时候,最里面的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

晓晓和王悦慌忙闪到楼梯的拐角处,偷眼观察。

只见一个衣衫不整却打扮妖艳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两截雪白的大腿在凄冷的月光下格外晃眼,奇怪的是这女人竟然好像丝毫没觉得冷一样,目光呆滞地走到倒数第二间的房门前,轻轻叩着门:“二哥,孟哥说我可以来伺候你了。”

房门并没有被打开,只是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用了,你走吧,我睡了。”

那女人迟疑了一下,又机械地朝另一间门口走去,“三哥,二哥说我可以来服侍你了!”

房门突地被打开,一个光着全身的男人咧着大嘴笑,“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得到半夜你才能来呢,小宝贝,我可想死你了!”

男人一把抱起女人,回身用脚把门勾上,不一会房间里就传来一声女人的闷哼,和木头摩擦的“吱嘎”声。

“这群他妈的王八蛋,忘了他们也是女人生出来的!”晓晓也忍不住地爆了粗口。

不经意间,晓晓的目光瞥到了楼梯边缘的一个木桶,上面的化学符号让她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连忙上前掀开了木桶的盖子,见里面还有半桶的结晶体白色粉末,嘴角上扬。

高歌、大力、常澜、常来、二小五个人分别在一楼的五扇窗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手中枪械的保险装置。

二小缓缓地举起通讯器上的摄像头,把室内的景象传到几人的手环bV上,清晰地显示出此时的大厅内正三五一堆地分散着15个人。

虽然玩牌或喝酒的人都没有枪支在身,但还是有几个人斜靠在临时搭建的床榻上,枪就在手边,5个人想要瞬间无声无息地制服15个人无异于天方夜谭。

高歌低着头苦苦地思索着怎么样能把己方伤亡降到最低的办法。

“阿嚏!”冷不防地,身边的大力打了一个响亮至极的喷嚏,高歌几人瞬间寒毛就竖起来,全都做好随时起身向屋内扫射的准备。

许是不会有人想到会被埋伏,大力这一声在寂静夜空里类似炸雷的喷嚏声,室内的人全都跟之前一样。

屏住呼吸的大力等了许久都没发现异常,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可这出的一口气又让高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室外寒冷的天气下,人呼出的热气已成白雾状,大力的这一口气蒸腾而起,室内的灯光散落在窗外,格外明显。

也就是在此时,一个身影站在了窗边,身体挡住室内灯光之后,把长长的影子投射在高歌几人的身前。

“哗啦”一声,那个人拉开了窗子,上半身撑在窗台之上,遥望了一下正空的月亮,接着闭上眼睛贪婪地呼吸着冰冷的新鲜空气,而后嘴巴开合,竟然开始大声地——

“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

窗下的几人面面相觑,大力给了高歌一个费解的表情,高歌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上面这人脑子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把酒问姮娥:被白发、欺人奈何?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那人还在大声并深情地……

外面的几个人已经憋气憋到快要缺氧。

“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

“啪”的一声,一个酒瓶子贴着朗诵者的头皮丢到窗外,落到地面爆裂开来,里面传来一声喝骂:“操你大爷的韩秀才!你想酸你他妈出去酸,把窗户关上,冻死你爷爷我了!”

窗口的人明显被那酒瓶子吓了一跳,回头使劲地一个白眼,嘟囔一声:“山猪嚼不了细糠!”

随即便探出身子去拉窗子,然后……

然后就和窗外蹲伏,脸憋得通红,鼻孔下又挂着两条晶莹剔透鼻涕的大力对视了起来。

大力实在是忍不了了,伸手抓着那人长长的头发就把整个人从室内硬生生地拽出了窗外,两脚左右开弓地踢在他脸上,“你他妈还欺人奈何,你他妈还长空万里,你他妈还看山河!好好的山贼强盗你不当!我他妈让你吟诗,让你清!光!更!多!”

大力46码的大脚一下一下地踢在那人秀气的脸上,开始还在惨嚎的诗人,在大力最后的四个字一字一脚地招呼下,直接昏死过去。

此时室内也被外面的声音吸引了,纷纷站起来跷着脚伸着头看向外边,只是由于光线的差异,看不清外面发生什么,有一个光头还在里面喊:打两下就行了,咱们这里就韩秀才懂雅麦蝶语,还得靠他去卖货呢!

高歌见再想藏住身形已经是不可能,长立起身,端起缴获的AK74步枪冲着屋内就开始扫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