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微风吹动着水镜的白色羽织和他的死霸装,他抬起头看着天空上的月光,水镜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从水镜在门口突然出现开始,水镜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露琪亚望着水镜的脸,她想不明白。
“水镜哥,你其实想说,我并没有什么天赋吧,斩击上的进度很差,瞬步也才刚刚入门,白打更不必多说,只有鬼道还算是顺利,但是夕四郎兄长告诉过我,这样的鬼道在护廷十三队中也并不能说得上是天赋。”
“夕四郎啊……他还真是多话呢。”
水镜苦笑了一声,露琪亚的课程在昨天回来的时候,就跟夕四郎确认过了,和自己想的一样,露琪亚的修行进展真的很慢,根本就说不上是有天赋,夕四郎一直想要说,却一直没有说的话,大概就是这个。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一上来都很强的,也有的人是通过后天的努力才得到了强大的力量,露琪亚,你太过在乎“四枫院”这个名号了,居然自己不能丢脸,不能差,而让自己丢失天真烂漫。”
水镜第一次收起了笑容,认真的对露琪亚说道,露琪亚一呆,眉头微微一皱,她好像觉得水镜说的不太对。
“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水镜哥,帮我和姐姐团聚,又帮我找到了一个家,我应该更加努力地去报答你,也应该更加的去在乎“四枫院”这个名字。”
“不对哦,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一定会帮助朽木家收养你的。”
水镜居然说不是?这是露琪亚从来都没有想过的答案,怎么会这样?难道水镜哥从一开始就没有期待过自己吗?
“朽木家是五大贵族之首,全体死神的表率,所以他们会用极高的要求来要求自己,但是四枫院家不是,四枫院家有我这个混账和夜一那个浑蛋,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名声狼藉了,所以,我让四枫院家收养你,只是想给你一个宽松一些的环境。”
水镜重新绽放出了笑容,又是一个露琪亚从来没有想过的答案,怎么会是这样?水镜走到了露琪亚的身旁在他的身旁坐下,对露琪亚说道。
“没有谁,一定要为谁而活,你要做的就是为自己而活,让自己更加的快乐,更加的自由,更加的洒脱,而不是因为外界的环境,而影响了原本的自己,让自己变得不再像是自己。”
水镜说得语重心长,露琪亚听得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呢?水镜哥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的好呢?
“你很疑惑吧,在我去朽木家前,我们彼此都不知道谁是谁,在我找到你的时候,甚至你都不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而现在我却要对你这么的好。”
“是,我很疑惑。”
这次露琪亚直言不讳了自己的问题,她的双眼直视着水镜,看得出来露琪亚很期待着从水镜这里听到真正的答案。
“哈哈哈,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因为答案是会让你失望的哦。”
“即便是这样,我也想要听一听。”
露琪亚的神色十分的坚定,她一定要得到这个答案,无论这个答案是个什么样的答案,水镜叹了口气,看在露琪亚这么执着的份上,水镜也不卖关子了。
“来,我告诉你。”
说着,水镜慢慢靠近了露琪亚的耳边,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简短的话,露琪亚果真和水镜想的一样,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水镜。
“水镜哥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对,就是这么简单,无论是收养你也好,还是给朽木家解围也好,又或者是帮助绯真找到你也好,都是出于这样的心情。”
水镜再次站起了身,话已经说完了,已经没有必要再呆下去了,水镜希望的是一个原原本本的露琪亚,而不是为“四枫院”而活,而感激而活的露琪亚。
水镜在露琪亚还在愣神的时候离开了,理由居然是这么的简单吗?真是的……亏自己还脑补了那么多有的没的。
“兄长就是这样,我行我素的。”
夕四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露琪亚的身旁,给露琪亚吓了一跳,差点从屋顶上摔了下去,夕四郎一个瞬步赶紧拉住了露琪亚。
“抱歉,吓到你了。”
“不,没什么,夕四郎兄长。”
露琪亚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夕四郎看着水镜离开的方向,刚刚水镜说的话夕四郎都听到了,原来只是这么一回事。
“兄长大人,还是一如既往地随心所欲呢。”
夕四郎笑着摇了摇头,露琪亚微微一愣,看着夕四郎对水镜这番做派习惯的样子就知道,水镜这种事肯定是没少做。
“水镜哥,是做过很多这样荒唐事吗?”
“那可太多了,比如……”
露琪亚的这个问题,可算是打开了夕四郎的话匣子,夕四郎源源不断地说着水镜的黑历史,而且越说越起劲,丝毫没有要听的意思。
“……就是因为这件事,兄长大人,其实一直不被上级贵族待见。”
夕四郎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得太多了,夕四郎微微缩了一下脖子,只能祈祷水镜没有听到了。
“原来水镜哥,真的是个随心所欲的人……”
露琪亚轻笑了一声,是自己对贵族的刻板印象太严重了,其实贵族中不只是朽木白哉这种重情义的,不看重门阀世家的人,也有着水镜这样荒唐透顶的人。
“是啊,所以,兄长大人,一直都是被其他贵族视为是耻辱,每天都在践踏着贵族尊严的存在。”
夕四郎无奈的说道,露琪亚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四枫院家和自己想象中的真是差了太多太多。
其实露琪亚甚至都做好了和阿散井恋次诀别的准备,因为她不确定,四枫院家会不会不允许自己有那样一位平民朋友。
“露琪亚,之前是我对你逼得太紧了,很抱歉,就像兄长大人,那么说的去做吧,去做真正的你。”
夕四郎说完,也离开了屋顶,露琪亚坐在原地重新将自己的双腿蜷缩起来抱成了一团,但是这次露琪亚的脸上满是笑容。
“还真是和水镜哥说的一样,所做的事,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好人”而已。”
此刻,露琪亚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根本下不去这样的屋顶,而能够带她下去的人,早就已经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