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谁说不是呢,做了这龌龊事,还好意思觍着脸来指手画脚?”
“这种人肯定要赶紧辞退啊,柏家主做的对!”
“对啊,就该把他踢出去!”
柏一朗见状,咬牙切齿地说道:“小人竟敢污蔑我儿!”
“是吗?那堂叔蒙冤,侄儿得替堂叔讨回公道。管方快马加鞭去报官吧!”柏寻说道。
“不可!”柏驰忙阻拦道,“柏家内部的事,闹到衙门就不体面了吧?”
“驰老板,你都成了贼了,不是更不体面吗?”金子睿起哄道。
“是啊!不帮你洗清冤屈,你以后就得顶着贼的名声了!事关你的清誉,你可不能就这么认下了。”姜文杰说道。
柏一朗忙说道:“此事稍后再议,现在最紧急的是家主人选的事。”
柏驰有了台阶,忙擦了把汗说道:“对对对,家主人选的事比我的事重要。这莫名其妙就定下了家主,我等心里不服啊!”
“哦?你不服?”人群里传来一个声音。
大家回头看,原来是大巫来了。
众人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大巫。”
只见大巫径直走到柏驰面前,看了一会儿说道:“你一个日坐比劫的命格,你日坐劫财无外财,破财的瘟神就在你旁边。即便是想方设法,投机取巧得到一些钱财,你也守不住。一不小心还要招来是非,飞来横祸,是一辈子曲折坎坷的劳薄命!
柏寻是正三奇命格带有正官、正财、正印之三贵星者。他大吉大利、财源滚滚、官运亨通、还有贵人相助。是天生好命,天选之人。你有什么资格不服?”
“哎哟,难怪你总破财呢,原是霉运缠身啊!”金子睿笑道。
柏驰羞得老脸通红,可大巫的话他又没法反驳,只能尴尬地笑着。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想破解此命格就要收敛脾性、安分守己、积德行善。你可倒好,积德行善没有你,惹是生非你冲在前。”大巫斜睨了他一眼,“印堂发黑、眼中有血丝、面色发青,近日你和你六亲必有病祸临身。”
柏驰一听,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柏一朗冷哼了一声,别人信大巫之言,他可不信。
想当初,柏家寨的大巫还是他爹找来的。
什么狗屁大巫啊,不过是个走街串巷,坑蒙拐骗的骗子罢了。他爹用银钱吊着他,让他怎么说就怎么说。
柏家所谓的大巫不过是旁支用来束缚和利用主家的工具罢了。
提起这事儿,柏一朗就怒火攻心。
他爹死前,曾经嘱咐过他,大巫的人选必须由旁支来定,这样才能确保他们的荣华富贵。
可他爹死后不久,那个骗子大巫突然暴毙了。
他赶紧选了新的大巫,但柏一水和他儿子去了仑苍山寻陵。家主不在,新大巫迟迟不能就任。
好不容易等到柏一水他们回来,谁知他竟从仑苍山带了个大巫回来。还说是什么仑苍山的山神认定的。
他不依,柏一水就来了一招让两个大巫比比本事。他找的那个本就是个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废物。别说看命格了,画个符咒都不会。
这一比试自然就露馅了,还是当着柏家寨所有人的面。让他丢尽了颜面,还不得不承认柏一水带回来的人才是真正的大巫。
如今这个大巫是柏一水的人,自然会向着柏寻说话。
柏一朗冷哼了一声:“大巫今儿过来,就是来给大家算命的?”
大巫说道:“没错,我就是来算命的。柏寻的命格好,他就是命定的柏家家主。在他的带领下,柏家必定兴旺发达,繁荣昌盛。”
柏一朗冷笑道:“笑话!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我柏家人的事,还轮不到一个神棍来插嘴!”
柏寻走过来,笑着说道:“既然堂爷爷这么说了,那旁支之前占我们老宅的宅子、商铺、田地,得尽数归还了。以后这所谓的月钱也可以取消了。”
旁支众人一听炸开了锅。
“这怎么能行啊?”
“这都是祖上的规矩,你不能当了家主什么都不认了吧?”
“就是啊!没这个道理!”
柏寻说道:“不是你们的领头人,我的堂爷爷亲口说的吗?我柏家人的事,还轮不到一个神棍来插嘴!你们占的那些宅子、铺面、田地,还有向老宅索要的月钱,不都是之前的大巫定的规矩吗?
堂爷爷,就连您在和安县城住的宅子,也是大巫说,您那病重的爹要住在西南方位的宅院,病情才会有好转。我祖父才将那宅子借给他住的。这一借就借走了二十多年。他人早死了,你还赖在宅子里呢。”
“是有这事儿,我当时在场!”姜远海说道。
“确实有这事!借宅子的事和安县很多老人都知道。”
柏一朗脸色铁青。
柏寻笑着说道:“既然堂爷爷和旁支众人不信大巫之言。那咱们今儿就把陈年旧账好好算一算吧!我可以不当这柏家家主,但是这账必须算清楚。
诸位欠我们主脉的,一分不差地给我还回来。不然,我别院里里外外百十号人,必定日日夜夜去诸位门前讨债!我说到做到!”
旁支众人一听,面面相觑,傻了眼。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拜见家主!”
众人反应过来,忙行大礼,喊道:“拜见家主!”
柏寻看向柏一朗和柏驰,笑着说道:“堂爷爷和堂叔若是不满意,我可以把你们这一脉从柏家族谱上划去,你们自己另立门户。诸位也一样,谁不满意都可以来找我,从族谱上除名,自己另立门户,自己当主家人!”
旁支众人纷纷摇头。
“家主,咱们是一家人,怎么能另立门户呢?”
“就是啊,家主,我们以后还得仰仗您呢!”
柏一朗见大势已去,这帮唯利是图的东西根本靠不住。他心中既愤怒,又恐慌。
柏驰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如今自己里外不是人,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爹,这……”
柏一朗看看柏寻,又看看自家这不成器,一点儿忙也帮不上的儿子,心中怒火更盛。
他张嘴想说话,却“哇”地一声,吐了一口鲜血。
“爹啊……”柏驰大惊失色,忙扶住他。
众人心中不禁感叹:大巫果然厉害,病祸这不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