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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包厢装饰舒适豪华,桌椅茶几皆是由上好的紫檀木精雕细琢而成。

“来一壶碧螺春和几盘可吃的茶点。”姜文杰说道。

“是,姜少爷!”

姜文杰见南春脸上满是期待,笑着问道:“南公子,你也是春晓的戏迷?”

南春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只是在报纸上看过喜颜班的报道。”

“原来如此,你可以好好期待一下。”姜文杰说道。

随着一声铜锣响起,戏台上的幕布缓缓拉开。

穿着华丽戏服,化着精致妆容的贵妃宽袖飘飘,如流云一般轻盈。裙摆曳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端之上。她唇色嫣红如樱,眼波流转间,轻轻一笑百媚生。

只是亮个相,台下便是一片叫好声。

南春看得入神,表情随着台上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和时而低回婉转的唱腔,时而高亢激昂的唱腔不停变换着。

当一曲终了,贵妃缓缓倒下,幕布缓缓闭合。

“好!”

“好!唱得好!”

“再来一段!”

台下叫好声不断,赏钱也如流水一般。

“怎么样?”姜文杰潇洒地打开玉扇子扇了扇。

南春鼓着掌,说道:“好!好极了!”

姜文杰笑着说道:“等会儿我带你去后台见见咱们的角儿。”

想见春晓的人很多,这会子都堵在去后台的通道口,把路堵的水泄不通。

“诸位都堵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啊!请大家稍安勿躁!回座位上等一会儿,我们春晓休息片刻,自会登台谢幕。”喜颜班的班主满头大汗。

“李班主,三条大黄鱼!”郑久富龇着大牙,摇了摇手里的三根金条。

李班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郑老板,真不是钱的事儿,春晓他……”

“再加两根!”郑久富得意洋洋地从兜里又掏出两根金条,“老子不为别的,就让那贵妃给爷笑一个!”

“大外甥,你脸皮这样厚,我这个长辈的都看不下去了!”南春从外面挤了过来,“你想买笑便去卖笑的地方买。难不成你不识字,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郑久富本就窝了一肚子火,此刻见到南春,更是怒火中烧。

“柏家人怎地这么没规矩?都嫁作人妇了,不在后院相夫教子,居然敢在外面抛头露面,在男人堆里喝茶听戏!真的是不知羞耻!”郑久富嗤笑道。

“说起不知羞耻,我可比不过你!今儿你能在戏园子里大放厥词,花钱买笑。明儿就能跑人家家里,大放厥词,逼良为娼!光天化日之下,干点人事儿吧!”南春抱着胳膊冷笑道。

郑久富听罢,只觉得气血上涌,他握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诸位,戏园子不是勾栏院,本人也不卖笑。大家来这里若是为了听我唱戏,我热烈欢迎。若是为了买笑,抱歉,没有这项业务。”

从屋里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门口围着的人都是春晓的戏迷,对他大都是抱着尊敬和欣赏的。听到春晓发怒了,一个个也面露不满。

“就是啊!把春晓先生当成什么人了?”

“郑老板,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想买笑,去百花院和南风楼啊!”

“五条大黄鱼,给我,我给你笑一天。”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郑老板瞪着南春,刚抬起手,就被柏寻抓住了手腕。

“哎呦呦呦,疼啊……”

柏寻冷冷地看着他因为疼痛扭曲的面孔,说道:“郑久富,我柏寻对待小人,一向有仇必报!”

“大家都消消火,和气生财嘛!郑叔,喜颜班的春晓先生是和安县商会请来的客人。您这么做,让大家下不来台,以后商会哪还有脸请大家名角儿来这儿献艺啊?”姜文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郑久富的脸色变了变。

“今日之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他丢下这句话后,便拂袖而去。

“行了,都别堵在这儿看热闹了。大家伙儿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别让外人看了笑话。”姜文杰说道。

众人见姜少爷发话了,寒暄了两句便散了。

“姜少爷,今儿多谢款待。我和柏寻还有事,回头再请你!”

“哎,你不见见……”姜文杰有些诧异。

南春压低声音,说道:“闹这么一出,若我们再去见春晓先生,岂不是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而且,也会让人觉着你姜少爷做事不公。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姜文杰摩挲着手中的玉扇子。

“有点儿意思。”

“姜少爷,多谢您解围!”李班主的后背都被汗湿了。

“你该谢谢柏二少爷和二少奶奶。”

“少爷,老爷叫您过去。”老于笑眯眯地说道。

“于叔,我爹他心情如何?”姜文杰边问,边整理自己的衣着。

“来听戏,心情自然是好的。”老于说道。

姜文杰挑了挑心道:看来今儿不用挨骂了。

到了二楼,姜文杰咧嘴笑着说道:“爹,还是您有眼光,一出贵妃醉酒,赢得满堂彩!”

姜远海抬起眼皮斜睨他一眼。

“你在台下耍威风不也赢得满堂彩?”

姜文杰闻言,嬉皮笑脸地从桌上的盘子里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您都知道了?不过这威风可不是我耍的。再说了,这也不能说是耍威风吧?柏家二少奶奶那是仗义执言!

郑久富那厮灰溜溜跑去安城,借了李家父子的势。转头就来咱们面前玩狗仗人势,狐假虎威那一套。说来咱们也该谢谢这位柏家二少奶奶,挫了郑久富那厮的锐气,替咱们出了口恶气。!”

姜远海喝了口茶,问道:“你与柏寻走得可近?”

姜文杰说道:“还行吧,您不是总告诫我不要跟柏家人走那么近吗?”

“柏一水是只老狐狸,柏松是匹恶狼,这两个人你玩不转。不过,若是柏寻真的能成为柏家下一任家主,你倒是可以跟他带领的柏家走得更近一些。”

“那柏寻是什么?”姜文杰笑着问道。

姜远海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姜文杰勾了勾唇角:“披着猫皮的虎!看似温顺无害,实则正在林中暗处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