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萧琢华才打了电话过来,说是下午在忙没看手机。景雅知道他忙,不免心疼起来,问他公司什么时候放假,萧琢华趁机说:“你要来吗?”
景雅好笑着说:“到时候我天天在你眼前晃,我怕你会嫌弃我。”
萧琢华急忙辩解说:“不会,你来就可以了。”
景雅说:“我大概这个月10号就会放假,可以在深圳呆上十天半个月,你要回家过年吗?”
萧琢华沉默了会儿,说:“过年还早,你放假了我过来接你。”
“好啊。”
萧琢华笑出声,说:“我们又有六天没见面了。”
“那你是不是想我了?”
“嗯,我很想你。”
这话......还真是直接。
景雅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第二天是周日,傅闻蕳带着小睿来游泳馆,说是小睿想她了才带过来的。景雅高兴了好一会儿,才说:“傅总你就说我有用没有?你这钱花的不冤枉吧?”
傅闻蕳点点头。
“傅总你最近要去深圳吗?”
“不去。”
景雅想了下,说:“公司最近好吗?”
“你想问什么?”
“我想说......”景雅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说出来,“你知道华鼎运营部有个叫胡欢欢的女生吗?朱姝垚好像跟她很不对付。最晚还跟我说总是给她穿小鞋。你知道她平时虽然咋咋呼呼大大咧咧,其实胆子很小......”
傅闻蕳面色一冷,说:“你想让我把她弄走?”
“可以吗?”
如果可以的话,两个人走一个是最好的。
“可以,等我消息。”
“好嘞!傅总就是靠谱,你放心我不会跟她说的,我保证好好带小睿!”
景高兴地酒窝都在荡漾。
傅闻蕳啧了一声,说:“你就不能收起你那副傻笑?”
景雅:“......”
这嘴真是贱啊,难怪吵架呢。
没过几天,傅闻蕳就跟景雅说事情解决了,景雅立马给番茄花打了个电话,问她最近上班咋样,番茄花说:“嘿你还真别说!真不知怎么了那个姓胡的自己辞职走了,乐的我中午吃了三碗饭。”
“那你上班舒心了吧?”
“可不是?你什么时候过来玩?”
景雅唉了一声,说:“就是萧琢华吧,他说想跟我结婚,我一听到这话就头皮发麻。”
“嗨,有啥还好奇的,我早就跟你说了,你们在一起容易分手就难了,你觉得他会轻易放手?你太小看他了。”
“那为什么非我不可呢?”
正如宋潮星问的那样,景雅自己也好奇。
他们的圈子和景雅的圈子根本就不一样,两个不同圈子的人怎么会在一起长久呢?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男人三大乐事升官发财死老婆。这些话怎么会和景雅扯上关系?
太荒谬了。
太可怕了。
番茄花想了半天,说:“这你得问他,其实萧琢华吧,从我在公司听别人说的,就知道他是个白切黑,只是你没看到而已。”
景雅反驳道:“我只是觉得难受,他要不是经历的多,怎么会这样呢?要是有人保护他、爱他,他也不会这样。”
这话倒把番茄花噎住了,忍不住说道:“你看你看,你就是情人眼里出潘安,哪怕他有天大的罪过你都觉得他有苦衷。”
景雅抠着手指头,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真要逼婚了我就跟他结?”
她一想到结婚,就觉得恐惧。
小时候的经历告诉她,婚姻没什么好的,至少她看到的是如此。
番茄花不同意这说法。
“谁说的?那我问你,你是想选个合适的还是自己喜欢的?或者说喜欢你的?”
“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可大了。”番茄花细细道来,一一举例验证。
“合适的呢,就适合当个正常夫妻;自己喜欢的呢就危险了,你就会提心吊胆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喜欢你的呢,就好比萧琢华,主要是心里没负担美滋滋。”
景雅听完沉默不语,问她:“那如果傅闻蕳向那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干啥啊你?总是会扯到我?傅闻蕳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跪下求我我都不会答应的,我说的。”
景雅说:“你这话就错了,他......”
“打住打住我不想听,景雅你是不是私底下跟他说什么了?怎么每次我跟你聊天你都要提他?”
景雅心里发虚,说:“也没有,主要是我身边就你和我的情况接近些。这个周末我就过来深圳,到时候我请客。”
番茄花欧了一声,说:“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这单身狗就得好好宰你一顿!”
景雅想着这次去萧琢华那,说不定福宝就可以出来了呢。
千盼万盼,景雅每天数着日子过,工作上再忙再累也不觉得辛苦,晚上睡觉梦中还可以和福宝开玩笑,福宝见她兴致不错,悄悄跟她说:“你知道上次咖啡馆那个男子,是谁吗?”
“谁?”
景雅好奇起来。
福宝大声说:“人家还是大学老师呢!”
“老师?”
“对啊,历史老师。”
景雅更加好奇,说:“他教历史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不能这么说,你知道我在他记忆中看到了什么?”
“什么?”
“刘衡!”
景雅心漏了一拍,用力捉着他,说:“那你赶给我看看,我一直想记起他的事情呢!”
福宝站在那里,气定神闲地将手用力一挥,指向不远处的人群。只见人群之中走出了一个青年,他身材高挑修长,步履稳健。那青年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这副眼镜不仅没有让他显得呆板,反而增添了几分儒雅之气。透过镜片,可以看到他那双明亮深邃的眼睛,其五官轮廓分明,线条流畅自然,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然而最吸引人的还是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沉稳内敛的气质,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扰乱他内心的平静与安宁。此刻,他正静静地站立着,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峰,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