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顾宴卿抬眸看向我,神色再次意外,“江晚,你真的变了,短短两个月,你完全像换了一个人。”

“是吗?那你应该恭喜我涅盘重生,终于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傻子。”

这段时间的巨大变故和一系列打击,对我而言,无异于浴火重生。

我庆幸自己撑过来了,而且人生和事业都迈上了新台阶。

但凡我软弱一点点,天真一点点,肯定早就被那把火烧得灰飞烟灭,哪还能有机会站在这儿听他说屁话。

顾家三人盯着我,一时都没了话说。

我微微舒了口气,将离婚协议收好,转身:“好好养病,我在民政局等你。”

我走到门口,拉开门板时,忽听顾宴卿又开口了。

“小晚,我会帮江叔一把。”

我惊诧地回头。

“你这回是脑子得病了?帮江家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不解地问。

谁知,顾宴卿语出惊人:“我是帮你。”

“什么?”

“你现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想让你将来后悔。你闯的祸,我帮你兜底,等你将来醒悟时,不至于太悔恨。”

顾宴卿一番堪称极品奇葩的发言,把我震得僵在门口,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

我脸色极其复杂,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只想到一个很勉强的理由。

“难不成……你看上江海洋的血了?顾总你醒醒,他老了,基础病又多,自身难保,救不了你的。”

“你——”顾宴卿脸一沉,显然也怒了,最后冷硬地丢了句,“反正我问心无愧。”

“随便。早知道我辛辛苦苦救你,换来你三番两次背刺我,当初就应该让你自生自灭。”

这话激怒了黎清兰,她厉喝一声:“江晚!”

我懒得搭理,甩门离去。

背后,我听到病房里黎清兰的怒斥:“宴卿,你跟她离!赶紧离!连自己亲爹都陷害的女人,要来干什么!”

我一笑了之。

顾宴卿最好听他妈的话,赶紧离,那我可就解脱了。

坐上车,我又拿出离婚协议看了看。

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唏嘘的。

我曾经那么爱他,爱了那么多年,付出那么多——如今换来这样的结局,搁谁都意难平。

情绪低落了会儿,我打起精神,正要开车,李云微打来电话。

“亲爱的~你收到华大通知没?下个月,华大建校一百周年,百年校庆非常隆重,邀请了很多杰出校友回去参加校庆。”

李云微跟我是高中同学,大学同校,华大金融学院的。

我一惊,“是吗?你收到了?”

“嗯,我们学院老师联系的。你们学院肯定也要邀请你的,你的毕设作品现在还供奉着呢,何况这几年你每年都得奖。”

“那不清楚,等等呗。”

我心里想的是,苏盛临本科跟研究生都在华大,他肯定是杰出校友代表人物,肯定也会收到邀请。

“对了,今天原本是你离婚诉讼开庭的日子,你说顾宴卿申请延期了,接下来怎么打算?”

“我刚来医院看他了,带了离婚协议给他,他居然很爽快地签字了。如无意外,一周后他出院,我们就去民政局办手续。”

李云微很吃惊:“不会吧,他怎么突然转变态度了?”

“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跟疯魔了一样,心思没人猜得透,他居然说要帮江海洋,美其名曰是帮我,怕我将来后悔,替我赎罪那意思。”

“什、么?”果然李云微也惊呆了,“他得了什么病?精神病吗?”

我笑了笑,一言难尽。

跟李云微聊完天,我心里还记挂着校庆的事,很想问问苏盛临是不是收到了邀请。

但……不好意思打电话去问。

毕竟我还没收到。

许是心有灵犀,我刚琢磨着这事,手机响起。

定睛一看,正是苏盛临。

我不禁失笑,为我跟他之间的冥冥默契而心动,连忙接通蓝牙,“喂,苏二爷有何贵干?”

自从他不让我称呼苏先生,我便总用“苏二爷”调侃,挺有趣的。

果然,他一听这个称呼就笑。

“你这一个‘爷’字,生生把我抬了两个辈分。”他打趣。

“那外界都这么称呼你。”

“行吧,随你高兴。”苏盛临笑过之后,问道,“下月华大百年校庆,邀请你没有?”

“果然你也问这事……”

“什么意思?”

“李云微刚给我打电话,他们金融学院已经发出邀请了,问我们学院有没有动静——看来,你也收到邀请了。”

我心里有点酸溜溜的,担心最后我没收到,那就太掉面儿了。

“嗯,校长助理刚跟我联系,问我有没有时间出席庆典活动。”

啧啧!

李云微刚说,是学院老师联系的。

可苏盛临却是校长助理直接邀请,而且听言辞,人家还要询问他能不能出席参加,这身份地位之悬殊……

我心里莫名自卑,同时对他更崇拜了。

苏盛临不知道我心里杂七杂八的想法,继续道:“我想着以你的名气,应该也会收到邀请,你去的话,我就安排下行程。”

他话音落定,我心神一紧。

什么意思?

我去的话,他就挤时间去?

那我若是不去,他也不去?

“呃……那个,我还没收到消息,也许我不够资格吧。”我心跳加快,只能这么谦虚地回复。

“你有空参加吗?下月6号。”

其实我近来很忙,私人高定一堆,还要做陈沐溪的演出服,以及准备明年二月的米兰时装周。

想想头都大了。

可是想到能跟苏盛临一起参加母校的百年庆典,尽管我们不是一个学院,身份地位也天壤之别,根本不可能相遇,但我还是心驰神往。

“时间嘛,挤挤总归有的。”我答道。

“嗯,我知道了。”

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要去跟校方说这事?

我还没想好怎么问,他又话锋一转,“你今天是不是离婚诉讼开庭?结束了吗?结果怎样?”

我心中惊诧,原来他还记着这事。

“那个……顾宴卿生病住院,开庭延期了。”我回答,脸色带着苦笑。

“延期?延到什么时候?”苏盛临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