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星辰叹息道:“同是天涯沦落人。”
两人对饮了约莫一个时辰。首次尝试饮酒的希望语很快就醉倒了,倚在桌旁,脸颊上泛起两朵红晕,显得格外娇俏。随后,她被送往附近的客栈休息,而楼星辰则独自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林星月看着满身酒气的楼星辰,并未多言,只是默默地扶着他回到房间。望着眼前这个曾经神采飞扬的男人如今的模样,她不禁感到一丝忧虑。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神情凝重地叹了口气。她轻手轻脚地为他脱去外衣,盖上被子,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守候着。夜色渐深,林星月的心也愈发沉重,她回想起往日楼星辰那意气风发的样子,与现在判若两人。
天峰山深处的一片竹林中,有两座简朴的竹屋。战云与刘星南正在那里锤炼生铁。自从战云救下这位颇有骨气的年轻人后,便将他和他的母亲安置于此。这里环境清幽,空气清新,正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最近,刘星南一直在帮忙打下手,如拉风箱助燃火焰等,虽然辛苦却也乐在其中。
身为战浩龙后代的战云正着手锻造一把绝世宝刀,作为送给楼星辰的礼物。这把刀将是能够与慕容府中的幻影剑相媲美的利器。自那日异象显现、幻影剑现世以来,战云便四处搜集稀有的锻造材料,费尽心血将其带回。他对这些陨石碎片感到满意,因为它们含有特殊的金属成分,非常适合打造武器。
然而,对于体弱的刘星南来说,这项工作异常艰辛。他需要挥舞重锤敲碎陨石,然后通过高温提炼出其中的铁质成分。经过上百次的锤击后,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浸湿了衣服,坐倒在地休息。
“云师傅!我实在撑不住了,让我歇会儿吧!”刘星南说道,声音中带着疲惫。
不远处,刘大娘带着一丝责备的笑容说:“你都把我儿子累坏了,星儿,先喝口水。”说着,递给他一碗水,眼中满是慈爱。
战云开玩笑地说:“刘大娘,您也太偏心了吧?我也累得很呢!”
刘大娘笑着回应:“放心,我也没忘了你。不过不是水,而是酒,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她从屋里拿出一壶陈年佳酿递给战云。
战云哈哈一笑:“还是刘大娘最懂我的心啊。”
接过酒碗,战云沉默片刻,回想起往日在楼府与楼星辰共饮的美好时光,随后一饮而尽,凝视着陨石碎片,低声道:“我要为你铸就一把无双之刀,绝不辱没祖先战浩龙的名声。”
他的目光坚定,仿佛能穿透天地之间。战云深知这把刀不仅代表着他个人的技艺,更是承载着家族荣耀和对朋友的情谊。
“我们必须加快进度,如今幻影剑落入苍鹰教手中,慕容胜已亡,希国必然有所动作。不出一年半载,天下恐将再起波澜。当年长廊之战,慕容胜等人正是凭借幻影剑抵挡千军万马。现在幻影剑不再属于慕容家,希国定会趁机东山再起。”战云沉思道,语气中充满了紧迫感。
“乱世出英雄,神兵亦随之诞生。”刘星南笑着说道,尽管疲惫,但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的确如此,”战云赞同道。
随着破碎的陨石散落一地,刘星南喝完手中的水,战云也饮尽了酒,二人继续投入到紧张的锻造工作中。火花四溅,伴随着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他们共同创造着一件即将改变命运的神器。
与此同时,在慕容府的地牢内,三位来自苍鹰教的成员悄然闯入。叶柔的加入使苍鹰教实力大增。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是营救被囚禁的胜辛纪,此人曾因幻影剑之事被捕。在慕容秋凤的干预下,叶柔得以获释,但胜辛纪仍被关押。这次行动成功后,胜辛纪被解救,消息传开时,整个慕容府震惊不已。
南宫晋与吴道风闻讯赶至,誓言阻止苍鹰教。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交锋,火光冲天,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最终在慕容秋凤的带领下,慕容府击退了苍鹰教的袭击。战场上尸体横陈,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当慕容秋凤从与关锦中的谈话中得知此事时,她愤怒地质问关锦中是否与敌人串通。面对质疑,关锦中并未闪避,而是坦然接受死亡。就在利剑即将刺向他的瞬间,慕容秋凤收回了剑招,冷冷地让他离开,并警告他不要再踏入慕容府一步。
战斗结束后,吴道风和南宫晋赶到地牢,却发现苍鹰教的人早已逃走,只留下一片狼藉。吴道风对此愤慨不已,握紧拳头,怒目圆睁。“苍鹰教的人真是狡猾,我们来晚一步,真是可恶!”他怒吼道。
南宫晋则较为冷静,他安慰道:“据我所知胜辛纪不是苍鹰教的人,他不是醉星楼的人吗?为何要救他?难道醉星楼也是苍鹰教的人?”
“管他是什么人,救走胜辛纪就是与我慕容府作对。”吴道风咬牙切齿地说道。
二人看向不远处牢房的钱无义,只见他躺在牢房中,似乎并不关心外面的世界,只是闭着眼睛,不为所动,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吴道风沉默片刻,若有所思,神色凝重道:“奇怪,我记得钱无义这家伙是苍鹰教的人,他反而不救?这其中定有什么缘故。”
钱无义哈哈大笑道:“我就是个烂人,又何必救我,我本不就是苍鹰教的人,是你们慕容府自以为是罢了!”
吴道风怒道:“上次偷袭与苍鹰教的关锦中偷袭慕容府,还说不是苍鹰教的人?来人,给他点颜色瞧瞧。”
愤愤不平的吴道风本是怒火冲天,真想找人发泄心中的怒火。身后的慕容军已是去了牢房给他一番教训,只是钱无义笑道:“你吴道风也就这点本事。”
吴道风听闻这番话,顿时怒目而视,怒道:“给我狠狠地打。”
钱无义也算一条汉子,打了一个时辰,只见血衣模糊,鲜血淋漓,但他定是没有忍痛哭喊一声,只是哈哈大笑。这冷嘲热讽的笑声在牢房中回荡,慕容军的鞭子打得更猛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