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翔一枪刺中葛天龙,正当他为此欣幸之时,却听葛天龙猛喝一声,手中霸刀骤然朝他挥出一道十足强力的斩击!
余翔急忙抽枪侧避,却还是慢了一步,被葛天龙霸刀所发的刀气划斩在身,显出一道粗长血口!
接着葛天龙又趁势紧攻而上,霸刀凶猛出击,将余翔打得连连倒退,最终在葛天龙又一记强斩之下,余翔被重重击倒,烈山枪也脱手落地。
葛天龙一脚重踏在余翔身上,用霸刀指着他,冷笑道:“就这点儿能耐?太叫人失望了,还大言不惭说要灭我霸刀门,真让人笑掉大牙!”
余翔羞恼,紧盯着葛天龙,怒声道:“你要杀就杀,不必多言!”
“你这家伙倒跟你那老爹一样,有几分血性,好,我这就让你们爷俩儿见面。”葛天龙说着,霸刀已然高高抬起,一声厉喝,刀锋迅疾对余翔落斩而下!
余翔痛苦地紧闭上了双眼。
嘭铛!
忽听得一道金铁激碰之声,觉察自己安然无恙,余翔蓦然睁眼,只见是夏松及时赶了来,挥刀替他挡下了葛天龙斩来的霸刀。
“夏松兄弟!”余翔出声叫道,“你恢复好了?”
夏松微微点头,又力挥数刀逼退开葛天龙,使之远离余翔,继而又与之交战在一起。
已看到余翔负伤后的夏松,便让他到远处调息疗愈,哪知余翔却捡起烈山枪站起,说道:“这点伤不碍事,我们一起上!”
说完挺枪直冲,加入战团,与夏松共战葛天龙。
“哼,一起上最好,我正好把你们都给收拾了!”葛天龙厉吼着,霸刀势如狂风一般猛烈挥击,与夏松的赤金刀,余翔的烈山枪连连剧碰!
即便夏松和余翔已在竭力相抗,却依旧被葛天龙斩来的霸刀震得浑身发麻。
若不是两人的武器都非凡品,只怕早已被葛天龙的霸刀击毁无数次。
见葛天龙攻势如此强猛,难以抵御的夏松和余翔便都撤身暂退而开,汇在一起。
“这厮中了我一枪,想不到却未影响他半分。”余翔叹道。
“不如我们一人与他近战,另一人远程进行扰击,分散开他的注意,以便击中他。”夏松提议道。
“好!”余翔点头,对夏松道:“就让我与他近战,你负责远程干扰。”
夏松却道:“余翔大哥你有伤在身,不便与他近战,还是让我来。”
余翔虽不情愿,但也知夏松所说在理,便答应了,又嘱咐道:“那你务必当心。”
夏松点头:“我自有分寸。”
就在两人交谈之时,葛天龙已然猛攻而至,霸刀再度猛劈而来,余翔当即撤身飞退到远处,夏松则一声沉喝,挥刀奋身迎上。
与葛天龙再次激战,夏松早已暗运起玄火劲,使自己的力量再度得到最大化提升,以此终于将葛天龙击来的每一刀都给抵挡了住。
“霸气豪斩!”猛听得葛天龙一声震喝,霸刀骤然发出一道极强斩击,一道狂猛刀气随之扩发,向夏松飞斩而去!
“追风斩!”夏松当即也力挥赤金刀,斩出一道凌厉刀光,与斩来的刀气剧烈相碰在一起!
嘭——
随着一道沉雷般闷响声的落下,只见夏松所发刀光被葛天龙的刀气猛然击破,又势道不减地向夏松飞斩来!
夏松险之又险的将这道刀气避闪而开。
只见刀气呼呼朝前飞去,最终将远处十几棵巨树都击成粉末后才消失,可见其威力。
而此刻,葛天龙又趁势挥刀向夏松追攻而来。
咻咻咻咻——
而就在这时,几道锐啸之声从远及近地传来,随之就见一道道细长的火线如长蛇般,划破空气,向葛天龙袭近。
葛天龙当即止步,挥刀将这一道道射来的火线相继击灭,随后便望见身在远处,挥举烈山枪的余翔,便知这些火线是他所发,以此阻扰自己。
就在葛天龙应付火线时,夏松也趁机挥刀攻近,刀出如电,尽捡葛天龙身上薄弱处攻击,葛天龙撤步后移,惊险将之避过。
夏松连连抢攻,刀刀紧密出击,登时将葛天龙打得不住倒退。
远处余翔见此良机,便又举枪发出一道道火线,向葛天龙身后袭来。
前后受到夹攻,葛天龙恼怒之下,将霸刀平放身前,狂喝一声,身子便如螺旋般猛转而起,强劲的刀气混合凌猛呼啸的劲风同时扩发而出,将射来的火线与夏松斩来的刀锋尽皆冲退而开。
见葛天龙竟这般化解开他们的夹击,夏松与余翔都面露出一丝郁闷之色。
等葛天龙停止飞旋,刚刚站定,夏松又挥刀趁势攻上,葛天龙继续撤身后退,余翔见了准备再与夏松夹击。
已有预料的葛天龙,当即脚掌一踏,跃至半空,陡然发出一声震天高喝:“霸气强压!”
“不好!”听到这四个字后的余翔立时脸色大变,便冲着夏松喊道:“快,退到远处!”
然而为时已晚,一股极为强大的气压在葛天龙喝声落下后,便以迅猛恐怖的威势从半空直落而下,仿佛一座巨型山岳般重重落压到夏松和余翔的身上!
先前一刻,余翔便痛苦承受了这一招,导致受了不轻的内伤,此刻再受此招,竟发觉这招的威力竟比前一刻所发的增强了太多,自己已有难以抵御之势。
再看夏松,也是被压得弯俯下了身,面露出十分痛苦之色。
气压在葛天龙的又一次震喝中再度增强,夏松和余翔再也无法抵御,最终被压趴在地,口中不住发出痛哼。
再次将二人击倒,葛天龙几声冷笑,随即收止强压,从半空跃下,却见他此刻也是口喘粗气,战斗许久又连发强招,可见对他的元气消耗也颇大。
当下葛天龙暂不去理会夏松余翔二人,舒缓几口气后,便盘坐于地,将霸刀放在一旁,开始运功调息而起。
趴伏于地的夏松和余翔,想起身再战,却感到周身疼痛难忍,体内气血不畅,便知自己都负了重伤,已无法再战,而近在咫尺的强敌却依旧未除,只觉郁闷难当,心中叫苦不已。
约过一顿饭工夫,调息完毕的葛天龙便拿起霸刀,站在身来,看了看重伤在地的夏松和余翔,发出得意冷笑:“不是要灭我霸刀门吗?你们的实力就止步于此了?口出大言是这世上最愚蠢的行为,你们都是这样无可救药的蠢货!”
一句句侮辱话语钻入耳中,夏松和余翔都感羞愤难当,却又无力反驳,一时都觉无比憋屈。
“葛天龙这厮实力之强,当真超出了想象,即便是我与余翔大哥联手,也远不是他的对手,难道今日真的要败灭在他手中?”夏松暗自感叹之后,心头也涌上一股强烈不甘。
只见葛天龙一步步走到夏松跟前,一脚重重踩踏在他身上,怒哼道:“你这小子,别以为杀了那黑狼帮三个帮主,就能对付我霸刀门了,你终究要为自己的年少狂傲付出沉重的代价!你说我是砍你一只手,还是一条腿呢?还是把你四肢都卸了?再把你眼珠挖掉,鼻子耳朵都割掉,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厮好生狠毒!”夏松暗骂,恼恨之下便将生死置之度外,猛然喝叫道:“要杀就杀,不必多言!”
葛天龙阴冷一笑,道:“有些血性,但我不会杀你,只因你身上藏有不少秘密,等我将这些秘密都搞清了,自然会送你下地狱!”
夏松暗叹:“这厮竟顾虑的如此周全。”
只见葛天龙又将目光转投向另一处的余翔,随即便将踏在夏松上的脚拿下,迈步朝余翔走去,一边走一边道:“那小子不急着料理,我得赶紧送你家伙去跟老爹见面,你老爹这会儿八成就在唤你了。”
没多时便走到余翔跟前,霸刀忽举而起,接着就对余翔的脑袋落斩而下!
“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朗响亮之声忽而传来,紧接着一股强大气波如飞炮般朝葛天龙强轰而至!
葛天龙吃了一惊,急忙收刀侧身闪避了开。
唰!唰!唰!唰!唰!
一道道震耳破空之声接连传来,紧接而至的,就是一道道气息强盛的身影,只见他们如星丸弹射般由远及近地纵跃而来,相继落在葛天龙面前。
当看清这一干人的面孔后,葛天龙顿时咧嘴而笑:“怎么?想回来做我修炼所需的养料了吗?”
这一干人,正是当初身陷霸刀门,被葛天龙吸走元气的段啸海一众。
……
出兵离开之前,余翔原本与段啸海等人约好,等他们将敌兵削减大半后,便派人返回驻地请他们来此助战。
可未曾料到的是,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见己方士兵战况不利的葛天龙,竟突然出手,使出霸气强压,将双方士兵尽给击倒在地,又重伤余翔,导致余翔将派人请段啸海等人来援之事给忘记了。
身在驻地的段啸海等人,一直等不到前来通报消息的人,心系前方战况的他们为此十分焦虑,坐立不安之下,便让谢尧侯胜严阔等弟子继续留守驻地,由他们动身前来察看战况。
他们展开轻身功夫,一路纵跃飞奔,在即将赶至霸刀门时,便已望见那倒了满满一地的士兵,吃惊之余,又望见了正高举起霸刀即将斩杀余翔的葛天龙。
紧急之下,由段啸海立发出一股强劲气波,将葛天龙逼退了开,他们又加紧飞赶,最终相继落入霸刀门驻地之内。
再次见到这个差点吸尽他们元气,导致他们深受其苦的恶贼葛天龙,段啸海等人尽皆面现出无比激愤之色,此刻又听到葛天龙口出恶言,众人里性子急躁的火狮门门主严雄已按耐不住,怒瞪着葛天龙,就要冲上前与之相拼,好在被段啸海急忙拉了住。
这时,趴伏在地的夏松和余翔已听到是段啸海等人及时赶来支援,心中都霍然一松,心想有段啸海等人在此,局面必能扭转,葛天龙再强,也断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段啸海等人与葛天龙对峙片刻,又都环视了一圈,只见地上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士兵,有己方的,也有霸刀门的,见一众士兵不是昏迷不醒,就是干睁着眼只发痛哼,连动上一动竟都艰难。
看完众士兵,他们便又看到同样趴伏在地,不能行动的夏松和余翔,还有远处已陷入昏迷的余腾余跃与那数名巡捕。
段啸海当即奔到夏松跟前,将他拉扶而起,朝他看去,只见夏松面色苍白,口鼻溢血,呼吸微弱。
段啸海急忙取出数颗药丸给夏松服下,又给他推宫过血,运气助力,夏松才能活动了。
另一处,余翔也在天灵门门主谢俊的帮助下,身体有所恢复。
这期间,葛天龙并未拦阻,只是一脸冷笑着站在原地,也未有任何动作。
这让原本留下来负责防备他的火狮门门主严雄,灵猿门门主侯健,金剑门门主方伯当,铁拳门门主铁汉,暴石门门主石天浩都觉意外。
只听葛天龙冷冷笑道:“即便你们治愈了他们,他们也无力再战,很快我会将你们再度捉进我的地牢,吸光你们的元气。能成为我修为增强所需的养料,你们该为此自豪。”
“呸!你这恶贼,自己修炼不成,就专干这种吸收他人元气的恶心勾当,真他娘不要脸,骂你是狗都抬举你了!”火狮门门主严雄冲着葛天龙破口大骂。
“没错,枉你身为一方门主,所行所为真是连猪狗都不如!趁早自废修为,做个普通百姓吧,那样还不会祸及于人。”灵猿门门主侯健也痛斥道。
“对!”金剑门门主方伯当,铁拳门门主铁汉,暴石门门主石天浩也跟着应喝。
葛天龙却并不着恼,只是张口冷笑,道:“蝼蚁怎知世间之大?燕雀又安知鸿鹄之志?你们这些鼠目寸光,井底之蛙,又岂知我的雄心大志?”
“哼,少在这儿痴人说梦,你这厮即便再强,不也身居在这小小平峰县里,还妄言什么宏图大志,真让人笑掉大牙!”严雄愤声道。
“即便你要变强,也不该使用如此卑劣手段,邀请我等来此会武,再在酒食中下毒暗害,将我们关押,再用魔石吸走我等元气,此等行径堪称卑鄙至极!这样,即便你变得再强,也不会有任何人真心服从你!”侯健斥责道。
“侯门主所言极是,葛天龙,你该醒醒了!”方伯当、铁汉、石天浩都道。
“哈哈哈哈!”忽听葛天龙放声大笑起来,“真是些陈词滥调,迂腐不堪,这些无非都是弱者的说辞,只要能变强,又何必在乎什么招式手段?我只知道,只要我能变强,你们都将成为我的奴仆,都将被我狠狠踩在脚下,所有胆敢跟我作对的,都将成为倒在我眼前的一具具发臭的尸体。”
“有朝一日,我霸刀门必会冲出这平峰县,成为这天下的一方霸主,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又能有多大能耐跟我作对?又有多大胆量敢阻挠我前进的步伐?我这就将你们全都拿下!”
说完这番话,就见葛天龙目露出慑人凶芒,手中霸刀狂猛舞动,准备向严雄等人发起进攻。
“你再强,也是一人,又岂是我们七人的对手?”这时段啸海,谢俊已赶了来,朝葛天龙喝道。
“谁说是一人?”这时,一道浑厚粗重的嗓音忽传过来,只见一条手持巨刀的雄健身影飞闪而至,来到葛天龙身前,正是葛天虎。
他在房中疗完伤后,便走了出来,远远观望大哥与夏松余翔的战斗,见大哥稳操胜券,也就不去相助,这时见段啸海七人来此,又见大哥即将与之交战,便赶忙过来助援。
“你怎么来了?伤可好了?”葛天龙向葛天虎问道。
“大哥放心,已无大碍。”葛天虎回答。
葛天龙点点头,便道:“也好,你来相助,我压力也轻些,你只全力牵制住一人即可,剩下的就交给我。”
葛天虎忧虑,低声道:“大哥,这些人的修为可都在凝元境之上,你一人能应付得来吗?”
葛天龙阴沉沉一笑,道:“你放心,我自有对付他们的办法。”
葛天虎便道:“既如此,大哥一切当心。”
当下葛天虎便将攻击目标,放落在身形瘦小的灵猿门门主侯健身上,沉喝一声后,迈步而起,挥动巨刀向侯健猛冲而来。
“这厮倒也狡猾!”火狮门门主严雄当即阻挡在侯健身前,替他迎住葛天虎。
“老严,把他交给我,他未必是我对手!”侯健朝严雄叫道。
“让我想试试这小子的能耐!”严雄回喝一声,速度不减地迎向葛天虎,接着便与他相战在一起。
紧接着,葛天龙又高喝着,手挥霸刀,向段啸海等六人强冲而至。
段啸海六人都知这葛天龙的厉害,尽皆凝神运气,以来迎战。
不久之后,葛天龙便与段啸海六人对战在一起。
虽是面对六人,却见葛天龙并未露出丝毫怯意,一柄霸刀使动得烈风阵阵,呼呼而响,所发出的凌厉无匹的刀气竟让段啸海等人不得不远避而开。
“他一人敢与我们六人相抗,究竟底气何在?难道果真是那股心怀的野望促使他不惧一切,从而力量大增吗?”这是段啸海等人心中同时冒起的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