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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商量的结果是,让阎埠贵去热河的乡下劳教一年。

以他的行为,的确不算严重,正常下拘留几天就可以了。

然而这是一个特殊的时间点,再加上军管处的人,很敬佩刘成的为人,无形中加重了对阎埠贵的厌恶。

出于防微杜渐的心态,所以才加重了对阎埠贵的处罚。

商定处罚手段后,负责人带领两个士兵,直接来到羁押阎埠贵的房间。

镇定下来的阎埠贵,见军管处来人了,顿时叫嚣道:“我抗议,我没有罪,你们不能把我当罪犯一样关押起来,我要上报。”

阎埠贵的话,更是加重了军管领导对他的反感。

原本他还想解释点什么,现在完全没有了说话的心情。

“拷上,立即拉走。”

两名士兵径直走上去,给阎埠贵上了手铐脚铐。

见此状况,阎埠贵才意识到不对劲,对方完全不买账。

阎埠贵这下慌了。

“你们干什么?”

“你们要干什么?”

“我是人民教师,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哼!”军管领导懒得跟他废话,冷哼一声后就走了。

至于阎埠贵,被拉上了卡车。

上了车他才注意到,车上还有一些面貌凶恶的人。

一看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人。

真正穷凶极恶的人。

难道他们要枪毙我?

阎埠贵脑海里瞬间涌现这个想法。

他就是个鸡贼小人,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一想到自己要被枪毙,瞬间吓得脸色苍白,大小便失禁。

瞬间,车厢里都是一股尿骚屎臭味,这引来周围人的皱眉反感。

对面一个刀疤脸恶狠狠地道:“老东西,瞧你那穷酸模样,既然敢犯事,为什么还要吓尿,怂包。”

这时,另一个人冷笑道:“他该不是以为要被枪毙吧?哈哈哈!”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大笑起来。

“老臭屁,你放心好了,我们只是去劳改,不是拉去刑场。”

一听他们的话,再加上他们轻松的表情,也不像是奔赴刑场的,阎埠贵这才松了一口气。

“真...真不是枪毙?”

大家懒得回答阎埠贵这个问题。

刀疤脸反而一脸厌恶道:“老东西,你犯了什么事情?”

“我...我没犯事,我就是体罚了一个学生。”

“呵呵!体罚学生?看来你是老师了?”

大家都是一脸意外。

这年头,犯事的都是吃不起饭的人,当老师的犯事的,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不过,大家都不傻。

看来事情没有这老头说的那么简单。

说是体罚,说不定把学生打成了重伤,甚至残废。

一时间,大家都对阎埠贵充满了鄙夷。

欺负孩子,算什么男人。

与此同时。

军管处内。

拉走一车犯人后,军管处的负责人当即拨通了电话。

“喂!”

“热河劳教场吗?”

“我是首都红星军管处。”

“我已经送来一批劳教人员,估计8、9个小时后到达劳教场。”

“嗯,里面有个戴眼镜的中老年人,名字叫阎埠贵。”

“此人原先是个老师,却因为妒忌,打压体育天才,针对英雄子女,唆使同事给学生下药,体罚学生,人品极差,希望你们严肃教育。”

对方很快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咆哮。

“什么?还有这种人存在?没关系,别管他什么人,到了我们劳教场,我都会让他好好做人。等他到了,我会对这个阎埠贵特别关注,让他住牛棚,这种屎一样的人,只配跟牛屎为伍。”

刚挂电话不久,一个办事员就走进了办公室。

“赵主任,有个叫阎解成的人,自称是阎埠贵的儿子,前来询问阎埠贵的情况。见还是不见?”

“不见,你直接回复,已经拉到热河劳教去了,判了一年的刑,让家属不要寻找。”

很快办事员就来到接待室。

“阎解成是吧?”

阎解成连忙点头:“是是是,同志,我爸有没有在军管处?”

“嗯,你爸的确被我们抓回来了。”

阎解成道:“我能不能见见他?”

“不能!你爸阎埠贵被判刑一年,并且已经拉到了劳教场,你见不着了。”

一听劳教,阎解成直接傻眼。

然后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

三大妈,阎解旷,阎解娣早就翘首以盼了。

见到阎解成,全都跑了过来。

“怎么样?”

“找到你爸了吗?”

“你爸是不是被军管处抓走了?”

阎解成失魂落魄的点点头。

三大妈一听这话,眼前一黑,直接晕倒下去。

“妈!”

阎解娣连忙去搀扶三大妈。

阎解旷也是又捶背,又掐人中,三大妈这才醒转过来。

醒来后,又是一屁股坐了下去,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作孽啊!”

“作孽哦!”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啊?”

“老头子啊,你坐牢去了,我们这一家人该怎么办啊?”

“你到底在学校做了什么事情啊?”

“为什么要抓去坐牢?”

原本他们一家还抱着希望,这件事是刘成胡诌的。

可如今得到了事实情况,阎家人难受了。

至于阎解成兄弟看到这一幕,也是满脸黑沉。

他们倒不是对老阎的遭遇感到难过。

他们就是觉得家里没有了支撑。

是的,他们一家人几口人,全靠父亲阎埠贵一个人养活。

兄弟俩很清楚。

如今父亲坐牢去了,没有了收入,那就意味着阎解成,阎解放要出去挣钱。

他们母亲年纪大,是个家庭主妇,出去挣钱不太可能。

阎解旷阎解娣年纪又太小,不可能出去赚钱。

家庭的重担就落在了阎解放,阎解成他们身上。

一直以来,他们都享受着现成饭的生活。

虽然家里条件不好,吃的也差,但好歹有得吃。

现在让他们去挣钱养家,心里那种难受就别提了。

“该死!”阎解放捏紧了拳头。

“事情怎么会这样?解成,你有没有问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劳改一年?”

阎解成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别说了,军管处的态度很严肃,说父亲的情况很严重,抓进去后,立即就送到热河劳教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