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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徊单手握住她纤细小巧的脚踝,手指用力。

孟津稚骄矜地扬了扬下巴,挣脱开桎梏,屈起脚背,再往前进一步,踏上他的大腿。

只不过短短瞬息,西裤褶皱抻直。

男人呼吸低沉,“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孟津稚略微低下头,她的发丝俏皮地搔过男人的面颊,鼻尖相触,氧气在两人中间盘旋,轻轻张开唇,咬上他的唇肉。

声音含糊不清又带着风情万种:“你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昨天夜里是单纯抱着睡的。

中间,姜徊还起来了两次,去冲了几次热水澡。

他不说,孟津稚却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软绵绵蹭了蹭他的唇齿,“你不想要我吗?”

下刻,原本屈就下位的男人骤然起身,孟津稚一个趔趄,后背躺上沙发,仰起头,她看着姜徊,犹如不会怕的美丽天鹅,另一只腿抬起来缠上男人劲瘦腰背。

她撕碎温驯表面,“你不会是不敢吧。”

没有男人能接受一个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姜徊怒极反笑,屈膝上了沙发,捧起孟津稚的脸,用力吻了下去。

秋日的阳光摇摇晃晃,在两人的眼底破碎成湖光。

湿漉漉的眼尾打湿姜徊的掌心。

孟津稚没有说话,抬起脖子,在一吻即毕后,又轻轻亲了他一口。

就像是对主人满是依赖的小动物。

让人心软。

姜徊伸手拨弄了一下她凌乱的长发,克制地起身,“你乖乖在家待着,我下午下班回来给你带吃的。”

孟津稚眼睛瞪圆,“你不打算留下来陪我?”

姜徊:“还有事。”

语气低缓,态度却很坚决。

孟津稚眼睛转了两圈,松开手,气鼓鼓地说:“那我要吃大闸蟹,这个季节正好是吃蟹的季节了。”

姜徊站起身,把被孟津稚扯乱的领口折叠好,举手投足都是斯文败类的气息,他身上那种无与伦比的矜贵优越是从小被养出来的,孟津稚很少在其他人身上见过姜徊这个样子。

她略微想了想,也不是没有。

就是比起姜徊,其他人都多了一份浮夸,没有姜徊这么沉稳。

姜徊在家停留半个小时,监督孟津稚吃完早餐就出去了。

中午,是应话过来送的午餐。

是一家江南夫妻开的地道江南菜。

孟津稚坐在桌子前,夹了两口菜,再抬头看向眼前的应话,语气很平静:“他是不是查出来是谁指示这一切了?”

应话不敢出声。

说实话,他很佩服孟津稚。

姜徊多少年不近女色,只专攻医学,结果现在一碰见孟津稚,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而且因为要救孟津稚,当初的梦想放弃了——

也不知道下的什么迷魂汤。

他偷偷抬起眼看过去。

正好直直撞上孟津稚的视线里。

女人笑盈盈托着下巴,目光定定看着他,似乎等他多时了,“其实你也可以不告诉我,到时候我就和姜徊说你偷看我,还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应话顿时冷汗都流下来了,“孟小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女人摇了摇手指,“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应话:“……”

“你不信?”她问,手指从容按亮手机。

应话想到姜徊前几次对孟津稚那股在意的要死的劲,苦哈哈开口道:“我信、我信,孟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了,这件事我是真的不能说。”

孟津稚:“那我问其他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应话不想答应,只是看着女人手指摩挲在手机屏幕上,硬着头皮说:“能回答我就回答。”

孟津稚:“你跟姜徊多少年了?”

应话:“六年。”

“他六年前就开始接手姜家事务了?”

“是,”应话说,“先生很聪明,学什么都手到擒来,所以老爷子早早就想交棒了,只是先生一直还不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

“因为姜先生想学医,想当医生。”应话一瞬间有点卡壳,结结巴巴的说。

孟津稚一顿,“如果他想当医生,这次辞职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救你。

应话私下腹诽,面上却滴水不漏,抱歉道:“这件事是姜家机密。”

孟津稚看着他的样子,没有再问。

她换了个话题:“你知道姜徊为什么想当医生吗?”

应话思忖片刻,“这件事我不清楚,好像是和姜先生高中出去研学有关系。”

“研学?”

应话:“是,姜先生在那次研学里出了事故,是宁小姐奋不顾身把他救上来的,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姜先生就决定学医了。”

脑海电光火石间闪过什么画面。

孟津稚却没能捕捉到,她神色恍惚一秒,下意识看向眼前的应话。

“研学的地方在哪?”

应话:“我不清楚。”

应话是在姜徊二十二岁的时候跟的他,还是老爷子强硬塞给姜徊的。

现在一部分事,姜徊都不会和他说。

又怎么可能和他说过去的事。

孟津稚揉了揉眉心,没说话,她面前的中餐也吃的差不多了,收拾起来,放进袋子里。

“我吃饱了,想去休息一会。”

应话把垃圾收拾起来,带出去。

房门关上。

孟津稚看着应话离开的方向,心里在暗自推算姜徊研学时候的年龄,他高中的时候,应该是她小学的时候?

出于某种直觉,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而应话出了楼,开车去姜氏的路上——

就直接给姜徊打了一个电话。

他言简意赅,把孟津稚刚刚的问题都交代了一遍。

姜徊沉默片刻,“她怎么会突然问我以前的事?”

应话斟酌道:“可能是想知道您和宁小姐的纠葛?”

姜徊没有吭声。

良久,他问应话在哪,等会陪他出去一趟。

应话以为是见客户,来了饭店,却没想到入眼是坐在桌前的宁愿,几乎是瞬间低下了头。

宁愿原本以为是和姜徊的二人世界,她出门还高兴了好一阵子,结果却看见应话,她下意识抿紧了唇,不高兴地问道:“你约我出来,怎么还带别人?”

姜徊道:“应话,你说。”

这个时候能说什么?

能说的只有王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