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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羽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个男人:“说吧,你叫什么名字?你们为何要找我?”

“你……你的意思是你就是我们要找的韦羽?”那个男人一副不可思议道。

“怎么?你到现在才反应过来?”韦羽用嘲弄的语气道。

“我……可是你不应该是猛将吗?为何……”

“你是觉得为何我与你们所想象的那种身材魁梧,高大威猛的将军很不一样?”韦羽似笑非笑道。

那个男人微微点头。

“行了,赶紧回答我的问题。”韦羽耐烦道。

那个男人深呼吸一口气,无可奈何道:“我名叫马立诚,曾经是前太子的东宫亲卫。

前太子被夺位之后,我与很多忠于前太子的官员、侍卫、内侍纷纷被打入大牢。

后来李二登上皇位,大赦天下,我们得以离开大牢。

但是,我们这些服侍过前太子的亲卫和内侍却被赶出皇宫。”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

“我们这些人,虽然重获自由,却失去了往日的荣耀和地位,更失去了生活的依靠。

我们心有不甘,便聚在一起,组成‘多闻教’,暗中打着寻找机会为前太子复仇的旗号,同时重振我们的昔日荣光。”

马立诚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过往的怀念,也有对现状的无奈。

韦羽的眉头略皱,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疑问:“这么说来,你便是多闻教的教主?”

马立诚摇头道:“我不是教主,我只是教中的一位长老。”

“你们的教主如今在何处?”韦羽追问。

“已经死了。”马立诚答道。

“死了?”韦羽半信半疑道。

“之前试图配合大厥军攻打长安,发动叛乱之时,已被唐军杀死。”马立诚一脸无奈道。

韦羽点点头,想了想,继续问道:“那么,我们之前饮酒听曲、逍遥自在的那个酒肆,是你们的其中一个秘密据点?”

话语间,他的目光在马立诚身上停留,在等待着对方的确认。

马立诚轻轻地点了点头,发出了一声低沉而短促的“嗯”。

韦羽想了想,沉声道:“可我与前太子素昧平生,既无冤仇,也从未有过任何直接的接触。

那么,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马立诚闻言,神色变得有些犹豫和挣扎,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是……是因为我们想要利用你……救出吉利可汗……若到时候你不愿意配合我们的行动,那我们就只能……杀了你……”

“为何要利用我救出吉利?”韦羽疑问道,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之意,“难道你们就是大厥安插在长安的内应?”

马立诚微微点了点头。

“我知道之前在大厥军试图攻打长安之时,大厥布置在长安的内应曾意图趁机在长安城中发起动乱,结果却被朝廷的军队给剿灭了。

没想到,竟然还有漏网之鱼。”韦羽若有所思道。

马立诚的脸色在韦羽的话语中变得阴晴不定,目光中更是掠过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怨恨和不甘。

他紧紧地咬着牙,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最终选择了沉默。

“可我有些想不明白,你们究竟是基于何种逻辑,会认为能从我们这四个人口中探听到韦羽,也就是我的行踪?”

韦羽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嘲讽,继续追问着。

“即便你们真的掌握了些许线索,又凭什么自信满满地认为能够轻易地将我捕获?甚至妄图利用我达到你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马立诚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后,声音低沉而缓慢地解释道:

“原因是胡姬看出了你们是士卒的身份,而你们中的某人在不经意间向胡姬透露,你们与韦羽同属一个军营,这份浅薄的关联,在我们眼中却成了你们或许知晓韦羽行踪的线索。

毕竟,在同一个军营的同袍往往是一起经历过生死,我们自然认为你们与韦羽的关系匪浅。

若我们能通过你们找到韦羽,那自然是最好不过;若你们对韦羽行踪一无所知,我们也计划利用你们的身份作为诱饵,设下陷阱,诱使韦羽现身。

即使无法引出韦羽,杀了你们这些替李二卖命的士卒,也算是祭奠我们那些死去的兄弟。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啊。

我们万万没有料到,你,这个看似连普通士卒都不像的人,竟然就是我们要找的韦羽本人。

更让我无法想象的是,你不仅身份成谜,实力更是深不可测,轻轻松松就能震断束缚你的绳索,以一己之力将我们制服。

这超乎寻常的武艺,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看来,我们确实是低估了你,也高估了自己的布局。”

听到这里,韦羽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笑容中既有对马立诚等人无知与狂妄的嘲讽,也有对自己能够轻易化解危机的自信与骄傲。

“还有两个问题,你们‘多闻教’的其余漏网之鱼和据点在何处?与你们联系的大厥人在何处?”

韦羽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马立诚的灵魂,直抵他心中最深的秘密角落。

面对韦羽的质问,马立诚的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明白,无论自己是否说出来,结果都是死路一条。

但是,此时说出来,至少自己可以死得痛快点。

他咽了口唾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我们剩下的人有部分躲藏在怀远坊的拜火教寺庙,有部分人居不定所,具体的藏身地点我也不清楚。”

“至于那位大厥人,他的身份非常隐秘,我们通常都是通过一个特定的渠道接收他的指令,从不直接见面。

那个渠道……也是一个在怀远坊内经营香料生意的商人。

他表面上是个普通的商人,实际上却是我们与大厥联系的桥梁。”

韦羽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马立诚,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的真伪。

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你最好说的是真话,否则,会有人让你生不如死。”

马立诚连连点头,脸色苍白如纸:“事到如今,我也不敢有半句谎言。

只求你能给我一个痛快,别让我受太多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