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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自报了家门,可……”墨染衣委委屈屈的道,话中之意,便是人家玉颜老魔压根就不给师傅你这个面子。
“师兄你听听,这哪里是不给我翟不惑的面子,这分明是不将咱们寒玉宫放在眼里啊!”翟胖子高声控诉道,特大号的嗓门,将不少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
许多人对翟不惑的话嗤之以鼻,寒玉宫?算个鸟啊!
玉颜老魔成名已久,名门大派眼睛都不眯一下,更何况是地处偏远之地的寒玉宫,若不是最近这寒玉宫出了几次小风头,谁知道你是谁啊。
稳如泰山的宗主大人,云淡风轻的扫了翟胖子一眼,后者的嗓门立时小了不少,可还是不甘心的嘟囔着,“我上门来要人,那老东西还避而不见,太过分了……”
墨染衣慢慢的收起眼泪,只让泪水蓄满却不低垂,紧抿着嘴唇,静静侯立。
她多少能猜到自家师傅的心思,虽说本就是玉颜老魔不对掳走了她,可事出有因,若她不孤身犯险,单身远离,也不会有这样的祸事,算起来,还是她触犯门规在先,并且,师门为她出头,便是与玉颜老魔对上了,能不能善了还未可知,这一系列的麻烦都是她惹出来的。惩罚是一定的,轻还是重就要再拿捏了。
师傅抢先一步责骂了她。其他几峰的峰主就不好过于严苛,而宗主大人的沉默,也隐隐暗示了,他是站在自家这一边的。
从一些蛛丝马迹上看,自家师傅与宗主大人的关系十分亲厚。不是她受不得刑罚,而是她出云峰大师姐的身份不容轻窥,关乎一峰之脸面,师傅如此做也无可厚非。
包括前面特意让她闹出大点动静归来。都含有深意,玉颜老魔花名在外,她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落入魔掌……
即便很多人都能看出她并未失身,可舆论并不会因为你还是完璧之身而保持缄默,口舌如刀,修真界无中生有的事还少么,何况今日。她现身在玉颜老魔身边多时,谁都不是瞎子,看的一清二楚。
想要抹去这段经历不切实际,那么,就不如大大方方。理直气壮的归来,以此昭示心中的坦荡。
更有索求师门庇护之意。任外人如何说,只要寒玉宫愿意保她,为她正名,便可当那些人在放屁一般,彻底的无视。
她是墨家的女儿,是师傅的首徒,是出云峰的大师姐,她的名声,不是自己的!
“此事到此为止,休要再提。”宗主大人总结性的发言,这件事便盖棺定论,其余几位峰主不管心里是如何作想,都不好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当众驳斥。
这也是翟不惑选在这个出手的原因,在外面,寒玉宫是一个集体,丢脸是大家的,他翟不惑脸皮厚着呢,最不怕的就是当众丢丑,旁的人可没他这么厚的尺度。
朝阳峰的单渊寒面露讥讽之色,扬起头来,不屑的瞥了墨染衣一眼。
那梨花带雨的女子感觉何其灵敏,几乎同一时间抬眼望去,唇角翘起,浅淡的笑意却透着噬骨的寒意,泪眼朦胧却挡不住其中深深的冷意。
单渊寒愣了一下,几乎以为自己看错,想要再看清楚,却发现那女子垂眼低眉,乖巧的站到翟不惑的身后,而身形臃肿的翟峰主,简单的往那一站,便轻易将其挡在身后,一丝丝都露不出来。
“回去再罚你!”翟胖子压低的嗓门跟常人正常说话一样,和所谓的悄悄话,连边都沾不上。
“弟子知错。”墨染衣软软的道。
有的人喜欢有骨气的,宁死不屈那种就万分欣赏,越是反抗,心底就越喜欢,有的人专门吃软,最看不上死鸭子嘴硬的人,错了就承认,认了就改,一个好的态度,心里再气也平了大半。
而她家师傅,软硬不吃,可软着来总比硬着扛要好些。
翟不惑重重哼了一声,没再多说,他其实也就意思意思,戏演过了就不好了,再演下去,怕是师兄那关就过不去。
其实这件事怨谁,还不是那该死的老色鬼,都半截入土的人了,还惦记他家徒弟,老不正经的,早死早托生。
还搞出什么凝婴丹,嘿嘿,还不知道这忙里忙外的最后是给谁炼的呢!
翟不惑警告的狠狠的瞪了单渊寒一眼。
朝阳峰的小子,也是欠收拾的,他人还在这呢,就敢乱瞄他家徒弟,不屑?讥讽?我勒个擦,你小子不屑个哪根葱!
单渊寒被翟不惑含怒一瞪,片刻心惊,连忙避让开来,水蔚然朝他淡淡一笑,其余首席弟子神色也皆意味不明,单渊寒立时面红耳赤,觉得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愈发恨上墨染衣。
事到此时,寒玉宫其实已经可以退场了,他们不是为了争那凝婴丹而来,后面的争斗与他们没有半点干系。
可既然来了,逢上这等大场面,谁不想凑凑热闹,哪怕是在旁边见证一下过程也不错,是以,寒玉宫众人都没有动,静待后续发展。
却不防,玉颜老魔直直的向这边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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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丫头,我要了!”这么霸气的宣示和玉颜老魔小白脸一样的形容委实不搭。
“玉颜,你不要太过分!”翟胖子怒了,本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事,谁也不再提起就这么过去了,咱们也不介意你掳人的事,你也别吭声,这事就算完了。
可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满场的人都在对玉颜手中的凝婴丹虎视眈眈,他还惦记着自家徒弟这点“女色”,天知道这老东西脑袋里的那根筋犯拧,话说,他徒弟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啊,咋就对上了玉颜老色鬼的眼???
玉颜无所谓的笑笑,只定定的看着最前面的那个人。
“惦记老子的徒弟,你问过老子没有!”胖子一脸阴鹜,恶狠狠的瞪着他。
“我有五成把握可以凝成元婴!”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五五之数,这要何其狂妄之辈,才能出此狂妄之言。
“等道友凝婴,再提不迟。”寒玉宫主微微一笑,缓缓说道。
凝婴以后,就叫人送上?
墨染衣师徒吃惊的看着他,其余各峰之人也都难以置信这是宗主说出来的话。
如果是元婴期修士,送上一个弟子过去,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哪怕是一峰的首席弟子亦然。
这就是修真界,金丹期掳人不行,换了元婴期就可以,还会欢天喜地,兴高采烈。
可到底这些事情都放不上台面,私下里如何都行,当着在场这么多同道的面如此应承,何其……掉份!
“我现在就要带走她!”玉颜重点强调了“现在”二字。
“若为炉鼎,她,不合适!”
墨染衣刹那间明白了,原来……玉颜老魔打的是这个主意,难怪他对她如此“关照”。
一想到“炉鼎”二字,墨染衣真是遍体生寒。
但凡为鼎之人,不分男女,从没有好下场。
元阴一失,对她这种四系灵根的糟糕资质而言,就等于切断了再进之路。
况且,玉颜老魔明显是为了冲击元婴,绝不会是想要一个长期的“炉鼎”,极有可能将她一次“吸干”!
千万种死法中,她觉得这一种最残忍,没有之一。
肉体和精神两方面的蹂躏与折磨……
墨染衣全身难以控制的发颤,又怒又……惧!
……
“原来玉颜还没有得手啊。”
“那小丫头也不过筑基中期,修为太低了些吧。”
“难道内有乾坤,另有奇异之处?”
“凝婴丹加上上乘炉鼎,难怪玉颜敢说有五五之数。”
“呵,寒玉宫可未见会答应送人,又不是寻常的女弟子。”
“看玉颜这模样,为了凝结元婴已经不管不顾了,否则这等私密之事,怎么会当众提及,寒玉宫若拒绝,还不定做出什么偏激之事呢!”
……
玉颜眯起眼睛,在寒玉宫一众人身上巡视。
对方能猜到他的心思他并不意外,只有墨染衣那个小丫头才会云里雾里弄不清楚状况。
若在往常,他大可用强,寒玉宫这几个人他玉颜还没有放在眼里,只是带走个人又不是你死我活,容易得很。
可今时不同往日,多少人对他怀中的凝婴丹虎视眈眈,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如果可以,他当然也希望能私下里与对方达成默契,一个门派的脸面?呵,这种事情他见的还少吗,满口仁义道德,正气浩然!
一旦有动心的利益送上,就会立时换上一副嘴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