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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芷卿“看到”南宫藏锋喂了她某种药液,意识慢慢的回归身体,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坏很糟糕,经历过一次她,永远都不希望再回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
像一个看客一样,观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每一件事,她不知道别人说了什么,她又如何作答,就像一场无声的电影,从头到尾没有声音,只有一幅幅的画面,主角是她,又像是别人。
双眼迷茫无措,这一刻的秦芷卿,无疑是脆弱的。
南宫藏锋抱歉的望着她,“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有没有感觉怎么样?身体可有不适?”他略带紧张的问道,又看了看手里的小瓶子,似乎是在琢磨秦芷卿刚刚吃下去的药液是不是有什么不良的副作用。
眼泪大面积的蓄满的双眼,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南宫藏锋没预料到她会来这一招,立时手脚慌乱起来,“你怎么了?唉,你别哭啊!”
“我为什么不哭!”秦芷卿大声叫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谁要嫁给你!谁要!”
那一点慌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淡淡的羞恼。
“不过是权宜之计,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他略带讥讽的道:“你不是要回苍穹?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何况,你自己也都看见的。我碰都没碰你一下,要是真存了那种心思,你现在还能‘完好无缺’的站在这?”
秦芷卿只默默流泪,是,南宫藏锋并没有碰她。她惶恐的更大原因是在这期间与他的每次交谈,她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不知道南宫藏锋问起过什么。她有一种被剥了衣服晾晒在他面前的感觉,似乎心底里的秘密都已经被面前这个男人知晓,她不安。她犹疑。她不知道该如何,只能以眼泪来洗刷这种无措。
“就算对你有好感,我也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情,总要两情相悦才好,这一生可不比我们从前,长着呢,做怨偶?”南宫藏锋苦笑着摇头,“那还不如做长久的朋友。”
“何况……”他话锋一转。“我又不是不知你心有所属。”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苦涩味道。
秦芷卿慢慢收了泪,有幸被选中穿越的人都不是一般角色,不是心灵无比强大。就是越挫越勇,再不就是生活态度积极乐观向上之人。秦芷卿属于后者,想一想,南宫藏锋真的没对她做过什么,仪式虽然办了,可只要他们两个人不说,日后回到苍穹大陆,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她秦芷卿还是那个秦芷卿,从身到心都是,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南宫藏锋也说了,这是权宜之计,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子,不过炼气期修为,又不像南宫藏锋那样好命认了一门显赫的亲戚,要怎样在这苍澜大陆生存?
墨染衣,她已经得罪死了,打从她受那赵苍宇蛊惑准备对她下药开始,就已经失去了这个相交多年的朋友。
对此,她不是不后悔,可在后悔之上还有对墨染衣莫名的憎恨。
明明此事与她半点关系都没有,既然识破,还有更多的选择脱身不是吗?哪怕是看在两人过去的情谊,和她多年对其的‘关照’,墨染衣也不该如此绝情,将她推出去了事。
没错,秦芷卿就是这样想的,以己度人,她觉得自己看透了墨染衣的心思,她就是要找一个替罪羊,代嫁新娘,才会调换了两人的酒水,如果没有南宫“挺身而出”,兴许她的丈夫,就要换成赵苍宇也说不定。
不,不是可能,是一定!
面对她这样绝色美艳的女子,又有几个男人能不动心?再者,那赵苍宇本就是贪花好色之人……
秦芷卿觉得自己真相了,咬着牙,将记忆里的墨染衣翻来覆去的想了遍,越想越觉得,那女子就是一个心如蛇蝎,腹有谋算,表面却一副娇憨之态,柔柔弱弱惯会装可怜博同情的虚伪之人!
将一个全黑的人洗白要费很大的功夫和时间,可要将一个白人抹黑,不过一瞬间的事。
墨染衣从这一刻起,成了秦芷卿心中最标准的恶毒女配,有着小白花一样的清纯外表,却有着狼外婆一样的险恶用心……
“她在哪?”秦芷卿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目光中带着坚毅与绝然,“墨染衣在哪?”
“还没有找到。”南宫藏锋实话实说,对上秦芷卿不信的眸子,苦笑道:“我没必要骗你,是真的没有找到,你与她关系一向不错,知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法子脱身的?”
秦芷卿眯着眼睛,细细的思索,缓缓摇头。
这一想,她又惊觉,原来她从来都不了解墨染衣。
除了知道她擅于用箭,炼器水平不错,有一手独道的复炼手艺,和本命灵宠是鬼剑蝶之外,她好似并不知道墨染衣太多的事。
这些东西,都是放在明面上的东西,她知道,别人也一样知道,与其说是他们了解的,不如说是墨染衣想让大家知道的。
她心中一惊,满嘴的苦涩,自己就这么愚笨么,被人玩弄在手掌之中。
当一个人认定这个人是坏人的时候,他/她所有的一切,都被贴上了别有用心的标签。
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先对不起谁,只能说人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大了,秦芷卿的尤甚,将自己的错处推的一干二净,反而从被人身上找问题,找原因,仿佛这世界是围着她一个人转的,所有不合她心意的人和事,都是坏的,从骨子里开始烂坏。
“魔林海!”秦芷卿的双眼亮了起来,这个时候的她,慢慢开始焕发以往的风貌,双颊因激动而泛红,双眸如星,璀璨夺目。
“她一定会去魔林海!”
南宫藏锋看着她怔怔出神,良久没有应声。
狐疑的看过去,正对上一双痴迷的眼睛,秦芷卿脸上一烧,别过脸去,故作镇定的说道:“她和我一样心心念念要回苍穹大陆,就一定会去魔林海,我们只要守在这里,就迟早能够等到她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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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衣是一个极有耐心的人。
她从前能够耐得住独自升级刷经验的寂寞,现在,也一样耐得住日复一日的杀猪生活。
修行不进则退,担心修炼时引发天地间灵气的异动,墨染衣只能有节制的吞服丹药来修炼。
时光匆匆,转眼过了一年。
满身的血腥味,离的老远都能闻到,周围的邻居已经不再惧怕这个面容凶恶的女子,但这股恶臭,还是很好的杜绝了他们想要与新邻居打交道的欲望。
孩子的反应最直接,不是拿弹弓对她弹石子,就是离的老远冲她做鬼脸,不等她有什么动作转身一溜烟的跑掉。
魁梧的杀猪女,成了这一带的怪人,不和什么人交往,每天院子里都响起凄惨的猪叫声,那一身行头,油光锃亮,好像从穿的那天起就没换过,血污染上一层又一层,已经成了黑色,再看不出那布料原先的颜色是什么,更想象不到它曾经的棉和柔软。
每天认真杀猪的墨染衣,消息灵通的很,酒楼是信息传递最快的地方。
后厨的人,每天都困在一方小天地里,对外界的事物无比好奇,前面的伙计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总是带着炫耀的口吻将外面发生的事讲给他们听,换来一两口灶上刚出锅的精贵食物,双方都皆大欢喜,说的高兴,听的乐呵。
她知道曲剑宗的人只找了她三个月,便偃旗息鼓。
毕竟她墨染衣,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修士,还不值得曲剑宗这样用心,没准被云兽或者海兽吃掉了也说不定,这种可能不是没有,而是很高,曲剑宗的门人普遍都这样认为。
曲剑宗停止搜寻,墨染衣没动,依旧如常的杀猪。
她知道,明面上的搜寻队伍是撤掉了没错,可暗中的那些人,依旧在城内游荡巡视,只是减少了数量,质量却有所提升。
那一个个筑基的修士,神识从身上不经意的掠过,即便隔着厚厚的皮囊,仍叫她感觉到冰冷。
墨染衣不敢大意,又等了半年,那些筑基期的修士也渐渐撤走,出于稳妥的考虑,她又多呆了三个月。
整整一年的时间,墨染衣可谓弹尽粮绝,手上的丹药已经告罄,寄魂珠被胖妞放焚魂炉里烧干净闻光光,狼牙早就有厌食的症状了,每次只吃很少的一点,瘦的一把骨头,连一向听话的懂事的公主都不干了,比狼牙更狠一点,目前正在绝食……
是以,她本来还打算再猫一段时间的想法,被掐死在计划中。(未完待续)